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彰本能躲開,“姐姐,好癢。”


    他小時踢足球被誤傷過左腿腳踝,為此還拄了一個多月拐杖,之後腳踝那處皮膚就比較敏感。


    徐薇真像是才發現他這個弱點,更加變本加厲逗弄他。


    季言彰連連求饒,都沒讓她停下,隻能靠自己:伸手抓住調皮的尾鰭!


    “姐姐不能再搗亂了吧?”


    尾鰭不甘,使勁一甩。


    “誒?!”


    季言彰沒料到徐薇真這麽快就掙脫了他打斷桎梏,一下落了空,前傾的上半身慣性摔進了水中。


    “嘭——”


    清泉平靜被徹底打破。


    季言彰才沾水就連忙調整姿勢,坐了起來。


    隻因為了救他,徐薇真也掉進了水裏。


    兩人身上都濕漉漉的,發梢掛著水珠。


    季言彰扶好徐薇真,然後抹了把自己臉上的水,笑道:“原來姐姐這麽體貼我,看我太熱了,讓我解解暑氣。”


    徐薇真原本還擔心他摔傷了,可見他這樣調侃自己,不住瞪他,似怒似嗔。


    就這麽一眼,驟然點燃季言彰心裏的火。


    季言彰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道:“其實,其實我從剛才在就想,姐姐你的尾巴到底是什麽樣……”


    她的長裙遮掩了大半,他隻能看到一小部分的魚尾。


    不待徐薇真有所反應,季言彰又道:“我胡言亂語,姐姐你別當真,我也不是想看,真不是……”


    越說,他聲音越小,腦袋越低。


    突然。


    “滋啦——”


    布料撕裂的聲音鑽進耳中,季言彰猛然看向聲源。


    浮光錦自下往上裂成兩塊,漂亮的魚尾敞露到膝蓋處。


    並非直到膝蓋。


    而是季言彰隻敢看到膝蓋處就收迴視線。


    可徐薇真不願自己的“犧牲”白費,掰過他臉。


    季言彰躲開,“看到了,我看到了,很漂亮,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看,果然是姐姐的都很好看!”


    又菜又愛玩說的就是他。


    徐薇真不準他敷衍,加重力氣鉗製住他的兩頰,迫使他低頭。


    季言彰瞥見她膝蓋上更加瑩潤雪白的鱗片,嚇得閉上眼睛,“姐姐,我真的已經看到了……”


    興許是因他的哀求聲心軟了,徐薇真鬆開了手。


    季言彰鬆懈的同時,還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正要睜開眼,他感覺自己突然的手被徐薇真牽起。


    下一瞬,觸感冰涼而硬實。


    是鱗片。


    “姐姐!”


    季言彰哆嗦道:“姐姐,你,我,我們不能這樣!”


    雖然觸摸的隻是鱗片!


    雖然不了一點!


    但徐薇真沒覺得有何不妥,按住他想抽離的手,為此,還朝他怒目而視。


    顯然,對他的叛逆很是不滿。


    “姐姐……”


    手下明明是冰涼的,季言彰卻更熱了。


    氣息滾燙,每一次紊亂的唿吸都仿佛在灼燒他的心肺以及嗓子。


    徐薇真湊過來,與他臉貼著臉。


    季言彰艱難道:“姐姐……”


    徐薇真疑惑看他,似乎覺得他因極度緊張而微鼓的兩腮很有意思,稍稍歪頭。


    一個柔軟得不像話的吻,就猝不及防落在他臉上。


    心髒驟停。


    季言彰嘴巴半張,眼底錯愕,無措,驚喜交織,他愣愣地看著徐薇真,“姐姐你,是故意的嗎?”


    徐薇真抿唇一笑,再次用雙唇點了點他的臉頰。


    季言彰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她就是故意的。


    像是拉弓拉到了極致,少年再經不起任何刺激,名為理智的弓繃斷了。


    季言彰反客為主,以罕見的強硬姿態扶住徐薇真的後腦勺,親上她的臉。


    從臉頰,下巴,鼻尖,甚至眼皮上的兩顆痣都被他雜亂無章又細密的吻蓋了印記。


    枝葉婆娑。


    泉水發皺。


    ——


    “言彰,言彰?”


    浴室中,季言彰搓洗褲子的手一抖,迴道:“姐姐,你先坐一會,我等等就出來。”


    然而,腳步聲漸近。


    “不舒服嗎?”


    這可真是一個很難迴答的問題。


    意識到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後,季言彰甩甩腦袋,“沒,沒有,我很好。”


    “就是突然照鏡子,發現我的腹肌好像又迴來了,我要多欣賞欣賞。”


    徐薇真:“注意著點時間,別到時狼吞虎咽吃早餐,弄傷了胃。”


    “好,我很快就出來。”


    知道徐薇真還在外麵等他,季言彰迅速將內褲和睡褲洗幹淨,晾在衣架上。


    整理好表情,季言彰打開門。


    徐薇真正背對著他,坐在書桌前。


    季言彰想起昨晚以及夢裏線條流暢、觸感細膩的後背,眼睛不知該往哪放。


    “姐,姐姐你在做什麽?”


    徐薇真放下在課本上塗塗寫寫的鉛筆,“給你圈一下今天的學習重點。”


    她有他的課表,知道他今天要上什麽課。


    “謝謝姐姐。”


    “不客氣。”


    “走吧,下樓吃飯。”


    “好。”


    一樓飯廳,刀雪亭和徐懷覽反常的不在。


    趙管家說:“昨晚大少爺淩晨十二點才迴來,估計現在還沒醒。”


    刀雪亭自然陪著徐懷覽一塊“睡懶覺”。


    “嗯。”徐薇真問:“我哥喝了很多酒嗎?”


    趙管家客觀評價:“應該沒有,大少爺隻喝了兩口醒酒湯。”


    徐懷覽酒品很好,喝醉了不吵不鬧,大致認得清人,也知好歹,愛護自己的身體,讓喝醒酒湯就喝醒酒湯。


    不喝就意味著他沒醉。


    徐薇真對愣神的季言彰道:“那我們先吃吧,吃完送你上學。”


    “哦,好,好。”


    季言彰正要拿餐桌上籃子裏的油條,卻不料碰到了徐薇真正要伸向牛奶杯的手。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收迴手。


    徐薇真神色複雜。


    “油條有點燙。”季言彰慌亂解釋,雙腿並攏。


    徐薇真:“都和你說多少遍了,要用筷子夾油條,燙到哪了我看看。”


    “沒什麽,沒燙傷。”


    季言彰攤開手讓徐薇真瞧清楚。


    徐薇真剛想查看他的指尖。


    季言彰就收迴手了。


    可不能再碰到她了。


    就剛才那麽短暫的接觸,他反應就很大了!


    徐薇真斂眉,不動聲色端量季言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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