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笑道:“五哥放心,最多一年左右就能推廣到豫地啦。弟弟也聽說五哥一直在封地給百姓免費看病抓藥呢?”


    “你五哥也就這點能耐了,既然替父皇鎮守一方,總不能光吃幹飯吧,隻能給百姓看看病抓點藥嘍。”朱橚很隨意地迴答道。


    “五哥,明天弟弟要去河道總督那兒,時間太緊了,你幫弟弟個小忙唄。”接著朱柏就把抓住白蓮教豫地分舵舵主的事兒跟朱橚說了。


    朱橚心裏跟明鏡兒似的,這是朱柏在給他送功勞呢,趕忙道:“那就多謝十二弟了,我會把這事兒一五一十地寫進給父皇的奏折裏。”


    ……


    飯後,周王妃馮氏領著幾個子女前來拜見朱柏和朱雄英,朱柏也準備了禮物送給馮氏和侄子侄女們。


    朱雄英對朱柏說:“十二叔,我忘記帶禮物了,你能不能先借給我一些,我也要給這些兄弟姐妹準備禮物。”


    朱柏隻好讓諸葛謹給朱雄英一些小零食。


    朱橚對自己的子女說:“你們還不快謝謝你們十二叔和皇長孫。”


    馮氏帶著子女們道謝後便離開了正堂。


    朱橚開玩笑地對朱柏說:“十二弟,你也到了該定親的年紀了,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有這個福氣成為湘王妃?”


    朱柏臉紅地說:“五哥,我還是個孩子呀。”


    朱柏領著朱雄英來到開封府的河道總督府。


    一個年過半百,一臉正氣的官員對著朱柏和朱雄英拱手作揖道:“下官楊方興拜見湘王殿下,拜見皇長孫殿下。”


    朱柏瞅著楊方興那洗得有點發白的衣服笑道:“楊大人快請起,本王和皇長孫這次來河道總督府,是為了河道疏通和加固河堤這兩件事,還得請楊大人多多指點啊。”


    “下官不敢,下官定當竭盡全力。”


    朱柏又瞧見河道總督衙門的大堂裏擺著一幅河道流向圖。


    他問道“楊大人,陛下為了疏通河道和加固河堤,特意從內帑撥了五十萬兩銀子呢,你這兒是遇上啥難題了嗎?”


    “王爺,辦這兩件事,不光要錢糧,還得要好多人手啊。”楊方興也是無奈的很。


    朱柏哈哈一笑,說:“楊大人,本王已經備好二十萬兩銀子的糧食,還有五千五百多個俘虜,你看夠不夠?”


    “不夠啊,王爺,現在是枯水期,得要好多人手把河裏的泥沙和淤積物都挖出來清理掉,這還得要好多鐵鍬鐵鎬之類的工具,最少得要五萬人。”楊方興無奈地說道。


    “楊大人,要是本王讓老百姓來疏通河道,本王提供工具,還保證他們一日兩餐,每天再給他們一斤糧食,你算算要多少人才能在枯水期內把河道清理好?”朱柏一臉認真地問道。


    楊方興也看到了朱柏的坦誠,他認真計算起來。


    “王爺,臨川侯府小侯爺已經把糧食運到開封府來了。”蔣瓛跑進河道總督府道。


    眾人大喜,楊方興也顧不得計算人數了,急忙問道:“運來多少糧食?”


    “剛才水軍的人稟報道有80萬石。”朱柏愣住了。


    楊方興大喜道:“真的有80萬石?”


    朱柏笑道:“走,去看看。”


    開封府的官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牛車和馬車,甚至還有單輪的人力車,車上都是一袋袋的糧食。


    朱柏看到了胡振戎,還不等胡振戎行禮,朱柏就問道“舅舅,真的有80萬石糧食。”


    胡振戎也笑著說道:“柏兒,我也沒有想到占城的糧食這麽便宜,一兩銀子五石,幸好咱們帶的船多,不然真的拉不了。”


    “不是讓舅舅卸到歸德州嗎?你怎麽直接給送到開封府了。”朱柏不解的問。


    “本來是準備卸到那裏的,我一看離著開封府也就不到兩百裏路,就準備雇車給你送過來。可是歸德州的百姓一聽是疏通河道的糧食,自發運送糧食過來,他們說真的怕了這條河,這條河隻要發大水就是天災。”


    “百姓給運送糧食,總不能餓肚子吧,我就做主給每個百姓十斤糧食,再加上路上的消耗,到現在最少還有80萬石,我還帶來了五千罐海魚罐頭。”


    胡振戎解釋說著。


    朱柏抓住胡振戎的手,笑著說:“舅舅,你這次真的幫了大忙了。”


    “蔣瓛,讓將士們守好糧食,然後起鍋做飯請百姓們吃過飯在離開。”朱柏吩咐道。


    這時一位百姓對著朱柏說道:“這位大人,你們清理河道需要勞力嗎?你看俺們怎麽樣?”


    朱柏笑道:“當然需要,來清理河道的管一日兩餐,每天還有一斤糧食的報酬,要來的去河道總督府報名。”


    次日,河道總督衙門前那叫一個熱鬧,擠滿了人不說,還都帶著自己的家夥什兒。


    朱柏和楊方興一看,好家夥,這可把他倆嚇了一跳。


    “大人,俺們是周圍的裏長,聽說要清理河道,俺們就把名冊都整好啦,請大人過目。還有離得遠點的人,也正往這兒趕呢。”


    朱柏手忙腳亂地把朱雄英拽了過來,拿起喇叭就喊:“諸位鄉親們,這可是大明的皇長孫殿下!大家把名冊放下,趕緊去河邊準備清淤,從今天起,管飯發糧哦!”


    衙門外立馬傳來“皇長孫千歲”的唿喊聲,然後人群就唿啦啦地朝河道邊奔去。


    朱柏轉頭對楊方興說:“楊大人,趕緊組織人手去買些肉和菜,照這架勢,清理河道的人可能得有十幾萬人呢,可不能出亂子啊。人手不夠就去周王府找人,銀子找蔣瓛支取就行。”


    朱柏說完,拉著朱雄英也匆匆趕往河道。


    這一到河道邊,謔,全是人!


    楊方興正忙著組織人手開始清淤。


    這些百姓也都知道疏通河道對他們有好處,一個個幹得那叫一個起勁,把清理出來的泥沙和淤積物都運到指定的地方。


    朱柏指著那些賣力幹活的百姓,對朱雄英說:“雄英,你看這裏麵有啥門道?”


    “人多力量大,但一點火星也可能引發暴亂。”朱柏深知朱雄英與眾不同,但仍對他的見解讚歎不已。


    “的確,雄英,這也是十二叔推舉你的原因。有大明的皇長孫在此,暴亂的幾率自然微乎其微。更何況,清理河道本就是他們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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