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過幾天就帶著斥候百戶所先行去青州,先查探一下青州衛的虛實。等蔣瓛率領湘王衛到了青州,那就該殺頭的殺頭,該流放的就流放北疆。”


    朱標問道:“那戰地觀摩團和勳貴子弟是要跟著蔣瓛一路了?”


    “是的,大哥。不然他們會拖累斥候百戶所的速度。”


    朱柏看到朱標打了幾個哈欠,說道:“大哥,你也要注意休息,沒有必要事必躬親。”


    “現在好多了,你建議大哥弄的那個小內閣可是幫了大忙了,以後大哥會建議父皇也設立內閣,這樣父皇也能休息一下。”


    ……


    洪武十五年,三月初一,謝絕了朱元璋和朱標相送,朱柏帶著朱元璋的聖旨,率領斥候百戶所踏上了去青州的路上。早在幾日前湘王衛就已經收拾好彈藥,隨時能夠出發。


    幾日後,朱柏等人才踏入青州的地界上,青州位於魯地的中間,而魯地最出名的就是響馬,這也是沒辦法,都是元庭馬政惹出來的禍事。


    青州衛就駐紮在青州城中,朱柏知道這裏以後會是他七哥齊王朱博的封地,不過經過他的勸解,朱元璋以後還會不會把青州分封給朱博也就未嚐可知了。


    朱柏看著斥候百戶所的將士都有些疲憊,笑道:“再加把勁,入了青州府咱們在好好的休息一下。”


    斥候百戶所的到來讓青州的守將嚇了一跳,盡管他們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但守將還是命手下士卒嚴陣以待。


    “你們是哪部分的?可有兵部的手令?”


    斥候百戶所都穿著大明的軍服,守將沒有命令放箭,但他還是在士卒後麵喊道。


    何廣義騎馬走到守城士卒的麵前,說道:“湘王殿下奉旨來青州公幹,讓你們青州衛指揮使趙家昌快點出來迎接。”


    “可有憑證?”


    何廣義把自己的令牌丟給守將,那守將拿過來一看,隻見令牌正麵寫著“湘王衛指揮司”背麵上寫著“千戶何”。


    守將先把守城士卒驅散,然後小跑著把令牌遞還何廣義,陪笑道:“不知何大人駕臨青州,末將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不知末將是否能麵見湘王殿下?”


    何廣義臉色一沉,怒道:“你什麽身份?竟然還想麵見王爺,還不快點去通知趙家昌指揮使前來接旨。”


    趙家昌騎著馬跌跌撞撞的跑到朱柏麵前,諂媚道:“王爺恕罪,末將來遲了。”


    朱柏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趙大人,咱們閑話少說,先去府衙宣讀聖旨吧!”


    其實這也不怪朱柏如此做派,因為他是來青州宣讀聖旨的,他現在就是朱元璋的代言人,所以必須把氣勢弄起來,不然又會有禦史彈劾他不尊聖意了。


    朱柏一行人來到青州府的府衙時,青州知府已經把接旨需要的香案等物件弄好了,朱柏一到,青州知府和青州衛指揮使趙家昌就跪地接旨。


    朱柏把聖旨打開,隨即念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著湘王朱柏替朕視察青州衛的訓練狀況,如有……”


    朱柏念完聖旨,心道:好家夥,一句話就整明白的事情就是讓朱柏視察青州衛,要是有不法,朱柏有權就地緝拿,可聖旨上卻寫了一大篇,幸好這些字都認識,不然我可就出糗了。


    聖旨念完,青州知府和趙家昌領旨謝恩後,趙家昌就告罪道:“王爺恕罪,末將不知王爺到來,接駕晚了。主要是魯地前幾年因陛下北征勞役過重,到現在還時不時的爆發小股反叛,末將也隻能每日在軍營坐鎮,等下末將是否有幸請王爺吃個便飯?”


    朱柏笑道:“無妨,軍中事情更為重要,本王今日有些疲憊,先迴行轅休息,明日還請趙大人通知軍中千戶及千戶之上的將領來行轅,和本王商量一下視察青州衛的事情。”


    青州衛軍營外,青州知府不屑的說道:“趙大人,湘王就是一個毛頭孩子,你至於這麽緊張嗎?咱們還不是三兩下就能把他忽悠過去。”


    趙家昌惱怒道:“知府大人還是小心為妙,要是真的被湘王查出咱們私下裏的那些事,你我的項上人頭可都保不住啊。”


    行轅內,朱柏笑道:“本來想直接把趙家昌拿下,現在看來是不行了,拿了咱們就打草驚蛇了。”


    隨行的斥候有人迴道:“王爺,咱們斥候百戶所可是精銳,拿下一個人還是沒什麽問題?”


    何廣義踢了迴話的那個斥候一腳,說道:“你們這些殺才啊,王爺讓你們多讀讀書,你們就是不肯,王爺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要是打草驚蛇了,咱們就算查清楚青州衛倒賣軍械的事情,那青州衛一定會亂,那樣不就拖慢了咱們去草原的時間嗎?”


    朱柏擺擺手,繼續說道:“本王倒是不怕青州衛作亂,主要是這裏離孔聖人太近了,又有白蓮餘孽參與其中,你們說這其中有沒有讀書人參與?和孔家有沒有聯係?”


    何廣義恍然大悟,緊張道:“白蓮餘孽中肯定有讀書人,隻是不知道他們參與到什麽程度了?王爺你現在在讀書人心目中的的印象可不怎麽好?”


    “捉賊捉贓,這次我們不僅要捉拿青州衛的內賊,最好把白蓮餘孽也一起捉到。何廣義你去青州的錦衣衛一趟,把他們手裏的情報給本王拿過來。”


    朱柏繼續吩咐道:“狗子,注意布置好防禦,特別是晚上,不許任何人接近行轅,如果有人接近,你可以自由處置,還有咱們的吃食也要注意。”


    狗子笑道:“王爺你去歇息吧,這種事情我們都熟,保證沒有問題。”


    這幾天的趕路讓朱柏很是疲憊,他吩咐完後就一頭紮在床上。


    次日,朱柏吃完早餐,趙家昌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朱柏問道:“曹國公有沒有過來視察過青州衛?”


    趙家昌陪著笑,說道:“曹國公去年過來視察過了,當時還勉勵了末將幾句!”


    “哈哈,這麽說來,趙指揮使還有大功於朝廷?”


    趙家昌接著說道:“不滿王爺,末將知道自己愚笨,所以末將就認準了一個死理,那就是對士卒操練不輟,然後盯著那些百戶和千戶,不讓他們有伸手喝兵血的毛病,這樣下來,自然就不沾染塵埃!”


    “佛語道: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沒有想到陳指揮使還信佛?”


    趙家昌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憨笑道:“信一點,信一點,嗬嗬!”


    朱柏笑道:“既然信佛,那趙指揮使就一定有慈悲心腸了,不錯!”


    朱柏轉身入了行轅的客廳,笑道:“趙指揮使,還請入座,其他的將領應該快要到了。”


    “王爺您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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