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用力都推不開,但是可以拉開,不過是改變一下思路的問題,但很多時候,人們都會陷入思維定式,一條道走到黑,不撞南牆不迴頭。


    甚至,撞了南牆也不迴頭。


    主打一個隻要撞不死,就往死裏撞!


    吳北良搖搖頭,歎息一聲:“分身擁有我的三成實力,卻沒有我的半分智慧,他那點兒心思,都放女人身上了,我怎麽會有如此沒出息的分身?”


    屈指敲了敲大門,響聲暗啞。


    這大門材質特殊,似金非金,似木非木,卻堅硬異常。


    吳北良用銀蛇在門上用力一劃,一串火星竄出,門板上卻沒有任何劃痕。


    他不由目瞪口呆。


    銀蛇可是仙級靈兵,鋒利無比,卻不能傷地宮之門分毫,這兩扇門,莫不是半聖級的防禦至寶?


    念至此,吳北良恨不得馬上把這兩扇門拆走。


    但又怕地宮的主人是了不起的大能,自己拆他家,他搞不好會拆了自己!


    於是,他決定穩一波,先探探地宮再說。


    踏入其中,吳北良赫然發現,裏麵的所有擺設都是翻轉的。


    石桌,石凳,石床,蒲團……竟然全都倒掛在地宮穹頂上!


    另外,地宮的牆壁上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映照出一幅幅古老而扭曲的圖案。


    那些圖案似乎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人不禁想要仔細探究。


    吳北良覺得那些圖案說不定蘊藏著大道的奧秘,所以就研究了半個時辰。


    結果,他看得頭昏腦漲,太陽穴砰砰作響,宛若擂鼓。


    但是,一無所獲。


    漸漸的,地宮中霧氣彌漫,使得整個空間顯得朦朧而虛幻。


    吳北良心中湧起不妙的感覺,他放棄研究圖案,激活三成防禦靈寶,左手老鐵,右手銀蛇,頭頂懸著黑鍋,小心翼翼地向內行去。


    隨著逐漸深入,腳下的地麵變得虛淡起來,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突然,他聽到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從地宮深處傳來。


    那聲音充滿了瘋狂的暴戾,又隱隱摻雜了一絲痛苦。


    吳北良下意識停下了腳步,一縷靈能注入雙目。


    深邃清亮的眸子綻出金光,在透虛之眼的功能加持下,吳北良看清了,地宮深處居然是一片倒懸的森林!


    粗壯高大的古樹雜亂無序的根深深紮進屋頂,龐大的樹冠垂落下來,仿佛倒吊的大頭妖獸!


    滲人的陰風從四麵八方吹來,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加上彌漫的灰霧,膽子小的隻怕會嚇個半死。


    誰能想到,地宮中居然有一片逆轉的樹林啊。


    吳北良抬頭定睛一看,枝葉掩映間,有猩紅的果實,果實外殼長滿了尖銳的刺,若是不小心被砸中,不頭破血流才怪。


    吳北良走到一顆樹下,好巧不巧的,一顆猩紅果子掉了下來,無聲無息,砸向他的腦袋。


    “故意的吧?”


    吳大官人聳了聳肩,不閃不避,繼續前進。


    果子砸在貼了隱身符的黑鍋上,直接被混沌能量解構成虛無。


    接著,不斷有果子砸落,無一例外,全都砸了個寂寞。


    穿過逆轉森林,一頭渾身散發著恐怖妖氣的妖獸映入眼簾。


    它通體猩紅,身形纖瘦細長,四肢矯健有力,宛若一頭獵豹,在它身後,五條尾巴鋪陳在地上,輕輕擺動。


    吳北良看它的時候,它也在看吳北良。


    它麵目猙獰兇煞,臉部中間生有一根獨角,閃爍微光!


    吳北良摸了摸鼻尖兒,這半步主宰級兇獸他認識,名字叫做猙,是個暴脾氣、戰鬥力爆棚的家夥。、


    定睛一看,似乎有一根灰黑色的絲線一頭纏在它脖子上,另一頭沒入牆壁中。


    猙的脖頸有一圈幹涸的血痂,也有滲透出來的鮮血,看樣子,是細線困住了它,它又憋屈又憤怒,一掙紮,鋒利的細線就會陷入血肉,讓它疼痛難忍。


    但不掙紮吧,又不甘心。


    巔峰時期,它可是主宰級妖獸啊!


    吳北良在它身前一丈處站定,好奇地問:“小猙猙,是誰把你栓在這裏的啊?”


    猙:“……”


    它翻了個白眼:“你什麽檔次,這麽叫我?”


    吳北良沒好氣道:“你都被一條細繩栓成看家狗了,還傲嬌個毛啊?”


    猙雙目猩紅,直接噴出兩道火焰,它要燒死這個渺小的人族臭蟲!


    吳北良一個調皮的大跳就躲開了:“哎呦,小猙猙,你很暴躁啊,我就問個問題,你居然想殺我!我還尋思著你若是態度好,就救你一命,還你自由呢。算了,走了,你一個獸在這裏跟拴狗繩較勁吧,走了!”


    說罷,轉身就走。


    猙是上古兇獸,脾性暴虐,弑殺善鬥,數十萬年前,它跟一個出言不遜的家夥齜牙,想要一角穿死對方。


    結果,對方一巴掌就把它打廢了。


    然後隨便整了根不知啥材質的細繩拴在這裏,留下一句話便走了。


    猙都不記得自己掙紮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把自己搞成重傷。


    最嚴重的時候,它差點兒把腦袋拽下來!


    倔強如它,用了十萬年才明白:靠自己脫身的可能性為零!


    但就這麽乖乖被拴在這裏不是它的性格,所以還是時不時象征性地掙紮一下,表示自己性子桀驁難馴,永遠不服!


    猙是渴望自由的,極其渴望,無比渴望。


    它本來不信那個討厭的人族臭蟲能救自己,但那個男人曾說過的話突然從腦海冒了出來。


    “等等!”


    猙高聲喊叫。


    吳北良頭也不迴:“怎麽了,小猙猙?”


    “你是什麽靈竅?”


    吳北良昂首挺胸,背負雙手,緩緩開口:“吾乃大荒第一聖品靈竅——饕餮吞天竅!”


    猙沉默了,哽咽了,喜極而泣了:“嗚嗚,嗚嗚嗚,你怎麽才來啊?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少年嗎?”


    吳北良豁然轉身,神情激動:“你是被我父親拴在這裏的?”


    原來是父子啊,怪不得一樣討厭…猙默默腹誹一句,尷尬地點了點頭:“大概……是吧。”


    吳北良迫不及待地問:“父親大人是不是讓你給我聖級靈寶?”


    給你聖級靈寶,你在想屁吃呢…猙偷偷翻了個白眼,不答反問:“你真能救我,給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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