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每天的訓練,有一半的時間要麽在到腰際的水中,要麽在高壓水槍下,所以水性不差。


    男人更不用說,他本身就穿潛水服。可見,來實驗中心,他選擇了跟司南不一樣的路線,司南從天而降,他是從地下,哦不,從海裏而上。要避開無處不在的監控,說明他的潛水技能非同一般。


    皎潔的月光,照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麵上映著零星幾顆星星,微風吹過,海麵上蕩起陣陣的漣漪,像一盞盞燭光,波光灩灩,撲閃迷離。


    此時的司南也有一些迷離,雙眼緊閉,整個人暈暈沉沉,任由那男子在海中托舉著,緩緩靠近了岸邊。


    看著女孩雙眼緊閉,男人不知她會不會是被炸藥波及,或是在剛才的打鬥中受傷,急忙拍打她的臉頰,並借著月光快速在她的全身上下查看,想看看有沒有哪裏受傷。


    不過還好,看到她的防彈緊身服沒有任何異常。


    男人的拍打和搖晃,司南似有些許清醒。她微微睜開眼眸,卻隻見一個男人急切而陌生的臉龐在眼前晃動,雙手更是在她身上四處探尋,一股恨意猛然湧上心頭。


    她猛地一掙,雙手如閃電般推開他,指尖夾帶著一枚細小的銀針,直指男人的要害。


    然而,男人的反應卻異常迅捷。他仿佛早已預料到女孩的反擊,一個側身輕鬆避開了銀針的軌跡,同時指尖輕輕一彈,銀針沒入不遠處的岩石裏。也足見男人的功力。


    “恩將仇報。”男人冷嗤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與嘲諷。


    司南聽到男人講著中文,有點意外。但她很快毒性發作,她本身血液流速比一般人快,傷口愈合也異常的快。估計是剛才她打那一瓶瓶酒裏麵有不好的成分,滾在地上時可能劃出傷口,沾上的,加上她特殊的血液情況,一點點也能加速毒性的發作。


    在男人要起身時,司南如一條水蛇般,柔軟的雙手攀上了男人的脖頸,她眼神迷離而狂亂,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地扭動起來。靠近男人的臉時,唿出的全是熱浪一般,嘴一邊發出嬌吟,一邊不斷在男人的身上嗅著……若隱若現的玉蘭花幽香。那是一種曾經讓她溫暖心安的味道。


    男人對女孩的突然變故,有些意外,但眼底卻是輕蔑跟嘲諷。


    他用力扯開女孩的雙手,反手將其製住,一手抓著女孩的後脖頸,毫不猶豫拖按入冰冷的海水中,1秒、2秒……30秒……1分鍾……直到女孩身體有些掙紮,他才把女孩提起來,女孩似是有了一絲清醒。


    男人用英文冷聲嗬斥:“清醒沒?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司南四肢癱軟,雙手無力下垂,沒有出聲,周圍冷寂。


    男人似是想到,莫非她是聾子還是啞巴?好像從在實驗室裏見麵至今都沒有聽到她說過一句話,發出一個音節,還是聽不懂英文?畢竟這裏是美墨邊境。什麽人,什麽背景,都有可能。隻可惜了,這麽精致的一個女孩……


    就在男人愣神之際,司南柔軟的雙荑又再次攀纏上男人的身體,嬌嫩的唇瓣有意無意地親撫著男人的側臉,從眼角,耳垂,一直向下,直到男人硬朗的喉結。嬌軟粉唇點過之處就像羽毛輕輕刮過,奇癢難耐,欲忍難熬。


    某刻,男人的心理防線似被擊爆。士可忍孰不可忍,長期的槍林彈雨生活,他習慣主動出擊,從不被動應戰。


    男人猛地把女孩扯進懷中,一隻大掌牢牢扣住女孩的後腦勺,另一隻大掌穩穩托住她的下顎。他雙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然後,準確地吻住女孩那略顯迷離的雙唇,溫熱的指腹穿過女孩柔順的發絲,在她下頜和耳後之間不斷摩挲,這個吻逐漸加深,變得熾熱而纏綿。


    身後無際的大海,仿佛要將兩人都淹沒在這無邊的激情之中。


    就在這個吻達到頂峰的時候,男人卻突然抱著女孩一個旋轉,將她重重地壓在了柔軟的海灘上。他的動作迅速而有力,一隻大手緊緊扣住了女孩的雙手,將它們舉過頭頂,仿佛是在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他的另一隻大手在女孩那緊身的防彈衣上遊走,試圖去扯開那些束縛著她的衣物。但防彈衣的材質堅韌無比,哪是那麽容易就能被撕開的?他喘息著,汗水順著額頭滑落,與女孩的唿吸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氛圍。


    喘息間,兩年前的一幕迅速闖進感官,同樣的月圓之夜,那個畫麵如同利刃一般割開他心裏的傷疤,讓他猛然清醒,他猛地起身,推開身下的女孩。


    轉身走向大海深處,一頭埋進冰冷的海水裏。良久,直到感覺自己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當他再次抬起頭時,已經是一臉的冷靜與決絕。他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迴頭望向躺在海灘上的女孩。


    柔和的月光灑她的臉上,潔白無瑕的臉龐,長長的睫毛,精致得像個瓷娃娃,那麽的稚嫩,又那麽的純淨,宛如月光公主的美麗,真叫人不忍心褻瀆,尤其在她並不清醒的情況下。


    他思忖片刻,然後不知從哪裏掏出一顆白色藥片。這是一種經過兩年前那場背叛後,他讓醫藥公司特製,專解各種情迷成分的藥片。並一直隨身攜帶,以防不時之需。


    他捏了女孩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巴,然後將藥片塞進女孩的嘴裏。隨後低頭含了一口略帶鹹味的海水,俯下身去,輕輕地吻住了女孩的唇。他小心翼翼地渡水給女孩,確保她能夠順利吞咽下藥片。


    兩人的唿吸交織在一起,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交流。


    感受到女孩終於吞咽下藥片後,他鬆了一口氣,隨即站起身來。他環顧四周,很快,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一個隱蔽山洞上。他彎腰抱起女孩那柔軟的身體,大步流星地向山洞走去。


    進入山洞後,他將女孩放在一塊幹燥的石頭上。然後,四處尋找可燃之物,最終用隨身攜帶的火柴點燃了一堆篝火。火光跳躍著照亮了山洞的一角。


    隨著火堆的燃燒,山洞內漸漸暖和起來。


    男人發了個信息出去,在火堆旁坐了一會。點燃一根煙,淡然地抽了起來。


    大概半小時後,寂靜的海邊傳來突突突的聲響,他叫直升機到了。男人瞥了女孩一眼,便匆匆走了。


    在男人離開後,女孩倏地睜開眼睛,露出一抹嗤笑。在意亂情迷中還能抽身離開,男人絕對不是君子,應該是不行。可惜,白長那麽帥還那麽能打,也許就因為那麽能打,傷到要害了。


    但管他呢?不行也跟自己沒有關係,還幸虧他不行自己才不會被……


    還好,任務圓滿完成。


    在手表上按一下,這是給工藤久美子發送任務完成的信號,久美子會來接她,定位這些,係統自帶。


    司南拋了拋手裏多出來的一個u盤。沒錯,就是男人在實驗中心那裏拷資料的u盤,她剛剛趁著男人沉淪的一刹那偷到的。


    她將u盤插到手上戴的表盤側邊,表盤上顯示的資料是一些公司的名字,看著一個個公司名字,司南還沒來及看出個中緣由,突然表盤上發出嘟嘟嘟的聲響,徹底黑屏。


    u盤的防禦功能這麽強,竟然把自己的微型電腦給毀了。


    司南瞪大眼睛,忍不住罵道,靠!那個男人的心眼也太多了吧,還有這樣的操作,真是個睚眥必報的男人。


    好在已經提前通知了久美子自己的位置,不然迴去都麻煩。


    ……


    司南泄氣般重新躺下,卻被一個硬物硌到。她懶得起身,隻是弓起身子,反手在身下摸了摸,拿出來看,竟然是一把小型軍刀,但她一眼就認出那不是自己的。


    剛剛猝不及防,被他衝過來抱著就跳出窗外掉進海裏,突然的衝擊自己那把匕首也甩了出去。


    看來是男人特意留下的,司南彎了一下嘴角,不管怎樣,丟失一把又得一把,沒有什麽影響。所以側了側身就睡著了。


    她確實有些疲憊不堪,雖然平時她的睡眠質量也非常不好,但兩天三夜沒睡,加上近身與幾十個安保人員搏鬥,體力消耗過大,還有殘存的一點點藥性影響,她眼皮逐漸抬不起。


    當然,任務完成了,也可以好好睡一覺。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黏膩的東西在臉上掃著,她半睜開著眼,原來是一頭美洲黑熊正用舌頭舔她的臉,側躺著的她伸手也僅夠到熊大腿,順了順熊腿上的毛,撒嬌道:“別鬧,讓我睡一會,躺下來讓我抱一會吧,有些冷。”黑熊像是聽懂一般,安靜地躺在司南的身旁。她順勢將手搭在黑熊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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