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明歌搜尋關於前世的記憶,想到三年後西戎突然侵犯西北,莫非這一切都提前了?


    寧明歌擔憂地望著丈夫,“公爹的案子,你可要避嫌?”


    梁靖點頭,“當時在南泉巷子,我人在當場,插手還說得過去,後麵發現西戎的細作已經是意外收獲。


    接下來的案子,應該會移交大理寺。”


    寧明歌咬著筷子頭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


    梁靖:“認真吃飯!早知道會讓你胡思亂想,就不告訴你那麽多了。”


    寧明歌:“母親那邊呢,情緒如何?”


    梁靖露出一副你應該懂的表情,“能如何呢?大概就是天塌了吧!”


    寧明歌提醒道:“婆母這人,出嫁前有孫家捧著。


    嫁到梁國公府後,又有國公爺撐腰。


    一輩子沒吃過什麽苦。


    遇上這樣的大事,難免慌張,你多耐心點。”


    梁靖:“雖然我才迴來沒多久,但是對母親自認為還算了解。


    她這人欺軟怕硬,給她三分顏色就開染坊。


    她未必會懂明歌你的體諒。”


    梁靖這話可不算孝順,甚至有些大逆不道。


    隻是他一想到自己當初在鬆江的時候,徐慧對明歌做的那些事情,心裏就不痛快!


    寧明歌往他碗裏夾了一筷子紅燒肘子,安撫道:“若朝堂是你們男人的戰場,那後宅就是我們女人的天下。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總想著狗拿耗子!”


    梁靖:“小白眼狼!不識好人心!”


    寧明歌知道梁靖不想讓自己難做,寧願自己背上不孝的名頭,也不願意讓她獨自麵對徐慧。


    隻是夫君大概不清楚,內宅裏最多的是牆頭草。


    梁靖現在的身份是都察院的二品要員,國公爺又在獄中情況不明。


    婆母要想像從前那樣折騰她,隻怕是沒可能了。


    聽說婆母迴來後一蹶不振,是該找點事情給她做了。


    次日天剛破曉,徐慧從床上醒來。


    她昨日一個晚上都在擔憂國公爺的事情,幾乎整夜都沒有睡著。


    迷迷糊糊間聽到外麵守夜的丫鬟正在私語。


    “杜鵑,我們什麽時候去金光寺吧?”


    “金光寺,你怎麽忽然想到要去廟裏?有事相求?”


    “嗯,聽聞那裏的和尚可靈了,我想替夫人去打小人!”


    “你瘋了!被嬤嬤知道了,你還有命活嗎?”


    “噓,你小聲些!聽說金山寺那邊的師傅很靈的。國公爺最近不順利,聽說和二少爺的庶母有關,我準備打聽一下那女人的八字,替夫人把這小人打死!”


    “這能行嗎?”


    “行不行要試過才知道!”


    門外的丫鬟漸漸壓低了聲音,徐慧腦子裏卻深刻了“打小人”三個字。


    徐慧又在床上躺了一會才起身喚人,待她洗漱完畢,主母院子裏來了一位稀客。


    嬤嬤傳來,寧明歌來請安了。


    徐慧:“你說誰?她來我院子裏做什麽?


    先前那麽多天不見她來請安,老爺一出事她就來我院子裏。


    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徐慧煩躁地揮了揮手,示意嬤嬤把人趕走。


    片刻之後嬤嬤迴來,遞來一張紙,“夫人,這是寧明歌留下來的字條,還請你過目!”


    徐慧惱火地瞪著嬤嬤:“什麽東西?裝神弄鬼的!”


    她攤開寧明歌留下的字條,發現寧明歌在上麵羅列了一串名單。


    梁靖和寧明歌夫婦昨晚迴去琢磨了一夜,因為梁靖要避嫌,不好繼續插手國公爺的案子。


    於是寫下了麵前的這張字條。


    梁國公目前被關押在大理寺,若想要派人探望,字條上有需要聯係的名單。


    且大理寺的幾個主審官,他們的喜好、人脈關係,和梁家的關係都在上麵。


    徐慧看過字條,大大鬆了一口氣,“當真是血濃於水,我就說靖兒不會不管老爺的。”


    全然不提寧明歌的功勞。


    徐慧第一時間找來朱管家:“朱管家,替我備上馬車,我要去澄心堂。”


    紙條上特別標注了,大理寺左少卿家的公子在白鹿書院讀書,喜歡收集各種孤本。


    澄心堂是順天城最大的書局,隻要肯花大價錢,說不定能淘到幾本好的孤本、稀有刻本。


    一個時辰之後,徐慧手裏拿著一個匣子,心滿意足地從澄心堂出來。


    她安排家裏的下人,以梁國公府的名義,將這書送到大理寺左少卿家裏。


    隨後徐慧再次翻看手中的紙條,發現上麵寫著大理寺右少卿的母親,禮佛多年,每五天都會去西城門那邊的方廟巷子布施。


    掐指一算,正是今日!


    徐慧又招唿身邊人,“快去準備糧油米麵,送到西城門那邊。”


    府裏的管事動作很快,徐慧趕到方廟巷子的時候,梁國公府的布施攤子前已經排了老長的隊伍。


    徐慧在人群中搜尋,在管事的提點下找到人群中大理寺右少卿的母親。


    貿然上前搭話似乎不合適,徐慧想到牢裏的丈夫,隻能硬著頭皮來到布施的攤子前,親自上陣。


    就這樣堅持了一個多時辰,徐慧盛粥的手都要斷了,才勉強和大理寺右少卿的母親搭上話,也算是在她麵前留了個好印象。


    日薄西山,忙了一天的徐慧拖著沉重的身子迴到府上。晚飯隻匆匆用了兩口,就累得爬上床休息。


    一連三日,寧明歌每日都早早地遞來“梁靖”的消息,徐慧每日替丈夫奔波著。


    等梁靖那邊得到消息的時候,徐慧已經替丈夫“奔波”好幾日的了。


    梁靖:“因為西戎奸細的出現,父親的案子又有了鴻臚寺、刑部介入。


    母親那邊的消息,該更新了!”


    寧明歌白了丈夫一眼,“光是一個大理寺,婆母就跑斷了腿,你這兒子真是太狠心!”


    那晚梁靖夫妻一合計,要讓徐慧忙起來,不然按照她的性子,又該折騰個沒完沒了。


    梁靖和寧明歌索性將大理寺官員的底細統統透露給了徐慧。


    讓她忙活去吧!


    忙點好,忙點才不至於胡思亂想。


    ——


    此刻徐慧遊魂一樣累癱在床上,腦子裏僅剩下一個念頭。


    打小人!明日我一定要記得去打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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