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一峰見花千惠此時已願意同自己說話,似乎怨氣有所消去,便來到花千惠跟前,向花千惠問道:“千惠,我大哥呢?我看到我大哥迴來了,是他救了我。”


    花千惠點了點頭,“嗯,你大哥鄭皓南不肯下到堡壘內,現在應該在基地上麵喂他的那匹駿馬吧。”


    鄂一峰聽完,立即起身前往基地上麵。


    果不其然,在馬圈裏,他看到了身體健碩、猶如健身運動員般、長發飄飄的頭鐵大哥。


    他還是那麽的從容、灑脫、俊朗,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無法擾亂他的心境。


    鄂一峰趕忙跑上前去,緊緊拉起他的手,笑道:“大哥,真的是你,謝謝你救了我。”


    皓南微微一笑:“你不也救過我嗎?我可從沒感謝過你。”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旋即,鄭皓南拿起兩瓶白酒,扔給鄂一峰一南,自己手握一瓶開蓋。


    兩人一大口酒下肚後,鄂一峰咂了咂嘴,然後讚道:“大哥,你騎的這匹馬好帥氣,還有一對天使般的翅膀。”


    “帥嗎?他是我的徒弟,可惜是匹貪玩的烈馬。前陣子偷偷跑出去玩,讓我在修羅大陸找了一圈,所以耽誤了過來找你的行程。若不是我在過來的途中遇到他,他帶我來的這裏,可能那天我也不能恰巧趕到碰到你。他就當將功補過吧。”


    說完,他轉頭喊道:“獨狼,快過來見過你二叔。”


    “獨狼?”


    鄂一峰聽到這個名字,腦袋‘嗡’的一聲,內心湧起一陣強烈的恐懼。


    要不是皓南大哥在這,他可能要‘嗖’的一下要時空穿梭到百米開外。


    白馬邁著優雅的碎步,緩緩而來。它身姿挺拔,毛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潔白的光芒。


    白馬來到鄂一峰身前,低下頭,恭敬地作揖,向鄂一峰表達著敬意與順從。


    鄂一峰定睛一瞧,心道不對,那個獨狼是手扛棺材的黃色金人,這個是匹俊美的白馬,應該是重名了,這才放下心來。


    鄂一峰緊盯著這匹駿馬,同時拉起南哥的手,滿是關切地問:“南哥,這明明隻是一匹駿馬呀,怎麽會成了你的徒弟呢?而且為何會起個這麽怪異的名字?還有那個安利民,你究竟是如何打敗他的?另外,自我們分手後,你到底有著怎樣的遭遇呢?快講給我聽聽吧。”


    鄂一峰仿佛化身十萬個為什麽,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讓本就不善言辭的頭鐵大哥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此時,發現鄂一峰歸來的張莊主及耿胖子等眾人早已圍了過來。


    耿胖子見要有新鮮八卦出爐了,便高興地湊上前,笑嘻嘻地插進話來:“我說峰哥,吃橘子還得扒皮,哪有你這麽問話的。”


    鄂一峰當即也覺得自己有些著急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耿胖子挽起皓南大哥的胳臂,嘴巴咧到了腳後跟,“走,南哥,咱們去步行街燒烤店邊吃邊喝邊談。”


    步行街上,燒烤店門口,眾人圍坐在南哥周遭,一邊暢飲著美味的酒水,一邊期待著他講述自己的傳奇故事。


    微風輕拂,帶來絲絲涼意,仿佛也在靜靜地聆聽著他即將講述的精彩篇章。


    末世前,在沈小雪的幫助下,皓南順水而行,一路可謂順風順水。


    那滔滔江水載著他,仿佛是命運之神特意為他鋪就的一條特殊通道。


    在入海口處,波瀾壯闊的大海與奔騰的江水交匯,形成一幅雄渾壯麗的景象。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行蹤被海警巡邏船發現。


    那巡邏船猶如海上的衛士,敏銳地察覺到了落入水中的他,這個不同尋常的身影。


    海警巡邏船立即展開行動,準備對他實施營救。


    他們以為鄭皓南是遭遇了意外的落難者,卻不知他有著自己的打算。


    他見狀不好,心頭一緊。他深知自己不能被營救,一旦被發現,等待他的隻有死刑、立即執行。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迅速向遠方遊走,動作敏捷而果斷,如同一條靈活的魚兒在水中穿梭。


    而一直跟在身邊不遠處護航的沈小雪與蘇瑤船隊,則對海警巡邏船的施救故意實施了阻攔。


    她們深知鄭皓南的意圖,為了幫助他順利逃離,她們不惜冒險。


    船隊在海麵上散開,形成一道屏障,幹擾著巡邏船的視線和行動。她們巧妙地利用海浪和風向,為他的逃離爭取時間。


    也就是在這段緊張而關鍵的時間裏,沈小雪失去了與他的聯係。


    拚命向公海遊去的他,在炎熱的氣溫與強烈的陽光下,最後導致嚴重脫水產生幻覺,從而在茫茫大海上失去了方向。


    始終得不到補給,最後他完全的失去力氣。


    最終,他打開了背部最後的救生包-浮生水瓢,任由它帶著自己飄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奄奄一息的他聽到“呲”的一聲,發現自己唯一賴以漂浮的水瓢在飛躍的魚群反複撞擊下,產生了裂口。


    他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向深深的海底墜去。離開水麵的那一刻,他緊緊憋住一口氣,試圖逆轉上行,但是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受指揮。


    此時隻有那一口逐漸從嘴邊泄出的氣,支持著他的生命。


    這是個艱難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童年與父母,看到了和蘇瑤在一起度過的難忘一天,看到了頭鐵鄂一峰,他遲遲不肯放棄那口氣。


    因為他害怕沒了那口氣,自己會失去他們。那口氣伴他墜過了無盡的黑暗,他要帶著這口氣踏入死亡。


    許久之後,深受水壓折磨至極的他,驟然間胸口一鬆,仿佛突破了某個關鍵節點。


    唿吸瞬間變得無比順暢,盡管他仍身處水中,可此時卻全然不受水壓影響,自己恰似一條暢遊的魚兒,能夠自由自在地漂浮。


    然而,虛弱與饑餓的身體讓他難以自控。


    同時,似乎越往下方,光亮越發強烈,此時他也難以分辨自己究竟是飄向深淵,還是正在朝著水麵浮去。


    身體變得輕快異常的他心道:莫非這裏就是天堂?不對,我殺了那麽多人,天堂斷不會接納我。可這裏又如此舒暢,也不可能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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