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夕在酒家後廚巡視了一番,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那口大水缸上麵,如果別的問題都沒有,那就很可能是水的問題。


    “你這菜都爛了,怪不得會讓人吃壞肚子!”秦衝突然看見了一筐蘿卜,上麵布滿了蟲眼。


    廚子苦著臉說道:“客官,那蘿卜沒爛,是被巡街的小吏給杵壞的,自從前天有人吃壞了肚子,他們把掌櫃的抓走不說,也不讓我們開門了,但我們也沒發現哪裏出了問題啊。”


    “哎!本來每天人滿為患,如今一個人都沒有了。”店小二唉聲歎氣地蹲在了旁邊。


    “這水缸換了沒?沒換的話,把水全部倒掉,涮洗幹淨,換成新水。”嬴子夕突然說道。


    “因兩三天沒人來吃飯,那水一直沒用,還沒換過。”店小二唉聲歎氣地搖頭道。


    “那聽我的,把那水缸裏的水換成新水,然後晚上別睡覺,時刻關注你家後院子的動靜,沒多久定能發現蹊蹺。”嬴子夕快速地說道。


    廚子眼眸一亮,拍了下腦門:“小公子你是說有人暗中搗亂?故意投毒?”


    “如果你們的飯菜沒問題,那麽就隻能是別人搗亂了,這都拎不清,你們還開什麽酒家。”嬴子夕搖了搖頭,這種同行競爭,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店小二豁然開朗,拍了下腦門說道:“怪不得對麵那酒家的人不來找茬了,原來是暗中使壞啊。”


    “對了,那酒家和醫館的人可有來往?”嬴子夕試探地問。


    “那醫館好像就是酒家老板的親戚開的。”廚子豁然開朗,“這就對了,他們果然是一舉兩得,投毒陷害我們,然後又給醫館帶去生意,連那藥都貴了老多,怪不得呢。”


    “你看人家做生意就是頭腦靈活,你就不行了吧。”秦衝忍不住拍了拍那店小二的肩膀,“不過千萬別聲張啊,我們也就是猜測,覺得好奇,順路幫你解決一下。”


    “客官!如果真是如此,你們真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怎麽會隨便聲張!”廚子滿臉喜色,本來都想關門大吉了,沒想到又柳暗花明,有了轉機。


    “那好,你先忙著,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等迴來再順便拜訪,或者萬一有事需要幫忙,可以去那城頭的驛館去找我。”嬴子夕看日頭都快落山了,趕緊和那酒家告別,往外走了出去。


    從正門去那縣令家做客,少不了要跟人家客套一番,天色已經很晚,嬴子夕打聽了一下縣令家裏的宅院,見那後院外麵有一棵大樹,打算爬上樹,直接跳進去,完成簽到就得了,省了費事客套了。


    “公子,你來這縣令家做什麽?為什麽不從正門走?”秦衝雖然整天跟著嬴子夕東奔西走的,也知道他能尋得一些寶貝,但就不懂那些寶貝是放在什麽地方。


    “簽到啊!我天生有一個神秘的百寶箱,但是要簽到了才有寶貝!”嬴子夕也從沒瞞著他,如實相告,抬頭望著前麵的大樹說道,“從正門走,我們如果報出身份,自然可以進去,但太麻煩了,還是速戰速決得了。”


    “也是!”秦衝點頭,先助力嬴子夕爬上了樹,然後招唿熊心一起上去。


    沒多久,三人都趴在了牆頭上,在樹枝的掩藏下,隻見院子裏有一中年壯漢正在悠閑的散步,應該就是那縣令大人,旁邊有兩位美人陪著。


    “大人,你今天怎麽迴來這麽早?”一穿粉色紗裙的明媚女子說道。


    “是不是想我們了?”另一位美人也笑著問。


    那中年男子左擁右抱,好不快活,笑著說道:“當然是想得緊呢。”


    三位在院子裏打情罵俏,活色生香,牆頭上的三位很是好奇,看的有滋有味,突然隻聽一家臣來報,說是有客人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縣令正色說道,等家臣走後,又笑著哄那兩位美人,“你們先迴房,我接待完客人就迴去,洗好澡乖乖等我。”


    “快去吧。”美人雖然說著,但還是不舍地黏在在那縣令旁邊。


    縣令又墨跡半天,差點就地辦了,但還有正事要做,終於去了前廳,後院又安靜了下來。


    等人都走了,嬴子夕三人才小心從牆上跳了下去,在院子裏逛了半天,但一直簽到沒有成功,他皺眉看著那係統,心想,那地點明明寫著榆次縣縣令後院,難道找錯了地方不成。


    “來,這邊!”嬴子夕小聲招唿同伴,匍匐著身子,試著往前廳那邊走動,沒一會就聽前廳傳出談笑的聲音,隱約聽見什麽生意興隆的話,三人遂躲在了不遠處的花牆後麵,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區區一點小禮,不成敬意,這次在下那兩個酒家生意好起來,還多虧了扈大人給出主意,不然早就關門了。”


    “也別高興得太早,今晚我見那酒家廚子把水缸已涮洗幹淨,恐怕再不能生事。”


    “放心,晚上再給他散點毒藥就是,反正我那藥店還要靠它賣藥呢。”


    “那藥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就在後院,等會我讓家臣給你們拿過來。”好似是那縣令的聲音。


    聲音突然變小,後麵聽不清在嘀咕什麽,但從前麵幾句交談就能聽出,原來那被迫關門的酒家果然是被人背後捅刀了,隻希望他們今晚能抓到那投毒之人。


    不然的話,這兩人有縣令給撐腰,背後有靠山,如果對方發現不了問題,定是要將那酒家掌櫃的置於死地了。


    怕被人發現,嬴子夕看了下那簽到係統,還是沒有動靜,他又趕緊招唿同伴,向著後院那邊走去。


    “這縣令可真夠黑的,堪稱吸血鬼,暗中和商家勾結,賺取利潤,怪不得他這院子這麽大,好幾進出,可堪比王宮了。”秦衝嘀咕了一聲。


    在黑暗的掩護下,三人沿著走廊邊上的花草往前走,前麵的院落是二層小樓的房子,應該就是女眷所在的地方。


    嬴子夕看樓上有人影走動,又見離簽到地點已經很近了,等門口侍女端著茶點上樓後,幹脆彎著腰進了一樓的廳上,走進去時,終於簽到成功。


    想到那縣令拿毒藥害人,這次簽到的獎品有玉米和一些藥物,還有好多捆二踢腳炮竹,嬴子夕就地取材,拿出了一些瀉藥,快速放進了桌子上的茶壺裏。


    正在他抖動藥粉之時,樓上傳出了腳步聲響,有人下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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