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賈宏看著朱柏用針紮他的指甲縫,還沒有紮進去時,他就已經滿頭大汗了,紮進去之後,賈宏第一時間發出了一聲慘叫“啊!!”


    朱柏純真的把鐵針留在了賈宏的手指縫中,又拿起一根,說道:“都說十指連心,那本王今日就試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朱柏說完,又很隨意的抓起賈宏的另一根手指,正準備紮入。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賈宏開始求饒了,他帶著哭腔說道:“別紮了,王爺,我說,王爺想知道的一切我全部都交代,求求你了,別再紮我了!”


    朱柏此時臉上帶著意猶未盡的神色,笑眯眯的說道:“你在堅持一下,本王還是喜歡你剛才那桀驁不馴的樣子,很快的,你還有九根手指頭那!”


    賈宏眼眶發紅,哭著喊著:“別紮了,別紮了,不關王爺想知道什麽,我都老實交代。”


    朱柏隨手拔下賈宏手指縫中的鐵針,但針紮之疼還是讓賈宏嚇得哆嗦了一下。


    朱柏很輕鬆的說道:“快點說,難道你還想十根手指都紮上針麽?”


    賈宏畏懼的看著朱柏,無力的哀求道:“別再紮我了,我……我全招了!”


    一旁的蔣瓛對於朱柏使用的手段感到無比的佩服,他匆匆拿出紙筆,準備開始記錄審訊經過,朱柏看到蔣瓛如此的上道,滿意的點點頭。


    “好了,咱們趕緊開始吧,賈宏你給本王說一下這空白文書究竟是怎麽迴事?”


    看著賈宏一臉的生無可戀,朱柏又拿著鐵針說道:“快點,你的明白?”


    賈宏一臉害怕的迴道:“明白,小的明白!”


    賈宏看著麵前的鐵針,想到朱柏那純真臉龐下的慘無人道的手段,心中已經沒有欺騙朱柏的想法了,如今他就想著交代清楚了,讓朱柏不再紮他。


    朱柏雙手架在自己的胸前,說道:“請開始你的表演!”


    賈宏就開始慢慢講述空白文書的原委。“其實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賈宏仿佛陷入迴憶裏,就要開始從故事的開頭講起了。


    “既然說來話長,那你就長話短說,別墨跡!”


    賈宏嚇得瘋狂點頭,重新組織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


    經過賈宏十幾分鍾的講述,朱柏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搞清楚了。


    朱柏這才明白,賈宏講述的和曆史上原本的空印案基本一致,而這個習俗是從元朝就已經開始了,而且還是屢見不鮮。據賈宏交代大明還有很多官員一直延續著這一習俗,使用空白文書辦事。


    朱柏讓賈宏在供詞上簽字畫押,然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錦衣衛昭獄。


    出了昭獄,蔣瓛問道:“王爺,他有沒有可能說謊了?”


    “人在極度的恐懼或者痛苦下,隻要說謊就會露出馬腳,你認為賈宏還能說謊麽?還有把他洗刷一下,真的是臭死了。”


    朱柏說完,拿著賈宏的供詞就走向皇宮。


    朱柏知道整個空印案的經過,他在昭獄中還仔細的觀察了賈宏一會,並沒有發現賈宏有說謊的跡象,這才那樣對蔣瓛說。


    而這次的空印案,朱柏也知道牽連很大,不止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幾個官員,這背後還有很多很多的各級官員。


    他準備去找朱標,希望能夠救下那些清明的有能力的官員。


    朱柏又轉頭吩咐蔣瓛道:“給他洗刷後,把人給我看好了,千萬別死在昭獄中!”


    朱柏到了太子府時,朱標正在院子裏鍛煉,自從朱標聽從朱柏的建議,在太子府設立了小內閣,在政事方麵他確實輕鬆了很多。


    仿佛是察覺到有人來了,朱標抬頭說道:“小十二,你怎麽來了?可是有什麽急事?”


    “大哥,你挺悠閑的啊!不過鍛煉一下身體也是好的。”


    朱柏說完之後就把手中的審訊記錄遞給朱標。


    朱標看後,臉色鐵青,怒道:“他們這是想死嗎?你查清楚有多少官員沒有?”


    朱柏低聲說道:“還沒有查清具體有多少人?不過肯定不少。大哥你想一下,戶部是依照“錢穀冊書”核對地方財政賬冊的,而且隻有和戶部的數據相符才能結項。”


    朱標歎口氣,說道:“是啊,要是運輸糧食這些的易損耗的,數據不符還要迴原籍去重新填寫文書。可這也不是他們能夠胡亂使用空白文書的理由啊?”


    朱標盯著朱柏,問道:“小十二,你想怎麽辦?要辦到那種地步?”


    朱柏冷笑道:“有能力且清廉的,我想把他們保下來,口頭批評責令他們改正;有能力不清廉的,杖責一百,帶枷鎖辦公半年;又沒有能力又貪婪的,直接處死。當然這些都是對一地的主官。對於副手及小吏,隻要是沒有能力的,杖責一百,充軍流放北疆。”


    朱柏心想,自己這樣辦理比曆史上朱元璋的處理輕了很多,朱元璋直接就是:主印官員處死,副手以下杖責一百,充軍流放。不過這樣錦衣衛的工作量就大幅增加了。


    朱標點頭道:“幸好有你啊,小十二,不然要是父皇處理的話,又要人頭滾滾了。”


    朱柏問道:“大哥,咱們什麽時候把這件事稟報給父皇?”


    “稍等一下吧,等錦衣衛把名單調查清楚了,在稟報給父皇吧!希望地下的官員能夠通過這次的事,能夠嚴肅吏治,震懾貪汙腐敗之風吧!”


    朱柏苦笑道:“我現在就怕殺的官員過多,會讓下麵的官員害怕禍及自身,做事會相互推諉,使得官場弊病叢生啊!”


    而朱標和朱柏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朱元璋的寢宮中,暗諜的首領徐司馬正在給朱元璋匯報暗諜查到的情報。


    朱元璋笑道:“馬兒,你平時都是很平穩的性子,今日怎麽如此急躁?”


    徐司馬深深的喘息幾聲,說道:“義父,孩兒失職了,要不是湘王命錦衣衛查空白文書之事,孩兒還沒有發現此事的影響如此之大。”


    徐司馬把這段時間搜集到的所有關於空白文書的證據全部呈遞給朱元璋。


    朱元璋翻來一看,細小的字體映入眼簾。


    “三月十八,揚州知府使用空白文書十二張。”


    “四月二十,廬州知府使用空白文書十張。”


    “四月十五,宛平知縣使用空白文書九張。”


    “七月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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