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迴到饕餮吞天竅的介紹前麵,發現有撕毀的痕跡,看來是有人先他之前翻閱過這本書,把排名第一的靈竅內容撕毀了。


    這藏書閣隻有淩天宗的人能來,是誰幹的呢?某個太上長老,還是某個老祖?


    吳北良摸著下巴,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把饕餮吞天竅的內容也撕了,要玩神秘大家一起玩,就他這開掛的靈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放下這本《大荒秘錄》,吳北良又拿起一本‘妖獸的飼養與驅使’閱讀,此次涅盤賽,他決定帶上大黑二驢子。


    去之前,得想辦法提升它們的作戰能力,讓它們成為強大的妖獸!


    他看得入迷,忘記了時間流淌。


    於是。


    第二天。


    檜木佬來開門的時候,吳北良才慢悠悠地下樓來:“檜木長老早啊,再見!”


    除了藏書閣,他看了看左邊的路,又望了望右邊的路,自語道:“男左女右,應該往右走才對吧?”


    作為一個路癡,一個人走的話,迷路那是基本操作,記路是不可能記住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之前來藏書閣,要麽帶著大黑,要麽有王福生跟著。


    昨天是仙鶴送他來的,現在尷尬了,他無法確定往右走是不是正確!


    “罷了,正不正確,走一走就知道了!”


    走著走著,他就聞到了熟悉的花香味。


    於是,吳北良知道,他走錯了!


    既然錯了,那就一錯到底吧。


    想到這,少年抬步追索熟悉的香味。


    時間還早,這一路上都沒有碰上幾名同門,就這樣,走了半個時辰後,他來到了華淞園。


    月秋雪似有所感,行出門外,望著笑容比初陽還燦爛的少年,微微蹙眉:


    “你怎麽來了?”


    作為涅盤賽的參賽選手,這一個月都不會有門派任務,所以她穿了一襲淡藍色的便服,頭發隻用了一根梅花簪子固定,裝束簡單,卻十分雅致。


    當然,這絲毫不會影響到她的美貌,反而讓仙意縹緲的她多了一絲人間煙火氣。


    吳北良:“我迷路了,不知道怎麽就走到你這來了。”


    月秋雪蹙了蹙眉,反問道:“你覺得我會信?”


    吳北良索性也不解釋了,攤開手:“好吧,不裝了,我攤牌了,我想你了,所以來看看。”


    月秋雪白了他一眼,對他的無恥言行已經見怪不怪,甚至聽著都不會臉紅一下。


    不過看他臉色憔悴,黑眼圈又那麽嚴重,她也沒有說出嚴重的話,隻是輕描淡寫的來了句:


    “看過了,你可以走了。”


    女人,你還真是鐵石心腸,小爺就不信拿不下你…吳北良苦著臉道:


    “月師姐,我真是路癡,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說是曆盡千難萬險,漂洋過海來看你也不為過!


    而且,我昨天在藏書閣看了一夜的書,現在又餓又累,剛看到你就讓我走是不是有點兒太絕情了?


    能不能先讓我吃點東西喝口水,休息會兒再走?”


    月秋雪沉默了兩秒,推開了門,語氣澹澹:“進來吧。”


    吳北良故作感動,張開雙臂:“媳婦,我就知道你心裏是有我的……”


    月秋雪眉頭微蹙,迴眸,眼神清冷如刀。


    下一瞬,從她的房間內,靈犀劍破空而來,直逼吳北良眉心!


    片刻後,坐在月秋雪美若仙境的小院石桌旁的吳北良,雙腿並攏,腰板挺直,正襟危坐。


    眼觀鼻,鼻觀心,宛若老僧入定。


    在他頭頂上,靈犀劍懸空定住,殺氣十足。


    人家是頭懸梁,他是頭懸劍。


    沒辦法,誰讓他得意忘形,以為能和月秋雪感情更進一步,誰知道是和靈犀劍的距離更進一步。


    剛才那一瞬間,要不是他的天涯步已經爐火純青,可能現在月秋雪做的,就是他的葬禮席麵了。


    不管怎麽說,淩天閣第一美女親自下廚為他做飯,還是很幸福的。


    “不過話說迴來,月秋雪已經進廚房好大一會兒了,空氣中隱約飄著一種很奇怪的味道,她到底在做什麽?


    不會是想毒死我吧?”


    有備無患,吳北良偷偷吃了一顆解毒丸。


    正好月秋雪端著碗出來,看到他在吃東西,好奇地問:“你在吃什麽?”


    吳北良含糊道:“我餓了,吃點丹藥墊墊肚子,哇,你這是……”


    看著那一碗翠綠無比,且散發一股難以形容的怪味的麵條,吳北良覺得自己草率了。


    他恨不得馬上逃之夭夭。


    月秋雪把麵放到他麵前:“我這也沒有別的食物,還剩些麵條,就給你煮了碗。”


    “謝謝啊,這麵一看就很好吃的樣子。”他昧著良心說道。


    “是嗎?我剛才嚐了一口,味道不太好。”月秋雪倒是很直接。


    吳北良嘴角一抽,覺得味道不好你還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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