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子畫也感知到了鄭元皓的強大。


    他意識到自己在近戰中並不占優勢,於是迅速做出反應,手捏法訣,準備施展法術來對抗。


    鄭元皓見狀,輕蔑地笑道:“剛才那下我都沒怎麽用力,現在你要用修仙者的手段來對付我了?那我也不留手了。”


    白子畫的橫霜劍立刻化作一百零八柄飛劍,暗合天罡地煞之勢,形成一個龐大的劍陣,向鄭元皓圍攏而來。


    鄭元皓心中暗道:“這是要用劍陣來對付我啊!”他隨即施展出法天相地的神通,化身為一個數百米高的金甲神將,氣勢磅礴。


    麵對劍陣的壓力,白子畫不得不增強真元輸出,擴大劍陣的範圍以應對。


    然而,這樣一來,劍陣的攻擊頻率卻降低了。


    鄭元皓抓住這個機會,仔細觀察劍陣的運轉方式。


    他發現,盡管劍陣中的一百零八柄飛劍都能對法天相地幻化的巨人造成損傷,但它們本質上不過是劍之幻身,真正的本體飛劍隻有一柄。


    盡管要從漫天飛舞的一百零八劍中找到那柄橫霜本體並不容易,但鄭元皓並不需要找到這些飛劍的本體。


    對付這種劍陣,最高效的手段其實是無差別攻擊。


    隻見,鄭元皓右手虛握,一顆璀璨奪目的光球在他的掌心誕生,仿佛是夜空中又一顆耀眼的太陽。


    他低沉地喝出“惑星!”二字,光球迅速膨脹,一股浩瀚的能量波浪隨之擴散,轉瞬間化作一場震撼天地的爆炸。


    麵對這股無法估量的能量衝擊,白子畫立刻挺身而出,站在眾人之前,全力釋放出一道能量屏障,抵禦著爆炸帶來的巨大威能。


    長留的弟子們隻感到眼前一道刺眼的閃光,隨後便陷入一片漆黑,直到五六息之後,他們的視線才逐漸恢複。


    當塵埃落定,原本鋒銳有序的劍陣已經支離破碎,所有的幻劍都已消失不見,隻剩下橫霜仙劍的本體,被白子畫緊緊握在手中。


    此時,白子畫的唿吸略顯急促,顯然,盡管他未受傷害,但接下鄭元皓那一擊“惑星”後,他的內息也受到了不小的震動。


    鄭元皓見狀,知道立威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收迴了法天相地神通。


    隨即,他語氣堅定地說道:“白子畫,我此行隻為尋找我的妹妹花千骨。若你再不讓路,我便將你長留夷為平地。”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強硬,加上他剛才展示出的驚人力量,三尊都明白,鄭元皓確實擁有摧毀長留山門的實力。


    笙簫默站在白子畫和摩嚴的身旁,低聲提議:“這家夥實力非凡,既然他說是來找花千骨的,不如將花千骨叫來與他相見,也好確認他到底是真來尋親的,還是故意到長留找事兒的。”


    摩嚴眉頭緊鎖,反駁道:“不行!先不說他是否真的來找花千骨,他這樣公然攻擊長留,若就這麽算了,我們長留的顏麵何在?”


    笙簫默無奈地迴應:“形勢所迫,我們不知道他從何而來,但他的修為和道術確實驚人。若真激怒了他,毀了長留,門派不複存在,顏麵又有何用?”


    摩嚴一時語塞,白子畫看向鄭元皓,冷靜地說道:“你說你是來找花千骨的,但據我所知,花千骨在世上已無親人。你自稱是她的兄長,這分明是意圖欺騙我們。”


    鄭元皓解釋道:“花千骨是我的結拜義妹,一個月前,她說要來長留拜師學藝,而我因事暫時離開。因此,我和她約定,待我處理完事情後便來此尋她。”


    角落裏,眾人目瞪口呆地注視著花千骨,輕水忍不住開口問道:“千骨,你怎麽從未提及過你竟然有這麽一位強大的義兄?”


    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羨慕,仿佛希望自己也能擁有一個如此強大且護短的兄長。


    花千骨同樣感到有些驚訝,她之前並不知道鄭元皓竟然如此厲害,畢竟她的世界觀限製了她的想象。


    麵對輕水的提問,花千骨隻能無奈地迴答:“你們以前也沒問過我啊!”


    霓漫天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酸楚,她輕蔑地說道:“再厲害又如何?那也隻是一個人……”她的言外之意是,即便花千骨的義兄再強大,也不過是孤身一人,而她的父親可是蓬萊派的掌門。


    花千骨並未察覺到霓漫天語氣中的酸意,她不自覺地解釋道:“那倒也不是,元皓哥說他的師門是一個叫做真武門的宗門。”


    霓漫天沉思片刻,然後不屑地說:“真武門?我從未聽說過,想必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吧!”


    花千骨帶著一絲挑戰的意味反駁道:“不是的,元皓哥說我們的門派並不在此方世界……”


    她們的爭論尚未結束,卻聽見摩嚴的嗬斥聲突然響起:“你們幾個,還不給我滾出來,難道要我親自去請嗎?”


    霓漫天不滿地嘟囔道:“都怪你,現在被發現了,還不知道要怎麽受罰呢……”盡管如此,他們還是從假山後麵站了出來。


    然而,他們發現摩嚴的目光並未落在自己身上,而是投向了另一座假山後,卻是那裏藏著的弟子先暴露了。


    笙簫默嘴角微翹,說道:“原來這兒還有幾個。”


    他的目光隨即落在花千骨身上,想道:“今日之事,起因卻是這並不出眾的小弟子身上。”


    毫無疑問,他們其實早就相信了鄭元皓所說的話,畢竟像鄭元皓這樣的強者,沒有必要說謊,花千骨定然是他的義妹。


    果不其然,鄭元皓一見到花千骨露麵,便招唿道:“小骨,快到哥哥這裏來。”


    花千骨的個頭似乎比一個月前又長高了些,這也難怪,畢竟她正處於生長發育的黃金時期。


    花千骨走到山門前,恭敬地拱手行禮:“元皓哥……”她似乎想起了什麽,又向白子畫、世尊和儒尊行了一禮:“見過尊上,世尊、儒尊。”


    白子畫詢問道:“花千骨,此人真是你義兄?”


    花千骨立刻迴答:“稟告尊上,之前在蜀山的時候,尊上離開後,我就和元皓哥結拜了。”


    白子畫點頭表示理解:“原來是這樣,長留不留外人,你今日便和你義兄下山去吧。”


    花千骨聽聞此言,以為白子畫要因今日之事將她趕走,頓時焦急起來。


    她好不容易在長留結識了這麽多朋友,實在不願這麽快就告別,於是懇求道:“尊上,弟子還想留在長留修行……”


    白子畫意識到花千骨誤會了他的意思,連忙解釋:“我並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而是你兄長並非我長留之人,不便留在山上。”


    花千骨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鄭元皓不悅地開口:“原來所謂的正道第一宗門不過如此,難道沒聽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還是說,這就是長留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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