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壞蛋見李閑捉住了老板娘的脖子,他縱身飛到了她的頭頂上,用小手連連拍著老板娘的頭,嘴裏叫道:“快說!快說!”


    人級半鬼的感應能力相對弱一些,直到此時被抓,老板娘才感應到站在自己麵前的這位,竟然是天級半鬼。


    本來囂張的老板娘,氣勢陡然弱了大半。


    “老王、老王自然在他家裏呆著啊。”老板娘道。


    “少廢話,說具體地方!”李閑說著,鐵箍一樣的大手又用了三分力,將老板娘那白晰柔嫩的脖子抓得緊緊陷了進去。


    “他家在什麽地方我、我也不清楚啊,”老板娘原本那甜到發膩的聲音,被李閑這樣抓著脖子,頓時變得甕聲甕氣,像吸煙多年被熏壞了嗓子的老漢的聲音,“你、你要想知道,就、就去問問丐幫,他們應該知道的。”


    “嘎嘎!”小壞蛋被她這怪怪的聲音逗得大笑,一邊笑一邊又拍了兩下,催道,“快說!快說!”


    “我問是老王修煉的地方!”李閑耐著性子又追問了一句。


    “修煉?什麽修煉啊?”老板娘茫然地看著李閑。


    “嘎嘎!修煉都不懂!”小壞蛋嘲笑她之後,扭頭看向李閑,也茫然地問,“修煉是什麽?”


    其實在半鬼世界,很多半鬼,尤其是人級半鬼和雜鬼,終其一生,連接觸鬼術舍利子的機會都沒有,不懂修煉的大有人在。


    原本李閑對老板娘就沒抱什麽希望,隻不過出於對小壞蛋嗅覺的信任,他還是審問了一番。


    聽她這麽一說,他越發堅信老板娘不可能知道老王的那些機密信息了。


    李閑的手稍稍放鬆,老板娘的聲音又恢複如常,雖見李閑目光中的殺機大減,卻也不敢再有任何造次,主動扔掉手裏的法器匕首,道:“大哥,其實老王已經好久都不來我這裏了,他喜新厭舊是出了名的,說白了,若他寵幸我的話,我還用辛辛苦苦自己開這麽個棋牌室賺陽氣啊——”


    “剛才還吹著老王昨天剛剛和她親熱過呢,”那些打牌的半鬼客人聽到她這麽一說,忍不住嘻笑出聲,“既然老王不要她了,嘿嘿,以後咱們兄弟就不用隻眼饞了——”


    聽到說話聲,小壞蛋扭頭看了看他們,他一眼看到了牌桌上的陽氣卡,立即飛了過來,一張一張地撿了起來,一邊撿一邊說:“我的!我的!我的……”


    那幾個客人眼巴巴地看著小壞蛋將牌桌上的幾百兩陽氣洗劫一空,他們也不敢搶奪——李閑那天級半鬼的氣場嚇住了他們。


    剛才說話的那個半鬼客人恨得在自己嘴上打了一巴掌,罵道:“我這破嘴真他媽欠!”


    眾客人沒有賭資,都悻悻離開。


    小壞蛋則興衝衝地把這些定額陽氣卡,全塞進了李閑的衣袋裏。


    李閑已對這老板娘失去了興趣,諒她也不可能再說出什麽有價值的信息,便鬆開了她,衝在棋牌室裏飛來飛去,仍在尋找各種寶貝的小壞蛋道:“走啦!”


    “大哥,能不能把項鏈還給我?這是老王戴了許多年的,有一次我把他伺候舒服了,他一高興送給我的……我做的是賭陽氣的生意,客人都不是善茬,我就是靠著這項鏈嚇唬他們的——”


    老板娘話未說完,小壞蛋刷一下飛了過來,一把從李閑手裏搶迴項鏈,衝她一齜牙:“我的!”


    “大哥,隻要把項鏈還給我,讓我做什麽都行,我、我願意陪您做那事,我技術很好的——”老板娘說著,竟然脫起衣服來。


    “嘎嘎!”小壞蛋壞笑著看向李閑。


    李閑把小壞蛋再次裝進自己衣袋裏的項鏈掏出來,扔到老板娘的腳下,然後帶著小壞蛋,縱身飛了出來。


    老王送給情婦的貼身之物,李閑覺得裝在自己的口袋裏,實在別扭。


    飛出了一千多米後,小壞蛋還在不滿地嘮叨:“我的!我的……”


    “這不值錢,老王肯定有更多值錢的東西,”李閑笑道,“鬼戒裏充了近萬兩陽氣後,我發現你的嗅覺更厲害了,你把他找出來,咱們把他的寶貝全搶了!”


    “嘎嘎!”小壞蛋懸浮在李閑麵前,一臉得意。


    在小壞蛋的不懈努力下,他們又在千山市搜查了數個和老王有關的處所,找到的也清一色都是有幾分姿色的女鬼。


    有的是夜場風流女鬼,有的是單身女鬼,更有不少是有夫女鬼……


    怪不得王須讓人叫他老王,他的處事風格果然很老王!


    這些女鬼們的共同特點就是都和老王廝混過,都曾把老王伺候得很高興。


    老王一高興,就愛送東西,隨身戴什麽東西送什麽東西,金手表啦,玉板指啦,項鏈手鐲啦……


    這些老王長期佩戴過的東西,難免會留下一些難以散去的氣息,都會被小壞蛋嗅到。


    可惜嗅遍了千山市,除了搜出來一堆亂七八糟的飾品和舊衣服,還有小壞蛋順手從老王的這些情婦身上打劫的一千多兩陽氣卡外,再無所獲。


    此時已是早上八九點鍾了,李閑暫時放棄了在千山市及周邊搜尋老王的打算。


    小壞蛋見李閑沮喪,他也很泄氣,無精打采地躲在李閑的衣袋裏,不肯再露一下頭。


    李閑帶著他,迴到了世外園林。


    哪知一進入世外園林,小壞蛋又興奮了起來,拉著李閑四處嗅著。


    “別又是嗅到了老王的臭襪子破衣服舊首飾什麽的了吧!”世外園林裏早翻遍了,李閑可不相信老王會在這裏麵藏著。


    “嗷!”小壞蛋見李閑不信任自己,生氣地衝他齜了齜牙。


    “大哥!”


    “老大!”


    “咱們的新地盤好牛啊,老大,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呢!”


    ……


    俱樂部裏的一百多號半鬼,已在老謝和胖武的帶領下,進入了世外園林,原本正集中在一號宮殿門口等著分配住處,一看到李閑,都興奮地圍了過來。


    “嗷!”小壞蛋不滿地衝李閑叫了一聲,縱身飛起,自己在世外園林裏四處嗅了起來。


    這一次鬼戒裏有了大量陽氣,嗅覺有所提升的他,似乎有什麽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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