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涼星,不同於真武星完全由真武門掌控,沒有國家的概念。這是一個充滿多樣性的世界,擁有數百個獨立的國家。


    盡管大雍王朝是這顆星辰上最強大的國家,但這個國家仍然無法擺脫對真武門的依附。正常情況下,無論是王朝還是一般國家,自然都是不願意成為某個門派的附庸的。


    然而,那隻是因為那些所謂的門派勢力不夠強。像是真武門這樣一個橫跨數百個星河的龐大勢力,不早早抱緊大腿,難道等著真武門派出弟子來滅國嗎?


    要知道,對於像雍涼星這樣的低級修煉星辰來說,他們實力上限不過是真武境界。


    而真武門內,即便是見神境的普通弟子,也足以輕易地將這個星辰上的所有國家毀滅,屆時自有新成立的國家會趕緊抱住真武門的大腿。


    不過,雖然這種依附關係在某種程度上限製了國家的自主性,但也為這些國家提供了一種相對安全的環境,使得他們可以在真武門的庇護下發展壯大。


    剛剛踏出傳送陣,鄭元皓目光便被一個先天境界的真武門弟子吸引。這位弟子步履蹣跚,每一步都顯得異常吃力。


    鄭元皓注意到他腰間的配飾,那是五代弟子的標誌,頓時讓他感到一陣尷尬。自己是二代弟子,而這個老者隻怕還得尊稱自己為“師叔祖”。


    當那弟子走到他麵前時,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鄭元皓腰間的配飾,便恭敬地問道:“師叔祖!請問您是來這裏執行擊殺蟒魈的任務嗎?”


    鄭元皓點了點頭,確認了自己的目的。接著,他問道:“對了,不知道這裏分宗的駐地在哪裏?”


    鄭元皓本身是來曆練的,而這個所謂擊殺蟒魈的任務,卻是他因為順路而接下的,畢竟他現在太缺真武門的功勳了,他可不想下次再需要某樣東西時,卻發現自己沒有功勳可以兌換。


    聽到鄭元皓的詢問,那弟子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榮幸,連忙迴答道:“稟告師叔祖,請您先在這裏稍作休息。我會派人去宗門通知他們,讓他們派人來接您。”說完,他便將鄭元皓帶到傳送陣旁的一間小屋外。


    這間小屋雖然不大,但布置得相當精致,外麵還擺放著一張文案桌和一套茶具。


    那弟子請鄭元皓坐下後,便親自為他燒水泡茶。在這個過程中,他一直在和鄭元皓聊天,試圖緩解鄭元皓的尷尬情緒。


    然而,鄭元皓卻時刻關注著這位弟子的身體狀況。看著他顫顫巍巍的動作和神態,鄭元皓不禁擔心他隨時可能會倒下。


    沒過多久,那個六代弟子領著一位容貌秀麗的女弟子走了過來。


    女弟子走到鄭元皓麵前,微微抱拳,恭敬地躬身說道:“真武門雍涼分宗二代弟子武輕語參見師叔。”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一絲緊張與敬畏。


    鄭元皓微微點頭,站起身來,嘴角勾起一絲和煦的笑容,說道:“嗯!好!”


    武輕語行完禮後,輕聲說道:“師叔,請跟我來。”她轉身向前走去,步伐刻意加重了幾分,好似表現自己的沉穩。然而,她藏在衣袖裏的手緊緊握成拳頭,顯示出了她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鄭元皓跟在武輕語身後,緩步前行。他注意到武輕語一路上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仿佛害怕與他多接觸似的。他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然而,鄭元皓並不知道的是,在武輕語來接他之前,她的師傅曾反複叮囑她,前來執行任務的是祖庭弟子,地位尊貴,一定要以禮相待,絕不能有絲毫的怠慢。


    武輕語牢記師傅的教誨,生怕自己的疏忽給雍涼分宗帶來任何不必要的麻煩。因此,她盡管內心充滿了好奇與敬畏,卻不敢輕易開口與鄭元皓交談。


    鄭元皓遠遠望去,隻見雍涼分宗的中門敞開,門口站著幾位身影。他目光鎖定在其中一個,那人正與另一位交談,似乎未注意到遠處有人。盡管他們認為距離遙遠,鄭元皓難以聽清對話,但他的耳力過人,每個字句都清晰入耳。


    那人道:“掌門師兄,來者似乎是這次宗門大比的冠軍鄭元皓。據我當日觀察,他的戰力堪比真武後期,看來那隻蟒魈難逃此劫。”


    鄭元皓心中微覺好笑,但麵上不動聲色,隻是微笑著與身旁的武輕語並肩前行。當他們走近時,雍涼分宗的掌門上前問道:“師弟,一路辛苦。敢問尊姓大名?”


    鄭元皓笑容滿麵,迴應道:“我是真武門傳功長老黃石彥座下弟子,鄭元皓。”


    滕帆與另一位掌門眼中閃過一抹亮光,滕帆熱情地說道:“原來是今年祖庭大比奪冠的鄭元皓師弟,幸會幸會!我叫滕帆,你叫我滕師兄便可。來,請進。”


    鄭元皓隨滕帆進入雍涼分宗,一夜飲宴,倒是過得輕鬆愉快。


    次日清晨,鄭元皓便打算開始他的探險之旅,而武輕語作鄭元皓此行的向導,隻是她此行隻會將鄭元皓帶到獻帝陵之外。


    為了此行,她已背熟獻帝陵周邊的地形。至於說獻帝陵內部,她可不敢去,畢竟,兩百多年前那些探索者的實力與她相差無幾,都隻是先天中期左右的修為,最終卻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正當兩人準備上馬啟程時,一名信使匆匆趕來,手中捧著一封精致的請柬。


    滕帆接過請柬,掃了一眼其中的內容,麵露一絲為難之色,對鄭元皓說道:“師弟,不知你可否多留一日。”


    鄭元皓聞言,眉頭微皺,不解地問道:“師兄,發生何事了?”


    滕帆將請柬遞給鄭元皓,後者接過一看,隻見上麵用精致的金色字體寫著邀請他赴宴的信息。他輕笑道:“既然是王室的邀請,那我們便去吧!反正此行也不急於一時。”


    說是這麽說,鄭元皓對這所謂的大雍王室卻已經有些不滿,不過他們既然將書信交給了滕帆,鄭元皓卻也不好不給滕帆麵子。畢竟在外人麵前,真武門內部的弟子必然還是要維護好宗門最基本的體麵。


    滕帆轉身對信使說道:“請你迴去稟報太皇太後,今晚我們會準時赴宴。”


    信使恭敬地鞠了一躬,迴應道:“是!”說完,他轉身匆匆離去,踏上了返迴王城的道路。


    滕帆連忙說道:“元皓師弟,卻是讓你為難了。”


    鄭元皓笑道:“無妨,師兄你長居此地,總還是要和這些王室打交道的,畢竟我們總不能一言不合,將他們直接給滅了吧……”


    滕帆頭上留下一絲冷汗,心道:“這師弟,看著和和氣氣,隻怕暗藏起來的殺性可不小,還好昨晚我小心應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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