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和劉亞楠是被丘法醫親自開車送到公安招待所的,看著兩個姑娘走進去之後,丘法醫便匆匆忙忙的趕迴了局裏。


    雖然受害者從三個變成了四個,但現在有了白諾交給他們的三張畫像,在找出受害者這件事情上就能有重大的突破,不過也能想到,未來的幾天他們局會比之前更忙。


    按理說白諾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迴福興縣了,但由於這個案子實在是太過複雜,目前也隻是拿到了那三顆頭的畫像而已,還不確定之後還需不需要白諾幫忙,所以下午離開分局的時候,李大隊長又找了過去,請求白諾他們再多留幾天。


    當時白諾和劉亞楠雖然起來了有些為難,後又說了一句又紅又專又激勵人心的話後,把這件事答應了下來。


    其實,這也是白諾真正要的結果,畢竟他們私下裏要做的事情還沒完呢。


    晚上的時候,方艋和安藴帶著打包的幾盒飯菜去了白諾的房間,之前幾天都這麽過的,已經沒有人對他們四個好奇了,所以即使四個人關起門來一起吃飯,也沒人再盯著他們了。


    方艋一邊吃飯一邊用隻限四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開元市閣委主任杜文革,之前在京市的時候幫著上麵的人做事從而得罪了人,之後上麵的人為了保他,正巧這邊要安排人過來,便把他先調去了鐵市的閣會擔任政治部副部長,半年後明貶暗升成了開元市閣委的一把手。


    剛到這邊就開始大刀闊斧的搞整頓,收繳上去的物質被他分批總送迴京,看似一切都正常,但我和安藴猜,杜文革在京市得罪人這件事是故意的,為的就是被有理由被調到這邊來。”


    “這個人這兩年在這邊做了不少的動作,另外我們還查到了一件事。”安藴抬眸看了一眼白諾和劉亞楠,輕聲說道:“你倆絕對想不到,咱們福興縣上一任閣委主任竟然是開元市閣委主任同母異父的親兄弟,隻不過那位縣閣委的前任主任隨的是母姓。”


    低著頭的白諾眸光微閃,抬頭的時候臉上出現了一抹疑惑的神色:“就是之前我在縣派出所碰見的那個肥頭大耳的家夥。”


    在坐著的這幾位可知道她暗地裏的壯舉,所以在他們的記憶裏,白諾和福興縣前任閣委主任的交集,也僅限她剛下鄉的時候第一次去縣裏碰見的那個倒灶事兒,才讓她有機會在派出所見到當時的閣委主任。


    安藴無語的看了一眼白諾,那位雖然至今下落不明,直接成了懸案,但憑良心說,那位雖然胖了點,但還真沒人說過那個人肥頭大耳,頂多說一句心黑手辣的笑麵虎。


    方艋輕笑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他們兄弟二人的關係沒有人知道,福興縣閣委前主任是杜文革父親早年的三姨太所生。


    那位三姨太把孩子生下來人就沒了,那人幼年在家並不受寵,活的跟個下人似的,所以外人基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福興縣閣委的前任主任明麵上走的是鐵市的關係,其實這一切都是杜文革暗中操作的,鐵市的關係也是杜文革安排的。”


    “另外我們還查到了一件事!”安藴從兜裏掏出一張紙遞給白諾,接著說道:“去七水大隊的那個境外傭兵,也是杜文革拐了好幾手的人安排過來的,包括他的入境資料以及武器的運輸,都是杜文革和鐵市的那個人聯手安排好的,杜文革的目標是想控製季海灃,然後用來……威脅魏姨婆。”


    “還有一件事,你下鄉到七水大隊這件事,被幾股勢力聯手壓了下去,滬市那邊傳出去的所有關於你的消息都攔了下來,所以他才將目標打在跟魏家有關係的季海灃身上,他原本的計劃是綁了季海灃,之後讓境外傭兵潛入滬市,找機會把你綁了,雙管齊下,用你們兩個人的命去換白爺爺和魏姨婆手裏的東西。”


    白諾眉頭緊鎖,看著手上的這封信思索的一會,抬頭看向安藴:“表哥,這些人雇傭境外傭兵,算叛國嗎?”


    安藴猶豫的幾秒,接著無奈的搖了搖頭:“還真稱不上叛國,頂多算是一場跨國交易,這種事情若是爆出來的話,沒人保他,槍斃肯定是沒跑的了。但若是杜文革背後的那兩個人非要保住他的話,對於他們來說應該不難。”


    說到這個,安藴麵露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他們這一派費盡心思的才能做到的事情,在那幫人手裏確是一件十分輕鬆的事,這是民族的悲哀,也是國家的悲哀。


    這也是這一戰,他們必須勝利的原因,他們的國家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到那些滿腦子隻有爭權奪利的人手裏,若是那樣,這個國家的人民才是真的沒有活路了。


    突然,安藴明白了為何爺爺會同意他私下聯合幾家小輩暗地裏行動的原因。


    按理說保守派的爺爺不會這麽激進,畢竟現在這個時期他們是弱方,稍有不慎舉家遭殃,而且一個不慎還要連累其他幾家的人。


    可是,有些事情,若是不拚一把,那就真的看不到希望了。


    白諾眸光微閃,抬頭看向三個人,輕柔微笑:“既然一個境外傭兵不夠叛他的,那咱就多給他塞點真正的敵特不就好了。”


    安藴和劉亞楠同時震驚的看向白諾,看著那張麵帶微笑,目光柔和的小姑娘,突然覺得……有點發毛。


    “表妹啊,這……這是不是有點缺德啊!”


    安藴目光糾結的看著白諾,他覺得那些人並沒有叛國、賣國的心思,他們隻是單純的想要在自己的國家擁有絕對的權利而已。


    找境外傭兵來幹這件事,應該是為了防止事情暴露,到時候好出甩鍋。


    隻是杜文革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就很厲害的艾慕國傭兵會這麽廢,甚至半點消息都沒機會傳迴來,這才讓他和方艋借著這個時間差把這件事給挖出來,不然等杜文革察覺的時候,再想找證據可就難了。


    但安藴萬萬沒想到,他家小表妹能這麽損,直接就打算給對方硬塞個絕殺的理由。


    “切!”白諾鄙視的翻了白眼。


    “道德那東西有什麽用,人家都打算弄死我全家了,我還跟他們講道德,我腦子瓦特了?”


    安藴那副磨磨唧唧的樣子,氣得白諾連東北腔都裝不下去了,直接爆出本家口音。


    “安老五我告訴你,丟掉你那沒用的道德素質,咱們要做的是把那些企圖迫害我們的人,統統送他們去死。


    這個時候道德和良心是最沒用的東西。我們要跟他們爭的不僅僅是誰的動作更快,還要看誰的心更狠,手段更毒。


    在這個特殊時期,講的是成王敗寇,這也是我們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不是看誰更善良、誰更有道德。


    安老五,我們要帶著家族的所有人活下去,所以這一戰,我們必須贏。


    表哥,我們五家嫡係、旁係幾百口人,我們輸不起。”


    白諾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但在安藴的心裏卻震耳欲聾。


    開元市這邊的小小招待所內,四個年輕人暗地裏做著屬於他們的戰鬥計劃。


    他們不知道的是,遠在邊境的一處深山老林中,剛剛結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血色摻雜著濃鬱的火藥味在深山中徘徊,一隊穿著作戰服,滿身狼狽的保衛軍坐在地上大口喘息,手裏緊緊的握著他們的武器,即使戰鬥結束了,也不敢鬆開分毫。


    其中一位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軍官,抬起滿是老繭的手粗魯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咧著嘴笑著看向旁邊的中年軍官。


    “哥,又滅了一波,咱又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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