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怕是思念母親了。


    想到這兒,棋心師太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曹悠悠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


    她沒想過,嫻靜如水的曹夫人居然那麽心狠,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竟能做到不管不問。


    每次來穀雨庵,她會象征著的問一下曹悠悠的近況,然後再看她一眼。要不是看著曹悠悠出世後,曹夫人的鼓起的肚子就平坦了,棋心師太都要以為曹悠悠不是她生的了。


    “以後要早些睡。”棋心師太藹聲對曹悠悠道:“你還在長身子,多休息白天才有勁。”


    曹悠悠很少見到這麽和顏悅色的棋心師太,隻是棋心師太再和藹,該做的事她還是不會不做。


    “師父,您特別擅長給人看相卜卦。徒兒也跟您學了一招,開始試著算卦。”曹悠悠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看起來天真嬌憨至極。


    曹悠悠一邊說著,一邊在自己懷裏掏,然後她掏出一個褐色的小布包來,將這個小布包交遞給棋心師太:“這個您收著,裏麵放著我的卜的卦。”


    棋心師太捏了下那個小布包,裏麵軟軟的,根本沒有竹簡一類的東西。


    “胡鬧。”棋心師太輕聲嗬斥道:“這種事也是能開玩笑的,為師什麽時候教過你卜卦,你還自己算了一卦,竹簡課筒銅錢一樣都沒有,你算的是哪門子的卦。”


    “我算的是天機。”曹悠悠硬將布包塞到棋心師太手中,道:“到時候您就知道了。嗯,天機是不能泄露的,這個錦囊裏寫的東西,您明天早上才能看哦。”


    錦囊,也得是錦緞做的,這是什麽鬼東西。


    就在棋心師太這般想的時候,趕著去吃早飯的曹悠悠鬼使神差般迴了頭。


    她對棋心師太露齒一笑,道:“這個錦囊師父不能隨手扔掉哦,我明天早上會找您要的。要是您扔了,我就和您鬧!”


    說完,曹悠悠就邁著輕快的腳步離開了。


    棋心師太也不在意,心想,這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兒。


    下午的時候,曹悠悠本該和庵裏的小尼姑一起學認字,學經文。


    穀雨庵是比較高級的尼姑庵,對尼姑的要求也比較高。


    她們從小就要識文斷字,因為她們接觸到的群體本就比較高端,所以她們自身的素質也不能太差。


    萬一一句話得罪了那個貴婦人,就麻煩了。


    好尼姑要從小培養。


    等用過早飯後,曹悠悠就找到了教習尼姑並向她請了假,她說她有些不舒服,想要迴房休息。


    曹悠悠平時學習態度非常好,雖然她學得不見得有多出挑,但她從不給教習師太搗亂。


    所以她要請假,教習師太也不懷疑她,囑咐她好好休息就批了她的假。


    巳時是廟裏最忙的時候,許多香客來上香,還有一些身份貴重的香客會找自己熟識的師太說話解憂。


    曹悠悠就趁這個時候溜了出去,等她下午再溜迴來的時候,那些小尼姑們還在上課。


    她平時在穀雨庵存在感就不太強,加上她身份特殊,那些小尼姑也不會特意和她交心。


    這樣的好處,就是她溜出去大半天,自己不做聲,就不會有人知道。


    這一夜,穀雨庵柴火房著了大火,火勢還挺兇的。


    好在發現的早,沒有釀成大禍。


    主持找負責鑰匙的修心師太問話,她說她準時落的鎖,不會有故意搗蛋的香客留下放火燒房子。


    主持、修心師太和容心師太查了大半天,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月有貴客將至,棋心師太不負責巡夜,所以這次的事和她沒有多少關係,她隻是感慨一下最近天幹物燥,火燭要小心提防。


    棋心師太迴到自己屋裏,想起今天早上做完早課後,曹悠悠特意提醒她去看那個所謂的“錦囊”。


    棋心師太將丟在小竹筐裏的錦囊拿出,抽出裏麵的布帕。


    看到上麵的字後,棋心師太的臉色變了。


    她握緊那條布帕,匆忙掩上門,去找曹悠悠。


    對於棋心師太的到來,曹悠悠並不意外。


    棋心師太把那塊布帕拍到曹悠悠麵前,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曹悠悠無辜的看了棋心師太一眼,道:“這是和師父您學習,推卦算命呀。”


    “你膽子這麽這麽大!”棋心師太壓低聲音也掩藏不了心裏的憤怒:“連火你都敢放,還有什麽是你不敢做的?”


    說到這兒,棋心師太生氣的把布帕扔到了曹悠悠的臉上。


    那張布帕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六月三子時庵廟柴房大火。


    曹悠悠怎麽能知道昨晚柴房會著火?


    她就是那個放火的人!


    “你怎麽放的火?”棋心師太低聲斥問道:“廂房處落了鎖,uu看書 ww.uuknsu.co 後院那兒也閉了門,你怎麽過去的?”


    難道曹悠悠膽子那麽大,昨晚放完火後,她沒迴來?


    不對,在她睡前就有巡房的尼姑,那時候出去並不容易。


    “後院處有個狗洞,我從那兒鑽出去的。”曹悠悠嘿嘿一笑,道:“至於廂房處,這得問師父您了。”


    棋心師太緊皺眉頭看著曹悠悠,這孩子越看越討人厭。


    然而,曹悠悠說出來的話更讓人討厭。


    “師父啊,大廟處的佛像能通到我們廂房進門那兒的假山,您知道嗎?”曹悠悠咧嘴笑道:“我就是從那兒進來的。”


    棋心師太盡量讓自己保持鎮靜,她對曹悠悠道:“你胡亂說些什麽?為師一句都聽不懂。”


    “很小的時候我就聽別人說過,他們說穀雨庵以前是淫庵。”曹悠悠道:“一群假裝從良的婦人剃了光頭進了這庵堂,白天吃素念佛,晚上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棋心師太的臉都白了,她對曹悠悠道:“你胡說些什麽?”


    “隻要爬到佛像後麵,仔細找一找,就能找到進去的地方。”曹悠悠輕聲說道:“從佛像肚子裏爬進去,一直往前走,走一會兒就到我們廂房處的假山了,我就是從那兒迴來的。師父,要我帶你走一遍嗎?”


    棋心師太覺得頭有些暈眩,她用手扶額,身形不穩。


    “師父,你沒事吧。”曹悠悠笑吟吟的走到棋心師太身邊,剛扶住棋心師太的手,卻被她反手擒住。


    棋心師太用右手扼住曹悠悠的脖子,剛想用力,就被曹悠悠狠狠的踹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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