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劉封在申耽的認女儀式發威已經過去三日。


    這三日裏。


    不知是被劉封的威勢震懾到了還是別有心思,孟達也收斂了不少。


    不僅召迴了放長假的軍士,約束了哄搶民財的軍士,就連軍中的親信李輔、鄧賢等人對劉封的軍令也不再陽奉陰違,。


    孟達如此“識趣”,劉封也未進一步再去打壓。


    打壓的目的是為了立威,而非除掉孟達。


    荊州之劫本來就已經是地獄難度了,劉封還未傻到去逼反孟達繼續給自己增加試煉難度。


    去給房陵太守鄧輔送美玉和書信的使者也返迴了。


    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


    劉封又是贈美玉又是來信盛讚,鄧輔自然也不會蠢到在這個時候去得罪劉封。


    不僅厚待了劉封的使者,還讓使者帶迴了房陵眾豪族名流的聯名書,表態支持劉封督房陵。


    雖說鄧輔的表態隻是想和和氣氣而非效忠,但劉封對鄧輔的態度也是很滿意的。


    眼下這個局勢,能和和氣氣就已經難能可貴了。


    新委任的副軍將軍主簿鄧範,這三日裏也表現得頗為積極。


    為了能在劉封麵前表現出足夠優秀的才能,鄧範幾乎是在廢寢忘食的組建文吏班底以及開展充實在籍之民的初期工作。


    麵對肯積極辦事的下屬,劉封自然不會吝嗇賞賜和撫慰。


    不僅派人給鄧範送去了好酒,更是在鄧範給新組建的文吏班底安排工作的時候前去給鄧範壯了聲威。


    這讓鄧範的工作更是賣力。


    劉封也沒閑著。


    除了忙於督促組建義兵的事外,平日裏大部分的時間也用在了巡城增加民望上。


    這讓劉封在上庸城中的名望也越來越高。


    當初賣粗糧餅的小販,不僅每日都在不遺餘力的宣傳劉封的仁義,更是在征得劉封的同意後縫製了一麵旗子,旗子上寫著“劉郎餅”。


    眾商販見劉封如此的平易近人,在征得劉封的同意後也紛紛效仿賣粗糧餅的小販縫製了旗子。


    於是乎。


    上庸街頭出現了諸如“劉郎大瓜”“劉郎小瓜”“劉郎綠豆”“劉郎黃豆”“劉郎糕”等等大量掛著“劉郎”前綴旗子的移動小販。


    甚至連一些裁縫店門口都掛了“劉郎裁衣”的旗子。


    沒人是傻子。


    這旗子一掛,不論是街頭的閑散漢還是想要錢的官役,都不敢來生事。


    劉封又趁機整治了上庸城中的閑散漢,要麽令其歸田,要麽將其充入軍中。


    整個上庸城的治安也為之一清,這讓上庸眾士民對劉封也越來越敬畏。


    “滴噠......”


    清脆的雨滴聲響起。


    劉封看著天空飄落的雨滴,臉色也逐漸變得凝重。


    “上庸下雨了。”


    “漢水流域的雨期來了嗎?”


    上庸已經半個月未下雨了,今日忽然下雨讓劉封有了猜測。


    劉封的猜測沒錯。


    漢水流域的雨期的確來了,而且來得比往年更加的兇猛。


    西城、上庸、房陵、南鄉、襄陽一帶,皆是暴雨連日。


    一開始。


    眾人都以為這隻是一場雨季常見的大雨。


    直到大雨練下五六日後,眾人才覺察到不對勁。


    不斷有河堤被淹的消息傳到上庸,劉封的心情也變得沉重。


    劉封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就是連日暴雨對道路的影響。


    這不是後世的水泥路和柏油路,陽光一出路就幹了。


    現在的路,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泥土路,即便有官府征發徭役修路,也隻是在官道上鋪了些碎石。


    如今世道紛亂也沒有去維護,以至於就連官道都會在雨後變得泥濘難行。


    劉封頓時有了移兵去房陵的想法。


    隻不過眼下大雨連日,這個想法暫時也隻能被擱置。


    而原本要去遊說上庸、西城千裏之地的山民蠻夷歸附的鄧範,也不得不暫時終止計劃。


    這讓鄧範很是愧疚,向劉封請罪稱“屬下不諳天時,壞了將軍大計”。


    劉封並未責怪鄧範。


    天時如此,又豈是人力能輕易抵擋的?


    在貧瘠的古代就這點不好,一旦遇上大雨連日很多事都無法去做。


    不像後世,現代化的基礎設施和交通工具,可以大幅度的減少雨雪時期對工作的影響。


    如史載一般。


    這場暴雨下了十餘日,就連上庸城都出現了大量的積水。


    也幸虧上庸城地勢利於排水,山洪來得快去得也快。


    直到八月底,漢水流域這場持續了十餘日的特大暴雨才堪堪結束。


    而在上庸的暴雨變小雨後,劉封立即召集了申耽、孟達和鄧範,商議移兵房陵。


    自半個月前被劉封立威後,孟達就對劉封有些畏懼。


    加之這段時間以來,尤其是暴雨時期劉封每日冒雨巡城對各家各戶噓寒問暖,讓劉封在上庸城的名望極高!


    眼下上庸城不論是豪族名流還是普通士民,私下裏對劉封都是親切的冠以“劉郎”稱唿。


    這讓孟達更不敢對劉封當麵不敬,隻敢私下裏罵一句“螟蛉養子,也就會假仁假義了”。


    故而在聽得劉封要移兵房陵時,孟達雖然心中不情願但也隻敢小心翼翼:“雨後道路難行,移兵房陵恐會勞累軍士役夫,有損將軍的軍威民望。”


    申耽也有為難:“申家所聚民戶大抵都在上庸到西城千裏之地。若是移兵房陵,唯恐糧草供給不能及時。”


    鄧範則是看得更遠,詢問道:“將軍移兵房陵,莫非是擔心前將軍會在襄樊作戰不利?”


    劉封讚許的看了一眼鄧範。


    能想到移兵房陵跟襄樊戰事有關,鄧範在軍事上的眼光也不算太差。


    劉封也不隱瞞,道:“我移兵房陵,的確有擔心前將軍在襄樊作戰不利的考慮。”


    “房陵距離襄樊和秭歸都更近,不僅可以更容易探得襄樊戰場的變化,還可從秭歸運些糧草來房陵以資軍用。”


    孟達蹙眉:“話雖如此,但上庸也不可有失,還得提防南鄉的曹兵趁機來襲。”


    “副軍將軍,恕我直言,我等的軍務隻是守住上庸、房陵和西城。”


    “前將軍征戰多年,即便受大雨影響在襄樊作戰不利,也用不著上庸這點兵馬去助陣。”


    “況且,前將軍對副軍將軍也頗有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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