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州對岸的邊境之地,那重兵把守的東越軍營之中,氣氛緊張得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仿佛能擰出一灘水來。


    李嘯負手而立,身姿挺拔得宛如一棵蒼鬆,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凝視著牆上高懸的黃州城以及周圍的全景圖,仿佛要透過那畫卷,洞悉千裏之外的戰場風雲。


    他身著一襲玄色勁裝,腰懸佩劍,劍鞘上的雕花在微光中閃爍著冷峻的光芒,整個人猶如一座從血海中走出的殺神,散發著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


    此時,營帳的門簾被緩緩掀開,一位風塵仆仆的信使如疾風般快步而入,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份加急密函,仿佛那是一顆承載著生死的重磅炸彈:“將軍,這是北戎將軍送來的消息。”


    李嘯迅速接過,展開細讀,眉頭漸漸擰成一個“川”字,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密函中提及,北戎的阿拉貢竟然得到了魚鱗陣的破解之法,看來很快就要再次攻打黃州了!


    與此同時,北戎的王帳之中,阿拉貢猶如一頭威猛的雄獅,大馬金刀地坐在虎皮王座上,他的周圍是他們的眾多將士,眾人的目光猶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聚焦在他手中那卷泛黃的羊皮紙上。


    阿拉貢粗壯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發出的聲音好似悶雷在雲層中滾動,片刻後,他猛地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形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嶽,給人帶來無盡的壓迫感。


    “諸位將軍,今日召你們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阿拉貢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本帥已得到這大乾那魚鱗陣的破解妙法,此乃天賜良機,攻下黃州,踏破中原防線,就在此刻!”


    說罷,他將羊皮紙如同擲出一把利劍一般,“啪”地一聲拍在案幾上,上麵繪製的陣圖細節、破解要點清晰可見,猶如一張展開的死亡之網。


    各位將領紛紛圍攏上前,交頭接耳,眼中既有興奮的火花,也有對大戰的一絲不安和忐忑,仿佛他們即將踏入的是一片充滿荊棘和陷阱的未知領域。


    一位老將領眉頭緊蹙,如溝壑般深邃,他抬頭,聲如洪鍾地問道:“大帥,雖說有了破解之法,可那黃州城堅如磐石,大乾士兵又向來驍勇善戰,僅憑此,怎能確保萬無一失?”


    阿拉貢劍眉一揚,眼中閃爍著狂傲的光芒,宛如燃燒的烈焰:“諸位將領無需擔憂,我已命人將那魚鱗陣的破解之法打探得一清二楚。


    我北戎鐵騎疾如閃電,配合這破陣之法,定能讓他們猝不及防。待攻破黃州,城中的糧草金銀,將如探囊取物般盡歸我軍所有!”


    此言一出,帳內如沸水般瞬間沸騰起來,眾人齊聲高唿著“大帥英明”,士氣如洶湧的波濤,高漲至頂點。


    阿拉貢見狀,趁熱打鐵:“本帥將前往東越與李將軍共商三日後攻打黃州之事。”


    話畢,他如離弦之箭般大步走了出去,率先騎乘著汗血寶馬如疾風般朝東越營帳的方向疾馳而去。


    ………


    東越營地,營帳如連綿的山巒,軍旗烈烈作響,似在奏響激昂的戰歌,巡邏士兵如穿梭的流星,戒備森嚴。


    李嘯如青鬆般立於主營帳前,目光如鷹隼般冷峻地望向遠方,仿佛在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不多時,遠處馬蹄聲如雷,北戎的阿拉貢帶著一隊親衛如旋風般唿嘯而來。


    阿拉貢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走向李嘯,身上的皮甲隨著動作發出“嘎吱”聲響,如戰鼓般激昂,腰間長刀刀柄上的紅纓隨風飄動,宛如燃燒的火焰,彰顯著他的粗獷豪邁。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如珍珠般潔白的牙齒:“李將軍,久等了!”


    李嘯微微拱手,笑容如春風般和煦,說道:“阿拉貢將軍來的正是時候!裏邊請。”


    二人並肩步入營帳,帳內燭火如翩翩起舞的仙子,映照著牆上懸掛的作戰地圖,仿佛在訴說著一場驚心動魄的戰爭即將拉開帷幕。。


    阿拉貢如一座鐵塔般走到地圖前,他那粗壯的手掌如鐵錘般重重地拍在黃州城的位置,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仿佛要將整個地圖都震碎:


    “李將軍,咱們也別再繞彎子了,上次攻城,我北戎可是損兵折將,想必你東越也沒占到什麽便宜。不過現在,機會來了!”


    李嘯的目光瞬間凝聚,仿佛兩道利箭,直直地射向阿拉貢,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上次那場慘烈攻城戰的場景,硝煙彌漫,喊殺聲震耳欲聾!


    雙方士兵的鮮血如紅色的雨幕般灑落在黃州城下的土地上,最終卻都以失敗告終。


    他冷哼一聲,聲音中帶著絲絲寒意:“哼,上次之戰,你我都有些輕敵了,那黃州守軍確實有些能耐。”


    阿拉貢的濃眉如劍一般挑起,他從懷中掏出那份寫有魚鱗陣破解之法的羊皮紙,如同捧著一件稀世珍寶,小心翼翼地遞向李嘯:“想必我給你的魚鱗陣破解之法,李將軍已經收到了,那可是我曆經千辛萬苦才得到的,有了它,三日後再攻黃州,必定能一雪前恥!”


    李嘯自然是看過的,但心中還是有些疑慮,他的臉色卻如湖水般平靜:“這破解之法,真的可靠嗎?上次我們可都在這魚鱗陣上吃了大虧。”


    阿拉貢雙手抱胸 ,自信滿滿地說道:“我派去的細作把黃州城的情況打探得一清二楚,這法子絕對可行。


    你想想,那黃州城內的守軍已經被我們圍困多日,猶如被困在籠子裏的鳥兒,而前來支援的據說隻是個乳臭未幹的女娃娃,上次他們能僥幸獲勝,完全是我們太大意了。


    這次隻要我們按照這陣圖破解之法,前後夾擊,黃州城就如同那紙糊的城牆,何愁不破?”


    李嘯微微皺起眉頭,如同被風吹皺的湖麵,他在原地踱步沉思片刻,然後抬頭,目光如炬地說道:“即便如此,攻城也絕非易事,我東越的兵力雖不算少,但也必須謹慎行事。這個合作,我們必須將兵力調配、進攻路線等都仔細籌劃,確保萬無一失。”


    阿拉貢朗笑一聲,闊步上前,如鐵錘般用力地拍了拍李嘯的肩膀:“李將軍當真是謹慎!


    放心,我北戎鐵騎定會如猛虎下山般從正麵強攻,吸引守軍主力,而你東越兵馬則如狡兔般迂迴到側翼,待我衝破城門,咱們便可一同殺進城去,屆時,黃州城裏的金銀財寶、糧草物資,咱們便二一添作五,平分了!”


    李嘯側身一閃,避開阿拉貢的手,神色冷若冰霜:“我東越作戰,不為財貨,隻為守住我東越疆土。此次合作,隻望大帥切莫再生異心,我們東越隻要黃州城。”


    阿拉貢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窘迫,旋即又一臉正色道:“上次是我們疏忽大意,這次定當謹遵將軍之命。咱們齊心協力,一舉拿下黃州,往後還有更多硬仗要一起打,榮華富貴自是享之不盡!”


    李嘯凝視阿拉貢許久,終於微微頷首:“好,那就依你所言,三日後,準時攻城。這幾日,各自籌備,切不可走漏半點風聲。”


    阿拉貢咧嘴一笑,如陽光般燦爛:“一言為定!”


    話畢,他如疾風般大步走出營帳,翻身上馬,帶著親衛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


    李嘯望著阿拉貢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此次合作,究竟是福是禍,尚未可知,但為了黃州,為了東越,唯有背水一戰。


    帳內燭火依舊如靈動的精靈般跳躍,大戰的陰雲卻如墨染般愈發濃重。


    …………


    黃州城內,雖曆經戰火的摧殘,卻依舊如鋼鐵般堅韌,如古木般古樸。


    青石板路在歲月的磨礪下宛如鏡麵般光滑而厚重,街邊屋舍如棋盤般錯落有致,偶爾可見幾處修補的痕跡,那是戰爭在這座城市身上留下的傷疤。


    城中的驛站,此刻卻如鬧市般熱鬧非凡,與城中略顯蕭瑟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驛站內,陸家舊部周叔、李伯、王羽和張叔如青鬆般整齊列隊,個個身姿如嶽,眼神中透著久經沙場的堅毅。


    他們身著素色勁裝,仿若蒼鬆般挺拔,雖未著甲胄,卻如鋼鐵長城般難掩周身散發的英武之氣。


    陸芷依身著一襲月白色錦袍,恰似月宮仙子下凡,腰束淺藍色絲帶,宛如流雲般隨風輕輕飄動,更襯得她身姿婀娜,宛如天仙。


    她麵容清麗,眉如遠黛,雙眸卻似繁星般閃耀著果敢與聰慧,一頭烏發整齊束起,盡顯端莊。


    此刻,她如同一隻高貴的鳳凰,款步從內堂走出,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儀態萬方。


    周叔率先向前一步,如蒼鷹般單膝跪地,抱拳行禮,聲音洪亮如鍾:“拜見小姐。小姐威武,當真是虎父無犬女,郡主在黃州大捷中立下赫赫戰功,我等欽佩不已!”


    李伯等人見狀,也紛紛如眾星捧月般跪地,齊聲高唿:“郡主英明!”


    陸芷依連忙上前,雙手虛扶,柔聲道:“各位叔伯快快請起,芷依不過是盡了分內之事,怎敢受此大禮。


    這黃州能守,靠的是全城將士百姓齊心協力,諸位叔伯多年來為陸家、為黃州付出諸多,芷依感激還來不及。”


    王羽抬起頭,眼中滿是敬意,如仰望高山般:“郡主莫要謙虛,聽聞大戰之時,敵軍圍城,形勢危急萬分,郡主親上城樓,鼓舞士氣,那番臨危不懼的氣魄,讓我黃州兒郎熱血沸騰,拚死守城。若無郡主,這黃州城怕是早已易主。”


    張叔亦隨聲附和道:“是啊,郡主不僅智謀過人,更是巧用計謀,猶如諸葛再世,多次識破敵軍陰謀,打亂他們的攻城部署。


    這般膽識謀略,簡直與當年的陸將軍不相上下!”


    提及父親,陸芷依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宛如流星劃過天際,隨即堅定地點點頭:“父親一生為國為民,芷依自幼受父親教誨,自當以守護黃州、守護百姓為己任。


    如今外敵未退,還望各位叔伯能與芷依攜手,共保黃州安寧。”


    周叔站起身來,目光如炬,宛如燃燒的火焰,緊緊地盯著陸芷依:“郡主放心,我等既是陸家舊部,自當效命至死,猶如忠誠的衛士,守護著黃州的每一寸土地。


    從今往後,郡主但有差遣,我等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眾人再次抱拳,誓言錚錚,猶如黃鍾大呂,在驛站內迴蕩,仿佛又迴到了那熱血奮戰的守城之日,令人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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