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號擂台上。


    玄天宗的張軒召喚出自己的戰獸,那是一頭兩米多高,雙眼猩紅的灰毛狼!


    灰毛狼衝著莫雲峰齜牙咧嘴,露出尖銳的獠牙,它四蹄蹬地,猛地朝它撲了過去。


    模樣平平無奇的真天宗天驕單眼皮小眼睛裏非但沒有半分凝重,反而露出了一抹異樣的……興奮!


    張軒微微蹙眉,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


    隻見,莫雲峰不閃不避,且朝健壯兇殘的灰毛狼撲了過來。


    “砰砰砰砰!”


    狼爪在莫雲峰胸前撓了一把,抓爛了衣服,冒出一串火花。


    莫雲峰則順勢揪住灰狼粗壯的爪子,往旁邊來了個過肩摔,然後騎到狼身上,鐵拳舞動,狠狠砸在狼身上。


    “嗷嗷嗷……”


    灰狼發出淒慘的叫聲,骨骼碎裂,血肉模糊。


    張軒嚇壞了,趕緊收迴戰獸,抱拳認輸。


    吳北良沒搭理對他嚴陣以待的同門師弟孔晨航,竟也在觀戰,


    看完後,他撇了撇嘴,不屑地來了一句:“粗鄙的武夫!”


    孔晨航嘴角一抽:“……”


    大哥拜托你專注點兒,咱們這比賽呢,大家同門,我偷襲你不合適吧?


    真天宗方向掌聲響起,但是沒有漂亮師妹星星眼。


    雖然莫師兄很強,但模樣就……我對他隻有對於師兄的敬重!


    長老看台上。


    真天宗的馮侖長老按照慣例詢問二位虎腹部宗門的長老:“紅雀長老,冥古長老,我們真天宗這位天驕如何?”


    兩人均是讚許不已,覺得他會是煉氣境魁首的有力爭奪者。


    ……


    三號擂台的兩名天驕實力相當,不過不是出類拔萃的頂尖天驕,用吳北良的話說是:菜雞互啄,乏善可陳。


    因此,不少人把注意力放到了壹號擂台上。


    這兩位淩天宗的同門,竟然還未開始比拚。


    他們在聊天。


    吳北良:“孔師弟,你不是我的對手,投降吧。”


    孔晨航:“無論對手是誰,我孔晨航是絕對不會投降的!”


    吳北良:“年輕人,話不要說的太滿,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投降吧,價錢好商量!”


    眾人:“……”


    孔晨航臉色一黑:“吳北良,你胡說八道什麽?到底打不打?”


    吳北良搖搖頭:“我有一劍,出鞘必傷人,大家同門,我不願意傷你!不如這樣,你用盡全力攻擊我,若是無法破去我的防禦,就投降!”


    孔晨航略一思忖,答應了:“好。”


    若是全力攻擊還不能破除對方的防禦,那確實沒什麽打的意義了。


    吳北良立馬凝出上百個湛藍寶瓶上下左右把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風,靈力激活不願認他這個兒子的老爹送的防禦法器玄光,激活宗服內套著的天凰鎏金甲。


    此時,他身上的護體神光足有七八米厚,全場都震驚了:“這個老六,也太怕死了!”


    “來吧!”吳北良放心了,對孔晨航招了招手。


    孔晨航額頭冒出一滴冷汗,然後吞下爆靈丹,靈竅靈能洶湧而出,灌入一把將近一丈長的赤紅巨劍內。


    巨劍散發出凜冽的劍氣,孔晨航雙手握劍,飛到吳北良上空,拚盡全力向下斬擊:


    “破!”


    “轟!”


    巨響之後,眾人定睛望去。


    吳北良毫發無損,笑眯眯懶洋洋地看著孔晨航。


    他體外的防護神光隻被破去了百分之一,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孔晨航懵了,然後泛起深深的無力感。


    他雙手抱拳,神情沮喪:“吳師兄,我輸了。”


    吳北良微微一笑:“沒事,輸了就輸了,迴去好好修行,爭取下一屆涅盤賽拿個好成績。”


    孔晨航點點頭:“嗯。”


    兩人並肩走下擂台,聊著天走迴淩天宗觀戰區,別提多和諧了。


    其餘三宗的弟子都驚呆了:


    “吳北良這小子,境界不高,護體法寶不少,想打敗他,得想辦法先破開他的護體神光!”


    “這是天驕比拚,他倒好,玩命堆防禦,這不是本末倒置麽?”


    “就是啊,太無恥了!憑借外物提高防禦,算什麽本事?”


    ……


    長老台上,紅雀道長難得對不是仙品靈竅的弟子生出興趣,她‘噗嗤’一笑:“水長老,你們淩天宗的這個小家夥有點兒意思。”


    水岸金就很尷尬,咳嗽一聲道:“這小子就是這麽不按套路出牌,經常整幺蛾子,讓人頭疼。”


    紅雀長老眼波流轉,沒再說話。


    酉時。


    第一輪煉氣組四十進二十的比賽全部結束:淩天宗晉級四人,分別是:吳北良,司徒瀾,葉沉以及路之安。


    來自淩天閣的羅東和林浩楠惜敗對手,慘遭淘汰。


    玄天宗晉級七人,真天宗晉級四人,血天宗晉級五人。


    來自虎腹部兩個仙宗的長老率先離去,剩下四宗長老商議決定,二十強現場抽簽,決定明日的出戰順序和各自對手。


    吳北良抽到玄天宗的陳喆,王福生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迴到觀戰區吳北良問他:“怎麽了,阿福,陳喆很厲害麽?”


    王福生苦笑道:“雖然是絕品靈竅,但實力是的強,僅次於羅豐南和林梔藍,據說他的戰獸異常兇猛,良哥你明日可要小心點兒。”


    吳北良笑眯眯地說:“兇猛的戰獸麽,哥也有啊,還是倆!”


    玄天宗觀戰區。


    嶽靈兒對她的小舔狗陳喆說:“陳師兄,明天狠狠教訓他!”


    陳喆用力點頭:“嗯,師妹你放心,我一定打死吳北良給你出氣!”


    蕭濯道:“在擂台上直接打死對方不太好,最好讓他迴去再死,那就不關我們玄天宗的事兒了。”


    陳喆一口答應:“好的蕭師兄,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葉沉的對手是真天宗的莫雲峰,那個長相一般,卻相當兇殘的家夥。


    司徒瀾的對手是血天宗的淩暢,實力極強,與種子選手洪龍項比也不遑多讓。


    路之安這個淩天宗大黑馬的對手是玄天宗煉氣境最強者,羅豐南。


    韓菱姬和水岸金兩個長老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絕望。


    他們以為這一屆涅盤賽出了葉沉,林浩楠,羅東三個超強天驕,應該能在五強爭下一席之地吧?


    結果呢,羅東和林浩楠第一輪就淘汰了。


    走到第二輪的對手都比他們強。


    韓菱姬不由苦笑:“難道,淩天宗又要墊底陪跑了麽?就目前來看,明日四人就會全軍覆沒,全都倒在第二輪!”


    看了一眼玄天宗的韓長老,對方正好看她。


    韓菱姬從她眼中看到了赤果果的嘲弄和憐憫!


    韓菱姬粉拳握緊,指甲陷入肉中,滲出鮮血。


    ……


    迴到嶽家別院,韓菱姬讓白戚戚和褚依菡將已經醒過來的葉蘅送迴房間好好休息。


    她這次受傷很嚴重,不光是身體上,還有心靈,也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葉沉,司徒瀾,你們過來,我有話與你們說。”水岸金叫住了要離開的兩人。


    兩人微微一怔,答應一聲,跟著水岸金長老去了貴賓樓。


    路之安相貌粗獷,其實內心細膩,眼神一黯,往煉氣小樓走去。


    吳北良追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路師弟,今天表現不錯。”


    路之安見是吳北良,心中一暖,露出憨厚的笑容:“謝謝你的鼓勵,吳師兄!”


    “客氣。路師弟,就算被宗門放棄,我們也不能放棄自己,哪怕你的對手是公認的最強者!”


    路之安虎軀一震,對著吳北良重重點頭:“嗯,我路之安明日定會全力以赴!”


    “加油。”吳北良舉了舉拳頭,轉身離開。


    走了兩步看到院子裏靜靜立著的月秋雪,笑眯眯地晃了過去:“月師姐,等我呢?”


    月秋雪宛若清泉石上流的動聽聲音響起:“玄天宗弟子主修禦獸,那個林喆的戰獸是一頭三眼黑虎,十分兇殘,你要小心。”


    吳北良燦爛一笑:“謝謝,我不會有事的。”


    月秋雪輕點螓首:“嗯,一定要贏。”


    “放心吧,這可是讓月師姐答應做我道侶的唯一捷徑啊,我自然不會錯過!”吳北良取出一串糖葫蘆遞了過去:“給!”


    月秋雪一怔,伸手接住:“哪來的?”


    “昨天在城裏買的,嚐嚐甜不甜?”


    月秋雪勾了勾唇,咬了一口糖葫蘆,淡淡道:


    “小時候我們一家生活在雪山上,很少能吃到糖葫蘆,後來我跟著師父,看到師姐師妹吃糖葫蘆,也不好意思讓師父給我買。


    再後來長大了,這點念想也就淡了,沒想到再吃到糖葫蘆,竟是你給我買的,很甜呢。”


    月秋雪嫣然一笑,比那橋頭的梅花更加動人。


    吳北良心中一動,拍著胸脯道:“你想要什麽,想吃什麽,都告訴我,我都買給你,我的女人,我自己寵!”


    月秋雪難得沒有否認,也沒有拒絕,輕輕道:“嗯。”


    ……


    晚上,葉蘅的房間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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