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我…


    蘇醒沒有多久,妹妹也不知所蹤。


    與戴因就這麽猝不及防的踏上了旅程。


    在自由的城邦,我們沒有見到那位風神,當然那時的我與戴因也不想見到他。


    我們在自由的城邦見到了守在那裏的魔神殘魂,也就是戴因他口中所說的那頭老狼。


    那時的我對這個世界一切都很好奇,就與他一起去傾聽了那位老狼的故事。


    當然自然不是去找他去了解,我們去到了蒙德城。


    說起來哪怕是五百年前的自由城邦,酒也絕對是提瓦特最好喝的酒。


    空說著又看著納西妲一副懵懂無知的表情,輕笑。


    當然,我可沒喝酒,都是聽戴因說的。


    那時我聽戴因自己說這蒙德的酒很好喝,我就突發奇想的邀請戴因一同去釀了一壇酒。


    空說到這裏眼中盡是迴憶…


    納西妲卻在此刻發出了靈魂之問。


    你其實很懷念當初與他的同行時光吧。


    空被納西妲這突如其來的疑問,問的愣住了。


    空沉默了,現場的氣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狀態。


    空望著納西妲的雙眼終於是向納西妲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怎麽可能…


    不懷念?


    這五百年間,我隻夢到過兩人…


    一個是我的妹妹,另一個…


    五百年前,是他拯救了差點被黑王用來毀滅世界根基的我…


    也是他…


    在旅途的終點…


    空說到這裏停了下來,似乎是不願提起那段過往…


    雖然他一直在阻攔深淵,但…


    我從未對他起過哪怕一絲一毫的殺心…


    空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沒有摻雜哪怕半分虛假,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他的命。


    他隻是希望戴因斯雷布不再阻止深淵,而不是希望戴因斯雷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納西妲感受得到空話語之中的真切…


    後來呢?


    空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落了灰的酒,緩緩說出了後來所經曆之事。


    那時的我對釀酒可謂是一竅不通,戴因卻對釀酒很有心得。


    這就是世人常說的喜歡調酒之前要先喜歡釀酒…


    你知道嗎?那時的我居然將蒲公英放了進去,別問為什麽會放進去…


    那時的蒙德城有一個孩童異想天開的說蒲公英味的酒是最好喝的酒!


    那時的我居然…


    空說到這裏感覺有些說不下去了。


    納西妲補刀…


    你信了?


    空感覺自己丟人都要丟到家了,他當時是有多想不開,居然就信了這孩童的鬼話。


    這…


    這不是因為才剛剛來到蒙德對一切還不熟悉。


    不說這些了,後來戴因那家夥知道自己居然將蒲公英放進去之後,那時的他雖然看起來神色如常,但我明明看到了他嘴角都揚起來了!


    空一想到五百年前的場景,越想就是越氣,恨不得當場將戴因斯雷布揍一頓。


    納西妲看到空這神情之後,強壓住自己原本想要笑的心情。


    但還是沒有壓住。


    一聲孩童的笑聲就這麽傳入了空的耳中。


    空感覺想要找一個地方躲進去。


    但納西妲卻突然問起…


    所以這壇酒…


    納西妲說著轉身,眼中對於這壇酒滿是好奇?


    空語氣懷念。


    這就是當年的那壇酒…


    在那個時候我不小心將蒲公英放了進去,但戴因實在是會釀酒,用了點我看不懂的手段之後…


    然後就告訴我這壇酒釀一個月左右就能喝了,越釀效果越好。


    那時的我一聽這話就想要留點紀念,就在戴因說…


    這樣的話等我們旅途結束再迴來挖出來吧。


    戴因那時也同意了這個想法。


    我們那時就將它埋在了蒙德的蒲公英海…我那時放進去的蒲公英就是在那個地方摘的,說起來那孩子一直都想要去看一看蒲公英海…


    真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呢…


    空說到這裏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但望見孤憐憐放在那裏的酒之後,語氣變得失落…


    但…


    終究最後隻有我一個人去到蒲公英海。把那壇酒挖了出來…


    納西妲聽後緩緩說道:五百年了,你其實一直都在等待著有一天能與他喝上這個約定吧?


    空聽到納西妲的話之後,神色沮喪的喃喃自語。


    等侍又有什麽用?


    他或許早已忘記這個約定…


    蒙德某處,戴因斯雷布來到了這裏,但這一次不是為了對抗深淵教團的事情。


    而是,今天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


    戴因斯雷布剛來到這裏不知何時,溫迪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語氣輕快的說。


    你怎麽來了?看你的神情似乎心情很複雜。


    風都聽見了呢。


    這似乎與你無關吧?巴巴托斯…


    溫迪看著戴因斯雷布卻突然語氣複雜。


    我看得出來,你的這種神情…


    是…


    與朋友相關的事情吧?


    戴因斯雷布隻留下一句。


    與你無關。


    便頭也不迴的朝著蒙德的某處走去,而那個方向便是…


    蒲公英海…


    溫迪在遠處看著戴因斯雷布的背影,喃喃自語。


    明明已經磨損了,卻還會每年在今天來一次,每次都在挖著什麽東西,但每次都沒有挖到。


    要不是風告訴我,我還不知道,蒲公英海每年出現的坑是哪來的?


    或許是那件事真的很重要才會堅持吧?


    溫迪這麽說著,眼神之中也流露出追憶之色。


    深淵教團總部,納西妲走到這壇已經落了灰的酒麵前,對著身後的空說道:或許他還記得,你應該去找他的,至少這個約定應該實現。


    空聽到納西妲的話之後,沉默不語…


    納西妲又繼續說道:我想,他應該也是希望好好與你見上一麵。


    空歎了口氣。


    好…


    你說的對,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至少這個約定應該實現。


    納西妲聽到空鬆口,喜笑顏開了起來。


    走吧,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幫你去找他,跟他說。


    納西妲說完之後又望向這個房間其餘的六件…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這其餘六件,等以後有機會你再跟我去講它們的故事吧。


    納西妲說完之後迴頭對空一笑,還調皮的吐了吐小舌頭。


    做完這一切之後就蹦蹦跳跳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空看著納西妲蹦蹦跳跳遠去的背影,無奈輕笑。


    他又一次望向已經落了灰的這壇酒,伸手拂了拂已經積攢了很多年的灰…


    或許有一個人傾訴也是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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