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風唿嘯著,卷起漫天飛雪,狂暴地拍打著簡陋的茅草屋。屋內,我艱難地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模糊,隻有影影綽綽的光線從破舊的房頂透進來。我努力想要看清周圍的一切,卻發現自己的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鉛。


    「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我的意識逐漸迴籠,卻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無數陌生的記憶碎片在她腦海中翻騰,讓她分不清現實和夢境。隻記得自己在學校上課,突然感覺天旋地轉,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孩子,你醒了?」一個蒼老而慈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努力轉頭,看到一個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人正坐在床邊,關切地看著她。


    「你是誰?」我的聲音沙啞無力,像是在沙漠中行走多日的人發出的求救信號。


    「我是郭老頭,是住在山裏的獵戶。前幾天我在山裏打獵的時候,看到你昏倒在雪地裏,就把你救了迴來。」郭老頭說著,將一碗薑湯遞到我嘴邊,「來,喝點薑湯暖暖身子。」


    我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隻能任由郭老頭將薑湯喂到嘴裏。辛辣的薑湯順著喉嚨流進胃裏,帶來一陣溫暖的感覺,我感覺自己稍微恢複了一點力氣。


    「謝謝你,郭爺爺。」我感激地說道。


    「謝什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郭老頭擺擺手,慈祥地看著我,「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在哪裏?怎麽一個人跑到這深山老林裏來了?」


    「我……」我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來。那些陌生的記憶碎片在她腦海中瘋狂地旋轉,讓我頭痛欲裂。我想要想起自己是誰,想要想起家在哪裏,可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孩子,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郭老頭看到我痛苦的樣子,關切地問道。


    「我……我頭疼……」喬喬痛苦地捂住腦袋,那些陌生的記憶像潮水般湧來,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孩子,你別著急,慢慢想,慢慢想……」郭老頭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安慰著我的情緒。


    在郭老頭的安撫下,我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頭痛也減輕了許多。我努力地迴憶著,終於記起了自己的名字,還有家裏的地址。


    「我叫喬喬,家住在……」我剛想說出家裏的地址,卻突然想起那些陌生的記憶碎片中,似乎並沒有關於父母的信息。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他們長什麽樣子,更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拋棄自己。


    「喬喬,你怎麽了?是不是想家了?」郭老頭看到我欲言又止的樣子,關切地問道。


    「我……」我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孩子,你別難過,等雪停了,我就送你迴家。」郭老頭以為喬喬是想家了,安慰道。


    「可是……」我抬起頭,看著郭老頭,眼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我……我不知道我家在哪裏……」


    「我……」我咬著嘴唇,欲言又止。該怎麽說呢?難道要說自己其實是從未來穿越來的,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碎片裏,壓根就沒有眼前這個「家」的半點信息?


    「孩子,別怕,是不是和家裏人吵架了?」郭老頭慈眉善目,像冬日暖陽一樣照耀著我,可我卻莫名覺得脊背發涼。


    吵架?怎麽可能!我可是連爸媽是誰都不知道啊!


    我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郭爺爺,我沒事,就是有點記不清家在哪兒了。」


    「沒事沒事,人老了,記性都不好,想不起來就慢慢想,別著急。」郭老頭說著,又往我手裏塞了個熱乎乎的烤紅薯,「來,趁熱吃,這是我今早剛烤的。」


    我接過紅薯,一股甜香撲鼻而來。說來也怪,我明明記得自己不愛吃紅薯的,可現在聞到這味道,竟然忍不住食指大動。難道這就是穿越的副作用?


    我小心翼翼地剝開紅薯皮,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來。說真的,這紅薯的味道真是絕了,又香又甜,比我以前吃過的任何一種零食都好吃!


    「慢點吃,別噎著。」郭老頭笑嗬嗬地看著我,眼中滿是慈愛,「孩子,你別擔心,等雪停了,我就帶你去找村長,讓他幫忙找你的家人。」


    我一邊啃著紅薯,一邊漫不經心地應著,心裏卻在瘋狂吐槽:找村長?這年頭,村長還能聯網尋人不成?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咚咚咚!」


    「誰啊?」郭老頭眉頭一皺,起身去開門。


    「郭叔,在家嗎?」一個尖銳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我抬頭一看,隻見一個穿著花棉襖,燙著爆炸頭的中年婦女站在門口,臉上堆滿了假笑。


    「喲,郭叔,您老人家可真是菩薩心腸啊,這大雪天的,還把來路不明的野丫頭往家裏撿?」


    我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什麽叫「來路不明的野丫頭」?我可是如假包換的21世紀美少女!


    我剛想開口懟迴去,卻被郭老頭一把拉住。


    「林大妹子,這是咋說話呢?喬喬這孩子可憐著呢,咱們做長輩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幫?郭叔,您可別被這丫頭給騙了!誰知道她是不是從哪兒跑出來的小偷小摸?」


    「林大妹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喬喬這孩子一看就老實巴交的,怎麽會是那種人?」


    「老實巴交?郭叔,您老人家可別被她的外表給騙了!這年頭,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指著那女人的鼻子罵道:「喂,我說你這人怎麽……」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郭老頭捂住了嘴巴。


    「喬喬,別胡鬧!」郭老頭低聲嗬斥道,然後轉頭對那女人賠笑道,「林大妹子,孩子不懂事,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郭叔,不是我說您,您老人家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人騙!」那女人說著,斜睨了我一眼,「這丫頭一看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您可得小心點,別被她偷了家裏的東西!」


    「你……」我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衝上去撕爛她的嘴!


    「喬喬!」郭老頭再次嗬斥了我一聲,然後對那女人說道,「林大妹子,時候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那女人見郭老頭下了逐客令,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我氣唿唿地坐在床上,心裏憋著一團火。


    「喬喬,你別生氣,她那個人就這樣,說話不中聽,你別往心裏去。」郭老頭安慰道。


    「郭爺爺,她為什麽要那樣說我?」我委屈巴巴地問道。


    「唉,還不是因為……」郭老頭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因為什麽?」我追問道。


    郭老頭猶豫了片刻,才緩緩說道:「因為……因為你長得太像一個人了……」


    郭老頭的話像一顆石子,在我的心裏蕩起了層層漣漪。我像誰?我可是貨真價實的21世紀獨一無二的美少女,還能和這個年代的人撞臉不成?


    「郭爺爺,你別賣關子了,我到底像誰啊?」我忍不住追問道,心裏卻隱隱升起一絲不安。


    郭老頭深深地歎了口氣,像是迴憶起什麽久遠的事情,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你啊,長得像村東頭老林家的小女兒,林曉。」


    「林曉?」我皺起了眉頭,這名字怎麽有點耳熟?


    「就是剛才那個碎嘴的女人,她是林曉的堂姐。」郭老頭解釋道。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女人看我的眼神那麽奇怪,原來是把我當成了她的「熟人」。


    「可是,我和她非親非故,怎麽會長得像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郭老頭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郭爺爺,你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不告訴別人!」我拉著郭老頭的手臂,撒嬌似的搖晃著。


    郭老頭拗不過我,隻好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喬喬啊,其實你和林曉,是同一天出生的……」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的腦袋裏像是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同一天出生?這也太巧了吧?


    「不僅如此,你們兩個還都被扔在了村口的老槐樹下……」郭老頭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我徹底驚呆了,這情節,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呢?


    「當年,王嬸在老槐樹下撿到了你,而林家媳婦則在另一邊發現了林曉。當時村裏人都說,你們兩個孩子,可能是被掉包了……」郭老頭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怕驚擾了什麽。


    我的心,卻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掉包?難道說,我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而是林家的孩子?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我喃喃自語道,腦海中浮現出我爸媽那張平凡無奇的臉,和林曉那張尖酸刻薄的臉,怎麽看都不像是同一個爹媽生的啊!


    「喬喬,我知道你現在心裏肯定有很多疑問,但是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真相到底如何,誰也說不清楚……」郭老頭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


    真相?我突然意識到,我穿越到這個年代,或許並不是偶然,而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對著郭老頭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郭爺爺,你放心,我會查清楚自己的身世的!」


    窗外,鵝毛般的大雪依舊紛紛揚揚,但我卻感覺到,我的心裏,燃起了一團熊熊烈火,照亮了我前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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