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任由白楊如何死纏爛打,季言彰和紀無雙都沒給白楊揭曉謎底。


    而被白楊求助的智慧囊傅擇更是不耐煩地隨手拿了個菠蘿包堵住他的嘴。


    白楊邊大口撕咬菠蘿包,邊看著季言彰。


    目光如炬。


    季言彰感覺側臉一陣陣火辣,轉頭看白楊似是哀怨,似是惱恨盯著他。


    季言彰:“……”


    直接伸手捂住白楊的眼睛,季言彰道:“白楊,你現在好像個傻子。”


    白楊更加不滿了。


    放學來到徐家。


    白楊一見到正在客廳教刀雪亭如何修剪金魚草的徐薇真,就開始嚎:“徐學姐,不好了,不好了,言彰要移情別戀了!”


    來的路上,白楊得知徐懷覽晚上有應酬,這會不在家,所以他也不用維護形象了。


    季言彰脫鞋的動作一頓,咬後槽牙,“白楊你胡說八道什麽啊?!”


    “言彰之前有喜歡的人嗎?移情別戀到誰身上了?”刀雪亭立即問道。


    徐薇真也看過來。


    季言彰剛想說話,白楊就搶答:“言彰之前喜歡徐學姐,現在喜歡無雙了!”


    “白楊!”


    “大白!”


    季言彰和紀無雙同時喝道。


    前者因為白楊就這麽輕易暴露了他的秘密。


    後者則是堅決不要被迫當“小三”。


    傅擇竟道:“白楊你住口!”


    三人同樣激烈卻不一的反應,讓白楊和刀雪亭皆側目。


    白楊委屈:“你們幹嘛這麽兇啊?”


    就像季言彰說的那樣,他就是胡說八道而已,想“報複”一下季言彰。


    三人也注意到自己表現不對,臉上訕訕。


    季言彰低頭避開徐薇真的目光,走到她所在的沙發邊,放下書包,“我和無雙清清白白。”


    “就是,大白你太能胡扯了。”紀無雙對來上茶的阿姨道:“謝謝。”


    傅擇也道:“嗯。”


    “我就是知道你們都清清白白我才那麽說的啊。”白楊道。


    刀雪亭掩唇笑道:“現在看來,其實並不清白,至少你們之間肯定有人不清白。”


    “啊?是誰?”白楊臉上一對燈泡驟然一亮,來來迴迴晃其他人。


    紀無雙忍不住翻白眼,“你能看出什麽啊。”


    “那你告訴我。”


    紀無雙不由瞟季言彰。


    通過紀無雙的細微動作,白楊和刀雪亭也看向了季言彰。


    季言彰:“……我不是,我沒有。”


    說著,他也不住瞄徐薇真。


    眾人視線漸聚,從這頭轉到了那頭,最後落在徐薇真身上。


    徐薇真淡然,將修剪好了的金魚草插進花瓶中。


    金魚草直立的枝杆嫩綠,粉橙色花朵層層疊疊成串綻放,和白瓷互相映襯,很是靈動。


    徐薇真道:“我想,等時機成熟了,大家都會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不是嗎?”


    “說的也是。”刀雪亭忙打了個圓場,剛剛她就不該多嘴說那句話的。


    那和偷看青春期孩子的日記有什麽不同?


    “對,徐學姐說得對!”紀無雙忙附和,暗中還不忘擰始作俑者白楊的腰肉。


    白楊在紀無雙的眼刀下不敢,隻能一直點頭,表示自己也認可徐薇真的看法。


    季言彰接過徐薇真遞來的金魚草,呆呆看著她。


    傅擇見此,眸光微暗。


    小插曲揭過,眾人歡歡喜喜、熱熱鬧鬧地吃完晚飯。


    消食片刻後,移步到二樓來試禮服。


    徐薇真和季言彰、白楊等人都不是充當伴郎伴娘兄弟團姐妹團的角色,因此穿著不用統一。


    但男士禮服大差不離,為了不和新郎徐懷覽婚禮當天所穿的白西服撞色,季言彰他們挑選的是黑色禮服,隻是細節的設計不同。


    “重頭戲”還是女生的禮裙。


    為此,季言彰今早出門前,還特地請求徐薇真等他放學迴來再試穿禮裙。


    見徐薇真在房間裏許久沒動靜,季言彰不由貼近房門,“姐姐?你還好嗎?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哈皮也學著季言彰支起狗耳朵貼上房門。


    刀雪亭在裏麵道:“我們好著呢!就是禮裙穿起來有些麻煩,這忙你可幫不了。”


    季言彰想到了什麽,紅著臉迴到沙發。


    哈皮也甩著尾巴跟過來。


    白楊解開襯衣一個扣子,埋怨道:“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再訂大一點的衣服了,我長得這麽快……”


    季言彰和傅擇心裏腹誹:你不是長快,是長胖了。


    不多時,房門打開了。


    出來的是刀雪亭。


    因為刀雪亭今早就在徐懷覽麵前試穿了婚紗,方才進去隻為了幫徐薇真和紀無雙換禮裙,自己仍是居家裝扮。


    看到季言彰三人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刀雪亭搖搖頭,“這可不是紳士所為哦。”


    季言彰三人趕緊整理表情。


    白楊說:“嫂子是進去幫忙還是美容護膚的?才一會不見,怎麽感覺皮膚細膩光亮了很多?”


    “仙女下凡了。”傅擇道。


    季言彰拍手稱道:“簡直和曹子建《洛神賦》中描寫的洛神一模一樣,‘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刀雪亭知他們表麵誇讚她,實則心中急切,故意拖延時間,“一人一句就完了嗎?”


    季言彰道:“我們也想繼續闡述大嫂你有多迷人,但我們覺得由懷覽哥親自來會比較好一點。”


    “好像是這麽個道理,那我也不為難你們了。”


    “噔噔噔!接下來,歡迎我們兩位公主出場!”


    房門再次打開。


    徐薇真和紀無雙同時出現。


    “哇哦,無雙,你這也太……太好看了吧。”


    紀無雙紅著臉瞪張大嘴巴的白楊,“我什麽時候不好看?”


    與白楊首先看到紀無雙一樣。


    季言彰第一眼看到的,是徐薇真。


    徐薇真長發半披肩,身穿極襯她雪白膚色的丁香色抹胸魚尾長裙,裙長及腳踝,完美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浮光錦麵料輕薄如霧如水,隨著光線照射而光彩流溢。


    她踩著十公分的裸色高跟鞋上前,步伐輕盈,宛如於夜幕下吟唱的美人魚,每瞬皆攜著起其徜徉的流動星河與海波。


    “言彰?”


    被美人魚歌聲誘惑的季言彰迴神,看向刀雪亭,“什麽?”


    愣神的傅擇迅速垂眸。


    刀雪亭笑著解釋道:“剛才我們在房內討論等下阿薇和無雙出來會驚豔到誰,無雙說,有一個人她能保證,那就是你,你絕對會看阿薇看呆。”


    “我和阿薇還不信來著,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向我們證明,我們是錯的了。”


    “不愧是多年好友,無雙還是很了解你的嘛。”


    季言彰耳根子發燙,“這,這不正常嗎?”


    “姐姐這麽好看……”


    徐薇真道:“我以為你之前見過我類似的打扮,不會有什麽反應。”


    “隔太久了……”季言彰辯解道。


    他來這裏的第一年,確實見過她穿著同樣是浮光錦製成的禮裙陪徐懷覽出席晚宴,但當時她的禮裙設計偏“保守”。而且,他還沒開竅。


    到底還是很少穿這麽高的高跟鞋,才沒走兩步,徐薇真就覺得不適了,朝季言彰伸出手。


    季言彰心領神會,立即來扶徐薇真,不知怎麽的,很自然而然地一手托住她的小臂,一手摟上了盈盈一握的細腰。


    等反應過來時,季言彰心髒快跳出胸膛。


    徐薇真沒有察覺什麽不對,因圖省力,她順勢將身體重心移至他臂彎上。


    貼得更近了。


    季言彰唿吸急促,就像極致幸福到來時常帶著淚水,一個念頭從渾渾噩噩的腦子裏蹦出來:這不大妙!


    確實很不妙。


    當晚,季言彰就做了個不可描述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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