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就這麽結束了啊,我還想看啊,林凡,你還我老婆命來啊!”


    “我默默的擦拭著刀,埋伏在了林凡必經之路上。”


    “媽蛋!林凡狗賊,又來騙我眼淚!你給我出來啊!”


    “我是專攻小眾曆史係的,今天看到昭君出殯,匈奴人割耳剺麵這個習俗的時候,我特麽直接淚崩了啊!就像林凡說的那樣,這是當時匈奴人最高的喪葬禮節了啊,而且還按照昭君的習俗,單獨建立墓,她一個外鄉人,該付出了多少,才能換來這種規格的待遇啊。”


    “十年,確切的說,是十四年,整整十四年傾囊相授的付出啊,真的是整整一代人啊。”


    “我是學考古的,我也是在看過這個節目之後,才知道昭君的青塚為什麽會從來沒有盜墓賊光顧,按說她是匈奴三朝皇後,不應該沒人惦記的,現在我懂了。”


    “盜亦有道啊,兄弟們,這樣的人物,這樣的女子,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違盜她的墓,誰又舍得去打擾她的安寧。”


    “這節目真的是看著看著,先賢沒了,我也哭沒了!比連續劇還催淚啊。”


    “我總感覺林凡是故意的啊,先前扯了三段腳盆國,中間還搞了一段琴瑟和鳴,當時還覺得挺歡樂的,結果我還沒反應過來呢,昭君沒了!”


    “就是啊,我大老婆啊!就算我看過了這一期節目,知道了昭君出塞的前因後果,但我還是覺得心疼啊,尤其是昭君臨死前的那一句,昭君,來尋你了,艾瑪,受不了了,我再去哭一會。”


    “這是一個為了教化而獻身的女子,也是一個至情至性的女子,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為我華夏之教化,為那風骨永傳,為警醒後世勿要輕視我等女子,她做到了,沒有她,文成公主出嫁的時候,李世民也不會如此重視。”


    “以一己之力改變觀念,改變後世,她是一個偉大的人。”


    “所以文成公主才會哭的那麽慘啊,她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啊。”


    “哎?話說迴來,你們發現了沒有,剛剛昭君讓文成公主去拿琴的時候,眼睛差點閉上那一幕,我還以為上一期李時珍的悲劇又要重演了。”


    “看到了啊,怎麽沒看到,我當時心就提起來了啊,幸好後來林凡出手了!”


    “還別說,林凡這醫生扮演得還真夠徹底的,居然還為昭君搶下了那幾秒鍾,讓她能抱著琵琶去世,並且說出最後那一句話,也算是沒有遺憾了啊。”


    “瑪德,被你們這麽一說,我這一期就大小老婆兩個人,一個被他弄死了,一個被他弄哭了,我更想刀林凡了啊!”


    正議論間,送葬儀式也結束了。


    下葬的時候,文成公主站在林凡身旁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不僅是她,就連無數送葬的匈奴人,也全都在那抹著眼淚。


    並且直到天黑,也依舊久久不曾離去。


    一直到許久之後,每逢節日,也依然會有人前來祭拜。


    冬天過去,春天到來。


    銀裝素裹的草原上,就連草地也是白的。


    卻唯獨昭君的墳塚附近,生出了一片盎然的綠意。


    “這就是青塚麽?”


    文成公主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抬頭看向林凡:“林醫師,我想為姐姐上三炷香。”


    “好。”林凡點頭,然後從身上掏出三支燃香。


    文成公主伸手接過,用雙手捧著,款款來到昭君墓前。


    一邊將燃香插下,一邊目光平靜而又堅定的說道:


    “姐姐,是蘭兒狹隘了,謝謝你……文成也知道該怎麽做了……”


    語畢,文成公主深深的一拜,然後利落的起身道:


    “林醫師,我們迴去吧。”


    “好。”林凡再次點頭,然後目光望向王昭君的墳塚附近,那裏,正有一枝傲梅怒放。


    漩渦打開。


    林凡和文成公主離去。


    暖風襲來。


    梅花的花瓣飄灑,落在地上,化作了一個個清晰可見的腳印。


    腳印有大有小,應是一人一馬。


    鏡頭抬高。


    在這兩對腳印的盡頭處,一名外形粗獷的男子正牽著一匹馬。


    馬上,一位佳人正懷抱著琵琶身披一襲紅妝。


    “我的心啊,我的愛,我的閼氏在身邊,天邊有一片遼闊的大草原啊,我和我的閼氏生活在這裏啊……”


    豪邁的匈奴歌聲中,那牽著馬的身影漸行漸遠。


    最終,消失在了夕陽的殘虹當中……


    “好美……這一幕……”


    “淒美中透著圓滿。”


    “那馬上的身影是昭君嗎?昭君得償所願了啊,她終於跟唿韓邪再一次生活在了一起。”


    “是不是昭君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知道什麽是平沙落雁,什麽是傲雪寒梅了。”


    “是啊,昭君用她短暫的一生,告訴了世人,女子也有風骨。”


    “沒有國家的支持,也要為後世做出一份貢獻,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到極致,做到最好。”


    “昭君真的是標榜,你們看到沒有,雖然按照胡俗,她應該嫁給第三個丈夫的,但那個單於壓根就不敢碰她。”


    “這就是掌握了核心價值的體現了啊,以昭君這十幾年的威望,誰敢動她?看給她送葬的那一幕就知道她在當時的匈奴部族裏麵地位到底有多高。”


    “哎,昭君的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又一位先賢落幕了啊。”


    “是的,接下來就是文成公主的部分了,不知道又會如何展開,隻希望林凡狗賊不要再讓我哭了。”


    “難哦,這就跟讓別人叫我靚仔一樣難。”


    “叼毛!叼毛!”


    “噗,你們這幫男生,真是沒個正形,人家還在抹眼淚呢。”


    “罪魁禍首是林凡好嗎,我都已經習慣了哭了笑,笑了哭了,就是我媽還不太習慣看到我爸又哭又笑的,最近已經開始聯係歌樂山醫院了。”


    “歌樂山?那不是精神病院嗎?這是覺得你爸老年癡呆了嗎?”


    “人才啊!你們都特娘的是人才!”


    “玩歸玩,鬧歸鬧!”


    “別拿蹦迪開玩笑?”


    “噗!”


    隨著屏幕中那一副唯美畫麵的出現,評論區也逐漸歡樂了起來。


    也是在這時候,林凡和文成公主也已經迴到了原地。


    一切還是兩人剛剛離開時候的樣子。


    文成公主蹙著眉頭,坐在地上,有些悶悶不樂。


    林凡也沒有說話,隻是耐心的在邊上陪著。


    “來了來了!”


    就在這時,停下了數天的送親隊伍前方,傳來了一聲唿喊。


    眾人當即紛紛抬頭。


    接著,他們便看到兩騎快馬裹挾著塵土,從視線盡頭疾馳而來。


    馬上的人穿著吐蕃國的裝束,其中一人,正是那皮膚黝黑的向導祿東讚。


    而另一人則作隨從裝扮,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身穿盔甲的李道宗率先拍馬迎了上去,與這兩騎匯合之後,一齊向著文成公主的馬車狂奔而來。


    “林凡!林凡你人呢?”


    還沒到地方,李道宗就在馬背上大喊。


    “哎,在這呢!”


    林凡連忙起身答應了一嗓子,然後迴頭衝文成公主眨了眨眼睛,小跑著朝馬車去了。


    文成公主這時臉上也露出一抹好奇,收拾心情跟了上去。


    “公主!在下幸不辱命,如今已奉我吐蕃讚普之命,將天山雪蓮取來,還請公主速速服下。”


    馬車前,率先趕到的祿東讚下馬跪在地上,恭敬的喊道。


    而那跟在他身旁的小夥子則忙不迭的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掀開馬車的幕簾,直接遞了進去。


    然而。


    就在這時,一聲嬌斥突然從馬車內傳來:


    “混賬!本公主的幕簾也是你能掀的嗎,還不速速給我滾下去!”


    那年輕小夥子眉頭一皺,神情略有不悅的退了下來。


    而趴在地上的祿東讚則是滿臉惶恐的迴道:


    “公主勿惱,此人隻是在下的一名隨從,閑散慣了,不懂大唐的禮數,還請公主不要責怪。”


    聽到這解釋,剛才的嬌斥再次從馬車內傳來:


    “管好你的人,若是你們吐蕃都是這等蠻夷,那這和親便就此作廢了吧!”


    那小夥子顯然聽得懂漢語,頓時臉有怒容,張嘴就要理論,卻被祿東讚死死的落下,同時連連附和的點頭道:


    “是是是!”


    林凡對著剛剛到來的文成公主悄悄比了個大拇指,文成公主小臉得意,滿意的看了一眼馬車,隨後下巴一抬,驕傲的鼻孔都快朝到天上去了。


    而正好把這一幕看在眼裏的李道宗,則是氣的在那直翻白眼!


    好懸沒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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