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豐盛的午餐,嬴子夕又收到了不少紅布包,都是邯鄲郡的一些官吏和軍中將領所送,秦衝和熊心坐在旁邊,都羨慕得不得了,特別是熊心,自從離開楚國後,就沒收到過任何紅包了。


    嬴子夕的兜裏都裝不下了,吃飽後,打算趁著新年去街上逛逛,順便買些這邊的特產。


    誰知司馬捷爭強好勝,見對麵那傻子連紅布包都比自己多,而且自己父親雖然還在燕國沒來,但是竟然托付蒙恬,將紅包帶給了他,這實在不能忍。


    因此,就在大家飯後都在聊天聽曲的時候,司馬捷跟樂師借來一個古琴說道:“九公子,聽說你君子六藝學得特別好,這些曲子我都聽膩了,不知道你可否給大家彈奏一首新鮮的聽聽。”


    司馬捷早就聽說嬴子夕是癡呆、弱智,量他也不會彈什麽曲子,就是想讓他在大家麵前出醜,不然他得到的那些紅包,實在讓她的心裏太不平衡。


    嬴子夕正和秦衝、熊心商量,該怎麽修理那摔壞的滑翔機,抬頭見司馬捷拿著一個古琴正站在自己麵前,原來那兩個爆栗她還記得呢,不由得笑了下說:“我是不隨便給人彈琴的,拿錢就給你彈!”


    司馬捷咬著嘴唇,沒想到此人不僅傻,還貪財,哼了一聲說道:“萬一你彈不出來呢,我那錢豈不是白花了?”


    “你拿來錢就是,不滿意,我可以退給你,這有這麽多人作證呢。”嬴子夕往四周看了看,今天在這一起吃飯的人可不少,都還在喝酒聊天。


    “給你就給你!”司馬捷權衡利弊,反正量他也彈不出來,到時候也得退給自己,便大方地將用紅繩穿著的一串銅錢遞了過來。


    嬴子夕接過銅錢,放進自己兜裏,然後不慌不忙地拿過那古琴調試了一番,在現代大學他雖然學的是機器智能化製造,但大學之前,在父母的強製栽培下,也參加過不少特長班,像什麽畫畫、彈琴、跳舞之類的,雖然最後沒有從事這些特長,不過還是有些底子。


    不僅會彈鋼琴,古箏、古琴什麽的,也都不在話下,隻不過這古琴實在太古老,跟現代彈的古琴有些不一樣,他隻得試著隨便扒拉了幾下,真如鋸木頭一般,把旁邊的蒙恬都給逗樂了。


    司馬捷更是笑得人仰馬翻,差點喘不過氣來,在大殿中間都忍不住跳起舞來了,她就知道這九公子是傻的名不虛傳,她不僅能要迴自己的錢,還能讓他當著這麽多的人出醜,真是把她高興壞了,那兩個爆栗的仇終於可報了。


    “公子,你到底會彈嗎?不會彈就把錢還給她吧。”秦衝看眾人都笑了起來,忍不住有些擔心地看著嬴子夕。


    但熊心卻不服輸,看了眼嘲笑的那些人,說道:“放心吧,九公子定能搞定。”


    “就是!”嬴子夕鋸了會木頭,等差不多熟悉了那琴弦後,跟司馬捷說道:“我會彈,你會跳嗎?”


    司馬捷傲嬌地左轉右轉,說道:“沒有我不會跳的舞。”


    “……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嬴子夕找到了感覺,節奏輕快的曲子彈奏開來,司馬捷輕歌曼舞,跟不上節奏,最後站在旁邊呆呆地聽了一會。


    眾人沒聽過這首曲子,都覺得挺新鮮,一時間談話聲在大殿裏漸漸消失,全都側耳聽著九公子的彈奏,就連不遠處那樂師都自歎不如,輕輕敲著編鍾配合。


    “夕兒是跟誰學的這曲子,我怎麽都沒聽過?”嬴梅小聲問旁邊的蒙恬。


    “大概是自創的吧。”蒙恬笑著,他倒是早就見識過九公子彈琴,每次彈的都與眾不同,卻又自成一派。


    “這孩子倒是挺聰慧。”嬴梅點頭,那歌詞雖然不似詩經那般郎朗上口,但豪氣萬丈,盡顯男兒氣概。


    司馬捷聽別人說他聰慧,心裏這個來氣,等他彈完曲子,又忍不住說道;“算你彈出來了,不過今天這麽熱鬧,九公子可否能跟我下一局棋,輸了的話,給對方兩串銅錢。”


    嬴子夕可不想陪那小丫頭玩,他想趁著天氣好,出去逛逛呢,便搖頭道:“算了,還是別了。”


    “量你也不敢下。”司馬捷撇嘴,她看著他兜裏剛裝進去的自己那一串銅錢,有些遺憾地說道。


    “九公子,你不會真不敢吧?”蘇角之子,蘇墨坐在旁邊的桌子前,也一直在看這邊的情況,笑著問道。


    嬴梅見司馬昌家的女娃要下棋,笑著跟旁邊的蒙恬小聲說:“這麽小的孩子是最不服輸的時候。”


    “下就下,咱還怕她不成?”秦衝雖然沒怎麽看過嬴子夕下棋,不過對方既然挑戰,也不能認輸,趕緊當起了啦啦隊。


    嬴子夕知道司馬捷是真想把她那串銅錢給贏迴去,便說道:“一局定輸贏,如何?”


    “一局就一局!”司馬捷料定他就算會彈琴,但這下棋嘛,定是贏不過她,她從小就跟棋術高手學習下棋,而且雖然年紀小,但一般人真下不過她。


    眾人聊天的聊天,也有小部分吃飽了,過來觀看兩孩子下棋,別看兩人年紀都小,但下的倒是旗鼓相當,互不相讓。


    比騎馬射箭,嬴子夕或許真比不過這位軍中將領的女兒,不過這圍棋嘛,雖然跟現代的也不太一樣,隻有橫豎17道杆,但好歹他在大學還參加過圍棋社,贏這位七八歲的孩子,還是綽綽有餘。


    兩人下的有模有樣,觀棋的人也都看得有些緊張,蘇墨和蒙飛雪兩人作為司馬捷那邊的啦啦隊,見司馬捷漸入佳境,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偷著笑了起來。


    司馬捷拿著棋子,也忍不住洋洋得意地看著嬴子夕,別看他長得倒是白淨可愛,但是傻子就是傻子,可惜了。


    嬴子夕倒是挺佩服司馬捷的,別看隻有七歲,棋術果然不一般,來勢洶洶,勢不可擋,他便也不著急,雖然剛開始一直遭受壓製,不過等他聲東擊西,吃掉對方一個棋子後,一舉突破重圍,直殺得司馬捷人仰馬翻,最後隻能認輸。


    四周有很多觀棋的大人,司馬捷見自己不僅輸了,又搭進去兩串壓歲錢,沒打擊對方,倒是打擊了自己,如果換成別的孩子,或許早就哭了出來,但她隻是撇了撇嘴,將眼淚忍了迴去,抹了下眼睛,大方地將兩串錢遞了過去說:“認賭服輸,給你錢!”


    “別哭,等會我給你買好吃的,行不?”蘇墨見司馬捷輸了,忍不住拍著她的肩膀安慰。


    “誰哭了?這是淚,不是哭!”小丫頭嘴倒是挺硬,即便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抹了一把,還是不肯承認,到這時,也才能看出,她也隻是個七八歲的孩子。


    “好了啊!多大點事!”司馬昌不在這,蘇角隻得把司馬捷抱了起來,安慰道,“下棋就是有贏有輸,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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