謝思銘身子板正的跪著,人人都看向他,好似在等他說出什麽認罪的話,可終究還是讓他們失望了,安靜的氛圍中,謝思銘一字一句道


    “我何罪之有?”


    王大人一聽,馬上大吼“你這是什麽意思?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你難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上刑具”


    謝正明和李氏一聽,馬上跪倒在堂下“大人,大人,您萬萬不可使用刑具,我兒他身體柔弱,經受不住啊!”


    王大人不管她們的鬼哭狼嚎,隻努拍桌子


    “肅靜~你們這是擾亂秩序,來人,拉下去”


    李氏死死的抱住謝思銘,此刻謝思賢也站出身形擋在謝思銘的身前


    “王大人,您這是想屈打成招?”


    王大人怒極反笑“哼~謝秀才這是什麽意思?這幾日他拒不承認,難不成本官就要一直拖著?”


    “此事還未塵埃落定,你就如此急不可耐的下定論?如今人證物證不齊全,你這不是屈打成招是什麽?”


    謝思賢有理有據的辯解


    那李明輝朝王大人使了個眼神,後者輕點頭


    “人證物證?難不成你叫他強暴鄔寡婦時,得叫兩個人看著不成?”


    此話一出,全場哄堂大笑,李明輝更是笑得直不起身子


    下首的鄔寡婦也拿著帕子裝模作樣的抹眼淚“哪個女子會拿自己的清白去誣陷別人?”


    謝思賢也不忙“那我問大人,剛報案那天,為何鄔氏遲遲未到,足足拖了六個時辰,錯過了穩婆查身子的時間,我們的人如何都找不到她人,我想問問鄔氏,你說你強暴,為何不早早讓穩婆檢查身子,消失的那六個時辰你去了哪裏?”


    麵對謝思賢的咄咄逼問,鄔寡婦的狀師忙上前圍住謝思賢“謝秀才,這是何意,那段時間受害人有些害怕屬實正常,這有什麽錯?”


    孔勁晟也站了出來“肖狀師,你我二人熟讀朝陽法律,裏麵是不是有一條明確規定,若是想定強暴者的罪,受害人第一時間要找穩婆證明,可我不明白,為何那日你人早早就到,難道你並沒有為你的受害人爭取這些有力的證據?”


    肖狀師聽見孔勁晟的話,臉瞬間白了,若是說他沒有為自己的人爭取一絲絲利益,隻怕以後他的名聲也就壞了


    一旁的鄔寡婦大哭“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當時太害怕了,是我拒絕穩婆不讓其碰我的身子,我一個寡婦,出現這種事兒,沒有一個男人撐腰,你們都欺負我,我還不如死了算”說著還裝模作樣的要撞牆


    一旁的肖狀師忙拉住她“如今我們受害人精神受了刺激,我拒絕談話”


    說完扶著鄔寡婦匆匆下了堂,王大人也是一拍桌子退了堂“把謝思銘關押,明日再審”


    此時謝思賢極度輕蔑的笑聲傳來“明日再審?莫不是要在牢獄裏屈打成招不成?”


    王大人臉色一青“我們審案清清楚楚,隻不過明日便是最後的時日了,若是孔狀師與謝秀才在找不到有力的證據,這犯人就得蹲大牢了!”說完甩袖離去


    謝思賢忙安撫即將被拉下去的謝思銘,後者則扯出一抹笑“二哥,謝謝你”


    “先別說謝謝的話,等把你撈出來再說”謝思賢安慰道


    謝思銘苦笑搖頭“這迴有人故意下套,隻怕真的栽了”


    “你也莫要氣餒,我們會想辦法的”一旁的孔勁晟也安慰道


    “走走走,別在這裏浪費時間”


    獄卒說完推搡著謝思銘,在他踏出門口的一瞬間,見一身男裝的時鳶正站在人群裏,謝思銘忙抬拴著鐵鏈的手擋住自己的臉,


    謝思賢也看見了時鳶,他內疚的過來拉著時鳶的手“阿鳶,對不起,我最近太忙了”時鳶看他憔悴的模樣,心疼得摸了摸他的臉


    李氏和謝正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出來,見到謝思賢時,李氏攥著謝思賢的衣裳“思賢呐,你一定要救出思銘,如今我們隻能靠你了,若是你也救不出思銘,我們也不活了”


    孔勁晟不悅的看著眼前的兩個老人


    不說她們這幾日不停的吵鬧,不僅影響了案子的進度,他們還很沒有腦子


    在關鍵時刻還說出,有女子挺著大肚子上門找謝思銘的話,美名其曰他的兒子不缺女人,這讓原本就艱難的案子處於下風,如今又來道德綁架人,讓孔勁晟都有些懷疑,這二人到底是不是謝思銘的親生父母


    謝思賢掙脫手“你們二人先迴去休息,明日便是最後一日了,如果你們想讓思銘少擔罪責,最好別來添亂,否則我也沒辦法”謝思賢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撈出謝思銘


    打發走謝正明二人,三人便找了一個茶樓坐下


    “怎麽迴事兒?這謝思銘咋就突然擔上案子了?”


    孔勁晟有些煩躁的喝下一大口茶,謝思賢到還有些理智


    “放榜時,思銘中了榜,原本想著幾人聚聚,誰知這一夜李明輝失魂落魄的拿著酒來找思銘,他說他落了榜,心裏不痛快,找思銘訴苦,第二日謝思銘便被衙門的人抓了”


    “就這樣被抓了?”時鳶詫異詢問


    謝思賢搖搖頭“中途發生了什麽謝思銘也不清楚,就是第二日鄔寡婦一大早便報官,說她被強暴了,可之後她不僅不找穩婆驗身子,便是我們想見她一麵都難”


    “當時清清姐在何處?”


    時鳶問出這句話,就是想找出證人,謝思賢解釋道“那日阿姐去了許嫂子家,拿著絨花請教她”


    時鳶思考一會兒,隨即冷笑“好一個赤裸裸的仙人跳,不過人家為了錢,這是要絕後路啊,李明輝這招夠毒”


    謝思賢也有些煩躁的扶額


    此刻一聲不合群的聲音打破了安靜“唉,你這身衣裳好生眼熟,猶記得我有一件,還沒穿過呢”


    孔勁晟的大喇叭打斷二人的思考,時鳶迴過頭來對他說


    “這就是你的衣服,孔夫人給我穿的”


    孔勁晟卻急了“我娘?你幾時和我娘的關係這樣好了?我的新衣裳被你糟蹋了,我不管,你要賠錢”


    時鳶瞪他一眼,孔勁晟不好意思得解釋道“嘿嘿,看你二人這般沉默,我想活躍一下氣氛嘛,看來這是謝思銘真的要吃公家飯了”


    話落三人又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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