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逍月鬥完嘴,沈玦迴到房間,想起黎川給他的包袱,立刻便查看起來。


    包袱裏麵的東西僅有三五樣,一把連心鎖,一本不知名曲譜,一件繡花繈褓,還有一支翠玉長笛。


    沈玦明白,沈天虹的東西必然不止這些,能送來的定然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不過在看到那連心鎖時,沈玦突然迴憶起年幼時沈天虹曾對他說過一句話,連心鎖是家傳之物,以後讓會交給他,讓他隨身攜帶,不可遺失。


    而那支長笛,從沈玦記事起,沈天虹便攜帶在身上,從未離身。


    據說是沈玦母親留給沈天虹的,是兩人的定情信物。


    沈玦拿起長笛,把玩了一下。隻見長笛通體翠玉,卻不知是何物所造,非金非石非玉。


    沈玦突然想起前身曾經癡迷過音律,對音樂也有研究。


    他翻開曲譜,嚐試著吹起長笛,卻發現這曲譜有些怪異。


    沈玦有些意外,沈天虹極善音律,原身此前應是受其父影響,也癡迷於音律。


    可今日見這曲譜卻是隨意所譜,毫無章法。以至於長笛所奏完全不成曲子。


    沈玦沉吟不語,心中暗自思索,最後卻想不通其中緣由。


    “莫非其中蘊藏什麽秘密?”沈玦暗道。


    沈玦不管其他,舉起長笛,按照曲譜所載,吹奏起來。


    可隨後沈玦就發現了不對,當他按照長笛吹奏之時,周身內力竟有隨著曲子唿吸運行起來。


    “這本曲譜暗藏一部武功秘籍?”沈玦有些驚訝。


    沈玦有此發現,心中有些好奇和興奮,再次按照曲譜吹奏起來。


    笛聲響起,沈玦周身的內力也開始順著未知的路徑緩緩流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身體逐漸泛起了一層淡淡的血光,那光芒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在他身上流動著,顯得神秘而又詭異。


    這層血光越來越濃鬱,最終形成了一道道清晰可見的血芒,它們圍繞著沈玦的身體旋轉,仿佛在守護著他。


    隨著笛聲的聲音愈發激昂,這些血芒也越發強大,最後竟然全部匯聚到了沈玦的丹田之中。


    就在這時,沈玦突然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絲耀眼的血芒。


    刹那間,整個房間都被染成了一片血色,仿佛進入了一個恐怖血色的世界。


    “這是…魔門功法。”沈玦眼中難掩震撼的神色。


    魔道功法的劍走偏鋒,詭異神秘,與沈玦所修行的純陽無極功迥然不同。


    此功法注重煉而非養,短短幾個周天,竟讓他的內力增長倍餘不止。


    純陽無極功是張三豐結合道、佛兩脈之長所創,暗含道家養生之法,有無為之理念,故而需要所匹配的心境,才能事半功倍。


    而這魔道功法不同,有奪天造化之意。注重煉化,迅速壓榨修行者的潛能,修行速度在前期比之道家功法快了不少。


    所以很多時候,修行道家功法的江湖中人,根基牢固,後期修行速度逐漸加快。


    而魔道功法前期修行速度迅速,而後期萎靡。


    就像是玩遊戲一樣,一個打前期,一個打後期,各有優劣。


    可對於沈玦來說,卻不敢大意,他深知武道修行,講究循序漸進。


    若貪念前期功力的迅速增長,將來潛能耗盡,可能再無機會問鼎武道巔峰之境了。


    不過,魔道功法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


    武道修行,無非就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


    如果一個人精力充沛、精神飽滿,同時精通道家養生之道,可以用道家功法來修身築基,再以魔道功法來煉精化氣,並輔以平衡之道,那麽他的修煉進度將會非常快。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更快地突破境界,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種方法雖然有些冒險,但對於那些急於求成的武者來說,或許值得一試。


    畢竟,隻有不斷嚐試新的方法和途徑,才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修煉之路。


    沈玦前生這些年來,沉迷琴棋書畫,對這些道理卻是很通透,隻是此前並未將此用於武道修行。


    “純陽無極功可用於築基,這魔道功法若是猜得不錯,應是血煞教的至高心法,血煞神功,修行血煞神功,前期進境神速,在魔道之中也算是極為有名的。”


    “若是這樣,兩者同修,可彌補這數年來的空檔期,盡快迎頭趕上。”沈玦暗道。


    “如今當務之急是應對三個月之後的比鬥,若是真輸給林逍月那丫頭,那可丟臉丟大發了。”


    “如今劍法已有,可臨場比鬥不是同門喂招,講究點到為止。若想劍法突破,曆經生死是最好的路子。”


    沈玦思索良久,打定了主意。將無名古書、曲譜和長笛藏起,告知韓興一聲,匆忙下山而去。


    是夜。


    明月高懸,繁星點點。


    業城城外,雞公山上。


    連雲寨中,燈火通明,數十名悍匪歡聚一堂,喝酒吃肉,好不熱鬧。


    他們大多身材魁梧,滿臉橫肉,身上散發著濃烈的汗臭味和酒味。


    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惡徒,平日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此時,他們正圍坐在一張大圓桌旁,桌上擺滿了各種酒菜,香氣四溢。


    眾人一邊吃喝,一邊大聲談笑,聲音震耳欲聾。


    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現在連雲寨外。


    這道身影速度極快,眨眼間便來到了連雲寨門前。


    他身穿黑色夜行衣,臉上戴著一塊鐵製麵具,隻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此人正是沈玦。


    沈玦躍上一棵大樹,靜靜觀察著寨內的情況。


    片刻後,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隻獵豹一般潛進了連雲寨。


    他的動作輕盈而敏捷,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大堂之外,兩名巡邏的土匪一臉不忿地看著大堂內的熱鬧場景,心中充滿了嫉妒和不滿。


    其中一名土匪抱怨道:“為什麽我們就得在這裏巡邏?他們卻能在裏麵大魚大肉、吃喝玩樂!這太不公平了吧!”


    另一個土匪也附和著說:“是啊,憑什麽他們就能享受這樣的待遇呢?我們每天辛苦巡邏,風吹日曬,卻隻能吃些殘羹冷炙。真是氣人啊!”


    “放心,很快就公平了。”一道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其中一名土匪順口接道:“怎麽公平?”


    “因為你們都死了,這就公平了。”


    “有…”一名土匪意識到不對,立刻要大聲唿喊。


    可沈玦哪裏容許他喊出聲音,手中長劍出鞘,隻見劍光一閃,奪命連環三仙劍隻出了兩劍。


    兩名土匪捂住脖子,嘴裏隻發出“喝、喝”的聲音,緩緩倒在地上。


    沈玦強忍第一次殺人的不適,閃身沒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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