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想了,趕緊把火燒旺一點,等會兒就可以開飯了。”夏建國見自家閨女還在發呆,無奈的拍拍她的肩膀。


    夏晚茫然的抬起頭,才發現就在她沉浸於自己紛繁複雜的思緒之中時,她爹已經把豬蹄燉上了,一陣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


    夏晚也反應很快,對自家老爹笑了笑,便加快了手上動作。


    隻見她熟練地操控著火候,將火焰燒得更旺一些,以便讓湯汁充分收汁,達到最佳的口感和味道。不一會兒功夫,整個廚房都彌漫著誘人的香氣,令人垂涎欲滴。


    夏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完全沒有意識到紅燒豬蹄的香氣早已四溢開來。


    當那濃鬱的味道鑽入她的鼻腔時,她猛地迴過神來,不禁暗自懊惱道:哎呀,我居然發呆這麽長時間了!


    “好嘞!”夏晚連忙應和了一句,然後迅速地抓起一把柴火塞進爐灶裏,火勢瞬間變得更旺了些。


    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她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父親說道:“爸,我認真考慮過了,咱們得先去找找郭正,打探一下具體情況。要是能說服他加入我們那就再好不過啦,有他一起同行去京市,咱們心裏也能踏實不少,尤其是您的腿傷治療起來也會更安心一些。”


    父親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女兒的想法。確實,把自家的小日子過好了比什麽都重要。


    而夏晚此時也覺得父親說得太對了,自己這段時間似乎有些迷失了方向。


    原本作為一名心髒病患者,能夠重獲健康成為一個正常人,本應該好好珍惜當下、享受美好生活的。


    可不知怎的,卻開始操心起其他不相幹的事情來了。想到這裏,夏晚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暗暗告誡自己要迴歸初心,專注於經營好屬於他們的溫馨小家。


    ……


    晚飯後,天色漸漸暗下來,夏晚步履匆匆地走進角落裏的偏房,一眼便瞧見角落裏餓得有氣無力的吳三桂和阿悅。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隨後大步上前,像拎小雞似的一把將二人拽起來,徑直朝著夏建國的房間走去。


    夏晚心裏暗自琢磨著,一定要想盡辦法策反這兩個人。要是他倆膽敢不配合,哼!


    那可別怪自己心狠手辣,直接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想到這兒,夏晚的眼神越發冰冷。


    阿悅倒還好對付些,畢竟這人原本就是個毫無身份背景之人。然而吳三桂就不同了,要搞定他可得費一番心思才行。


    進了房間後,夏晚毫不客氣地將吳三桂和阿悅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兩人,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吳三桂身上時,心中不禁一驚。


    僅僅過了一天而已,眼前的吳三桂竟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一般,麵容憔悴不堪,滿臉胡茬,雙眼布滿血絲,整個人看上去無比滄桑,仿佛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喲嗬,這是咋迴事呀?”夏晚慢悠悠地走到炕邊的長凳前坐下,順手端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那個碩大的茶缸子,輕輕吹去表麵漂浮的茶葉,然後小口小口地抿著水,同時用一種充滿嘲諷意味的眼神斜睨著地上的兩人。


    見吳三桂和阿悅都沉默不語,夏晚放下手中的茶缸子,雙手抱胸,提高音量再次問道:“怎麽一個個都啞巴啦?吳三叔,您這到底是怎麽了嘛?”


    被點名的吳三桂緩緩抬起頭來,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幹裂,眼神黯淡無光。


    隻見他張了張嘴,發出一陣沙啞而低沉的聲音:“沒……沒啥,我隻不過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罷了。”


    他說著,嘴角還露出自嘲的笑。


    這副樣子倒是讓夏晚不忍心再嘲諷下去,畢竟人家已經這麽慘了,她也不想趕盡殺絕。


    “想通了什麽事啊?你倒是跟我說說!”


    吳三桂沒有立刻迴應她的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半晌之後,他終於打破了這片令人窒息的寂靜,但卻不是對著眼前發問的人說話,而是緩緩地將頭轉向一旁的夏建國。


    他嘴唇輕啟,聲音低沉而又略帶顫抖地道:“建國……我真的很對不起你……關於給你下毒這件事,的確是我的過錯,我實在不敢奢望能得到你的原諒。如今,一切任憑你發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聽到這話,夏晚不禁微微挑起眉毛,心中滿是疑惑和詫異。


    她迅速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試圖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一絲端倪,想要通過那短暫的對視來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而,夏建國此時正緊盯著吳三桂,目光如炬,犀利得如同能夠穿透人的靈魂一般。


    在這樣銳利的注視下,吳三桂漸漸承受不住壓力,原本高昂的頭顱也慢慢地低垂了下去,似乎連與夏建國對視的勇氣都已喪失殆盡。


    而夏建國則依舊保持著那逼人的目光,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吳三桂,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眾人以為這場對峙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時候,夏建國終於再次開口說道:“你竟然這麽輕易就承認了?難道你就不想想辦法救救你的阿悅嗎?還是說,在你心裏,她已經不值得你為之努力了?”


    盡管夏建國如此說,但阿悅的情緒卻猶如一潭死水般毫無波瀾。


    自從她被夏晚扔到冰冷堅硬的地麵那一刻起,那張原本姣好的麵容之上就未曾浮現出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仿佛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一般。


    吳三桂緊咬著牙關,眼中透露出一股暗紅色的光芒,宛如燃燒中的火焰即將熄滅時最後的掙紮:“不救了!被人愚弄戲耍這麽多年,蠢夠了!”


    夏晚和夏建國聽到這話後,滿臉驚愕地望向吳三桂,心中暗自思忖道:這家夥這麽多年來一直執迷不悟,怎麽就在這短短的一個夜晚突然開竅想通了呢?


    難不成這裏麵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這老小子不會是心裏憋著什麽壞呢吧?


    夏晚那靈動的眼眸之中瞬間閃過一抹濃厚的興趣之色,隻見她默不作聲地悄然離開了自家老爹的房間,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沒過多久,她便雙手穩穩當當地端著兩碗清澈透明的水重新迴到了屋內。


    “吳三叔,如果你真的是誠心誠意地想要悔過自新,那麽就請從這兩碗水中挑選一碗喝了吧。”夏晚麵帶微笑,聲音平淡道。


    吳三桂聞言,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凝視著夏晚手中的兩碗水。


    然而,令人感到詫異的是,他的眼神依舊冷漠如冰,沒有流露出半分恐懼或者遲疑的神色。


    “好。”吳三桂幹脆利落地應了一聲,隨即毫不猶豫地伸出右手準備去抓取其中的一碗水。


    就在這時,夏晚卻突然向後倒退了一小步,而她的腳掌恰好不偏不倚地踩到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阿悅的手背上。


    刹那間,從背後傳出一陣低沉壓抑、極力忍耐著痛苦的抽氣聲。


    她那明亮如星的眼眸輕輕地落在吳三桂的麵龐之上,瞬間便察覺到對方的神色木然,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對於阿悅那撕心裂肺的痛唿聲竟然充耳不聞。


    “吳三叔,你難道連問都不問一下,這兩個碗裏麵究竟裝著什麽東西嗎?”夏晚眨巴著大眼睛,滿臉好奇地盯著吳三桂問道。


    然而,吳三桂隻是微微地搖了搖頭,那雙原本應該充滿神采的眼睛此刻卻猶如一潭死水一般,毫無生氣可言。


    他緩緩抬起頭來,聲音低沉而又無力地說道:“這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哪怕這兩碗裏裝的是老鼠藥,對我來說也無所謂了。”


    看到吳三桂如此頹廢、一心求死的模樣,夏晚不禁撇了撇嘴,心中暗自覺得有些膩歪。


    她在心底暗暗嘀咕道:“哼!一個大男人,既然事情已經做下了,又何必擺出這麽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呢?到底是想給誰看呀!”


    接著,夏晚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將目光重新投向吳三桂和那位阿悅同誌身上,眼中閃過戲弄,再次開口說道:


    “吳三叔,既然您不想知道這兩碗水的秘密,那我可就得跟您說個明白啦。


    這兩碗水中雖然並沒有老鼠藥,但其中一碗可是有著劇毒的喲!一旦喝下,五髒六腑就會如同被千萬隻毒蟲啃噬般劇痛不止,而且這種痛苦將會持續不斷,直到最終把人活活痛死為止呢!


    現在,請吳三叔你先來選擇一碗吧,剩下的那一碗自然就是留給這位女同誌咯。至於你們兩個人當中究竟誰能夠僥幸存活下來,那就隻能全憑各自的運氣嘍!”


    她的話語剛一落地,就立刻察覺到吳三桂宛如雕塑一般,紋絲未動地佇立在原地,那張麵龐依舊呈現出那副半死不活、毫無生氣的模樣。


    而在另一邊,一直沉默不語的阿悅總算是有了些許反應。


    隻見她的身軀猛地一僵,仿佛被電擊了似的,隨後緩緩抬起頭,將視線投向了吳三桂所在的方向。


    此刻,她的眼神異常複雜,交織著迷茫、痛苦、憤怒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眷戀。


    夏晚心裏冷笑,這女人真會演,怪不得這麽多年把吳三桂耍的團團轉,這演技誰不迷糊?


    吳三桂似乎也敏銳地捕捉到了來自阿悅的注視,但他僅僅迴以一個充滿厭惡與鄙夷的冰冷眼神,並冷冷地說道:“這些年來,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至於這次究竟是生是死,那就隻能聽天由命,全憑運氣決定了!”


    言罷,他毫不猶豫地端起身前的一碗水,仰頭一飲而盡,動作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透露出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絕氣勢。


    夏晚靜靜地看著吳三桂將碗中的水盡數飲下,見他喝完後並未出現任何異樣,這才微微挑起眉毛,轉頭將目光鎖定在了阿悅身上,語氣略帶嘲諷地開口道:“輪到你了。”


    然而,麵對夏晚的催促,阿悅卻仿若未聞,隻是低垂著頭,整個人如同一隻受驚的鴕鳥般緊緊貼伏在地麵上,擺出了一副堅決抵抗到底的姿態。


    盡管如此,她那比起先前愈發顯得蒼白如雪的麵容,還有止不住微微顫抖的手指,都無一不在悄悄泄露著她內心深處潛藏的深深恐懼。


    夏晚將阿悅的所有表現盡收眼底,不禁嗤笑出聲:“怎麽?難不成你壓根兒就不想喝下這碗水?莫非還指望我親自動手,親手喂給你不成?”


    就在不久前,這人還是一臉生死看淡、無所畏懼的模樣,仿佛這世間沒有什麽能夠令其動容。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僅僅隻是看到了眼前的這一碗水,她竟然瞬間被嚇得麵如土色、渾身顫抖起來!


    難道說,這個人其實心裏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敢將她置於死地嗎?所以才會如此驚恐萬狀?想到這裏,夏晚不禁心中暗笑。


    不過呢,阿悅倒也猜對了一部分。


    事實上,她的確不會直接取走對方的性命,因為她受到了來自係統的束縛,絕不可讓雙手沾染上人命。


    可是,那碗中的水可並非普通的水啊!


    其中所含的毒性卻是貨真價實的存在。


    雖然這種毒藥並不會直接要人性命,但它的威力絕對不容小覷。


    根據係統的描述,如果有人不幸中招,那麽將會體驗到一種如同骨頭被碾碎一般的劇痛,還有那種好似五髒六腑都正在遭受千刀萬剮、淩遲處死般的苦楚。


    倘若這一切果真如同係統中所描繪的那般恐怖,恐怕用不著等到七七四十九天那麽久,這人就會因為無法忍受這般折磨而選擇自我了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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