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在繼承了隋朝的政治遺產後,雖然也不想用這個老家夥。


    但是人家的人脈廣,背景大,隻好給個太傅的身份養起來。


    李世民登基後,更是賞賜不少安撫這個太傅。


    在這個太傅管家看來,連皇帝都要給自己家主麵子,大官見到他這個管家都客客氣氣的。


    你個蜀王憑什麽讓我給你下跪,行禮就不錯了。


    李恪原本是想著自己還有別的事情,就不和這些人胡鬧了。


    當初借了多少就給多少,不然李恪隻會想著一文錢都不給。


    但看這個太傅管家還有點不服氣。


    “你不服氣?”


    那個管家沒說話,雖然看不起蜀王,但還沒到敢頂撞的地步。


    李恪看自己給你麵子,你不要麵子,那就別怪我不給你主子麵子了。


    “李安靜,他按照《武德律》怎麽判?”


    “見到皇室親王不跪,杖五十。”


    “給我打。”


    蜀王府的護衛馬上拿著木棍來,還有人準備動手壓住他不讓動。


    “慢著!慢著!我跪!我跪還不行嗎?”


    但是蜀王府的人卻沒理他,依然自顧自的,兩個人壓著,兩個人拿著棍子打。


    現在得到蜀王府護衛已經很懂自家殿下了,隻要殿下吩咐的,沒殿下允許都不準停下來。


    五十棍啊,這能活活打死一個人。


    這個管家剛剛被打了兩下就求饒,畢竟隻是個狗仗人勢的奴才,能有多大的骨氣。


    但李恪不理,就是坐在那裏看著另外兩個管家。


    “你們,現在是要拿錢走人,還是要陪著他?”


    這兩個管家現在是真正的,頭一次,親眼在近距離見識到了親王的威懾。


    說打死你就打死你。


    人家是一品太傅的管家,還算有點靠山,他們不行。


    他們的靠山最多就是都督,甚至連都督都不如的司馬。


    前州都督管家哭喊:


    “殿下饒命啊,我們拿錢走人,我們拿錢走人,求殿下饒命。”


    清州司馬的管家也跟著連連磕頭,口中求饒不已。


    “那就寫下來吧,你們當初怎麽把錢借給王村長的,怎麽迴事都寫清楚,還要說明,本王可沒欠你們的錢,全部按照你們當初借的還給你們了。”


    “是是是,我們寫,我們寫。”


    兩人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寫,李恪說:


    “別這樣啊,你們是債主,怎麽能跪著呢?來人啊,給他們搬個桌子。”


    最後兩人就跪在地上,趴在桌子上寫。


    而對麵就是正在挨打的太傅管家。


    這招殺雞儆猴很奏效,兩人是一點不敢隱瞞。


    當初兩人就是經手人,知道到的就詳細。


    原本挨打還能吭聲的太傅管家,現在除了背上被打的血次唿啦。


    還受了不輕的內傷,口吐鮮血,話都說不出來了。


    “停!別打了,人家是來要賬的,打死了像怎麽迴事?”


    李恪走到麵前問:


    “現在,你是想拿錢走人,還是想繼續挨打。”


    那個管家現在就差昏過去了,但還是點點頭,說出個“錢”字。


    李安靜懂事的拿過來早就寫好的紙,讓管家按手印。


    前兩人的錢是拉迴去了,但這個管家的拉不走了。


    在外麵等著的人一看管家這樣,哪裏還想拿錢,趕緊帶著人離開。


    李恪也沒那麽好心,還給人家把錢送到家裏,你們愛要不要,反正就放在這個院子了。


    李恪把這事處理完,就得忙自己的正事了。


    李恪今天還約了人,商談製作更多的蒸汽設備。


    李恪這次想弄更多的蒸汽設備,就得找上次的鐵匠鋪商量。


    畢竟合作過一次,再弄也更加的熟練不是。


    這次對方獅子大開口,二千貫才給做。


    “上次不是幾百貫嗎?怎麽這次成了二千貫?”


    “哎呀,蜀王殿下,上次我們都虧了,根本不賺。”


    “我不信,你們要是虧了,後麵怎麽還和我加錢?”


    “就是虧了才加價啊,你看看,最近的鐵礦可緊缺的很。”


    這是實情,最近因為打梁師都的原因,朝廷已經把庫房裏的鎧甲都發出去了。


    既然是打仗,肯定有損毀。


    朝廷肯定不能等需要的時候才開始準備鎧甲武器。


    雖然當兵的需要自己準備,但畢竟富人少,窮人多,朝廷如果真靠那些富人子弟打仗。


    那大唐真就完蛋了,朝廷也會招募窮人子弟,那麽他們的鎧甲和武器肯定就得朝廷出。


    從漢武帝開始,為了開疆擴土,就把鹽鐵官營。


    但是後來又取消了,因為鹽鐵官營雖然為朝廷帶來大把的錢。


    但是腐敗很嚴重,也導致了民間百姓苦不堪言。


    漢武帝死後,還出現儒臣和文臣因為要不要把鹽鐵放開開了一場大辯論。


    著名的“國強民弱,民強國弱”論就是這麽誕生的。


    所以漢朝後的朝廷都吸取教訓,朝廷隻弄一部分,足夠日常就行。


    大多數情況鐵都是民間開采。


    那現在朝廷開始大規模的用鐵,就導致了長安的鐵跟著漲價。


    偏偏李恪要的還是鋼,還是镔鐵鋼,想弄出來不隻是需要更多的鐵,還得更多的人來辦。


    李恪無奈,就算這麽貴也得弄。


    --------我----是----分---割-----線------


    魏國公裴寂家。


    上次裴寂想方設法的把蕭瑀送到左仆射之位。


    即使蕭瑀是後來才反應過來,也感激裴寂。


    如今,蕭瑀遇到難題,也再次來找裴寂商量。


    就是關於皇帝要修改《武德律》的事情。


    裴寂當初也參與到了其中,所以《武德律》也算是有他的功勞在裏麵。


    如今皇帝想把《武德律》修改為《貞觀律》。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裴寂如今不在朝裏了,反而更看得清局勢。


    裴寂對蕭瑀說:


    “左仆射,這哪裏是什麽改律的小事?分明是陛下借著改律之事,向朝臣發出的信號。”


    “什麽信號?”


    “陛下這是要動我們這幫武德老臣了。”


    “不會吧!陛下當初不是答應過不動你們這些老臣嗎?”


    蕭瑀還是拎的清,所謂的武德老臣可不包括他們前隋舊臣。


    裴寂看出蕭瑀的小心思,輕輕搖了搖頭。


    “扶不起的阿鬥,怪不得你當初會被人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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