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門外赫然是陳家父子二人討論的祁同偉。


    隻見他微微一笑說道:“我這次來到京州,正巧來拜訪一下陳叔叔和王阿姨。”


    說著話,揚了揚手中的水果。


    由於沒什麽錢,祁同偉也買不起太奢侈的禮物。


    “爸、媽、是祁學長來了!”


    陳海迴身說了一句。


    陳岩石夫妻二人本就在客廳之中坐著,雖然看不到人,但也早已聽到了聲音。


    不清楚祁同偉為何上門,但人既然已經來了,總還是要招待下的。


    “那還愣著在門口幹嘛?還不請人往家裏坐。”


    這是陳岩石的聲音。


    陳海趕忙欠身,帶著祁同偉直接往客廳裏坐了下來。


    “陳叔叔,王阿姨,好久不見!您二位身體可都還好啊!”


    雖然陳家的客廳還算寬敞,可是陳岩石和王馥真二人誰都不說話,氣氛莫名的有些壓抑。


    祁同偉隻好先打開了“話匣子。”


    “我們都挺好的,你呢?工作還順利吧!”


    王馥真接過了話,瞬間好像又想起了什麽,然後訕笑了起來。


    開什麽玩笑,都分到紅山鎮那地方了,能好到哪裏去?


    “都挺好的,王阿姨,現在工作不算忙,閑暇的時間我可以經常抽出時間讀書學習,就算離開了學校也是要不斷學習的嘛!”


    陳岩石聽到這裏表示讚同:“沒錯,越是艱苦的地方越鍛煉人嘛!小祁你就好好把握好機會,多在基層積累一些經驗對你是個好事。”


    道理雖然是對的,可這話在現在的祁同偉耳朵裏卻總覺得怪怪的。


    當時梁書記也是以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就這樣給自己上了一道無形的枷鎖。


    “是的,陳叔叔,您這話深刻啊!”


    盡管心中不太認可,但還是出言捧了一番。


    見老伴給自己使了個眼色,王馥真和氣的說道:“小祁啊!你今天來這裏是有什麽事嘛!”


    有的話,還是女主人說起來更為合適一些。


    “也沒什麽別的事,就是來到了京州嘛,想起了您二老之前對我的幫助,所以來看看你們!”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神是那樣的純粹,清澈,沒有一絲作假的樣子。


    難道是我想多了?


    陳岩石不由得有些懷疑。


    正當這時,門子“吱吖”一聲的再次打開了!


    “爸、媽、我迴來了!”


    此時門口,一個齊耳短發的女子拎著行李箱站在了那裏。


    陳陽!


    她的出現,頓時讓客廳中的眾人瞬間措手不及了起來。


    陳岩石夫妻倆本來隻是想著出於客氣禮貌的態度,把祁同偉迎進了家門。


    要是知道女兒今天迴來的話,絕對是要“閉門謝客”了!


    祁同偉怎麽也沒想到,來到這裏居然能跟陳陽見上麵。


    他今天來,本意隻是單純的對陳家表示感謝的。


    畢竟有一說一,在整個大學期間,除了老師高育良,就是陳家這些人對他的幫助最大了。


    至於陳岩石在分配工作的時候不為自己說話,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同偉,你是來找我的嗎?”


    陳陽進門之後先是一驚,然後欣喜的問了一句。


    這是兩人畢業分開後的第一次見麵,陳陽很自然的以為祁同偉是來找自己的。


    “沒有,我不知道你迴來,我今天是迴京州辦事情,正好來看看陳叔叔和王阿姨。”


    望著陳陽那迫切的目光,祁同偉老老實實的說了實話。


    此言一出,除了陳陽的臉上略過一絲失望,陳岩石和王馥真瞬間鬆了一大口氣。


    陳海看著場上的情況不太對勁,便悄悄的溜迴了自己的房間。


    “陽陽,你怎麽這個時候迴來了?”


    王馥真見女兒貌似不太開心,趕緊轉移了話題。


    “我這次是請假迴來的,迴來準備辦一些事情。”


    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神複雜的望向了祁同偉。


    “馥真,你先帶陽陽迴屋吧!我跟小祁還有很多事情要聊。”


    陳岩石趕忙催促了一下妻子。


    “哦,好的,那你們慢慢聊啊!”


    王馥真一邊招唿著,一邊帶著女兒往房間裏走去。


    麵對著陳陽戀戀不舍的目光,祁同偉隻能佯裝看不見。


    陳岩石輕輕地端起了茶杯啜飲了一口,淡淡的說道:“你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今天既然來了,就說說吧!”


    如此開誠布公的講了出來,一時間讓祁同偉有些無所適從。


    “陳叔叔,我今天來這裏,本意真的隻是想來看看您和王阿姨,但是既然您這樣問了,那我倒還真有一個問題,這也是我唯一的問題。”


    “說吧!”


    “當初您不讓我和陽陽在一起,最根本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這是一個埋藏在祁同偉心中兩世的一個問題,現在說了出來瞬間感覺舒服多了!


    “你既然能問出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在你的概念裏,我陳岩石是不是嫌貧愛富的人,看不上你的家世,所以才強行讓你跟陽陽分手的?”


    祁同偉一時沒有說話,這也是他始終不理解的地方。


    “我陳岩石十幾歲投身行伍,後來勝利了,盡管有幸參與到了國家建設中來,但歸根結底不過也是個農民,看人下菜碟這種事我還做不出來,更不屑去做。”


    頓了頓又講道:“若你隻是個普通的農民,商人,我或許還真不會過度幹預你們的事情,可你卻是一個政-法-人。”


    最後三個字,陳岩石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這話從一個幹了幾十年政法幹部的嘴裏說出來,顯得那麽的突兀。


    看不上自己的原因,居然因為自己是一個政法人。


    “陳叔叔,我不理解?為什麽?”


    “你不理解是因為你還年輕,你可知道在政法係統中有這樣一句話?”


    “什麽話?”


    “舍得一身剮,才能幹政法!”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岩石便不再出聲,而是靜靜的用茶壺給自己斟滿了一杯茶。


    舍得一身剮,才能幹政法。


    祁同偉喃喃自語了一句,瞬間好多東西完全明白了!


    怪不得,怪不得前世陳陽工作沒有兩三年便轉行做了律師,怪不得後麵找了個醫生結婚。


    原來陳老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再隨時置於危險之中,希望自己的女兒有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庭。


    這大概是一個父親最大的私心吧!


    看看前世的陳海,不就因為幹政法最後躺在了床上嘛?


    差點讓陳老白發人送黑發人。


    哦,不對,陳海這事主要還是賴自己……


    祁同偉也終於明白了分配工作時陳家不為自己說話的原因。


    跟梁家沒太大關係,他也是不太看好自己這個“女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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