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莫名其妙地打贏了,淩珊拉著想嚐嚐烤熟的赤牙狼的肉的顧雲清,說要先找到薑大哥,因為開戰時候他突然離開,一定是去支援防線去了。


    但是問了一圈,沒有一個人見過薑流,包括那些幸存下來的士兵和校尉。


    懷隱半天後醒了,也是一臉震驚,自己被狼王打暈之時,本想著此戰已然被摧枯拉朽之勢攻破,失去意識之前在腦海中快速地把遺囑都立好了,誰知一覺醒來,卻是對方全軍覆沒。


    聽那校尉講述,懷隱更覺匪夷所思,除了自己家的掌門,誰有這個能力滅了赤牙狼全族呢?


    接下來就是淩珊和顧雲清搶上來問懷隱,有沒有看到薑流的蹤跡,懷隱說開戰一個時辰之前,他在東門疏散百姓的時候,薑流來找過他,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讓自己逃命什麽的,懷隱義正言辭拒絕了,然後薑流就不知所蹤,直到懷隱暈過去之前,也沒有出現過。


    不過懷隱說被打暈之時好像有人扶了自己一下,也不知那時候是不是意識模糊的錯覺。


    兩人在禦龍關搜尋了一天,都一無所獲,默默迴到了禦龍鐵鋪。他們意見不合,淩珊認為薑流是丟下他們逃命去了,顧雲清認為薑大哥不是臨陣脫逃之人,肯定是出城抵擋妖物戰死了。


    兩人一頓猜測,爭論不休,不知道害千刃峰上的薑焱淩打了多少噴嚏。


    薑流下落不明,兩人也不好意思在他的家裏長住,便商量起今後的去向。


    “我爹會不會真的像薑大哥所說,是某個修……休閑門派的人啊?”


    “是修仙門派。”淩珊糾正道,白了顧雲清一眼,他下山了一段時間,卻還是很多事物認不清說不對,惹了不少麻煩。


    淩珊把薑焱淩的半塊玉佩用紅繩和顧雲清那塊纏在了一起,打個結,綁成了一塊玉佩,正在顧雲清手上被他觀察著,雖然他見識淺薄,什麽也看不出來。


    “當今天下仙門,由蜀山,峨眉,靈山,昆侖,蓬萊為聲勢最強的門派,五絕之中,又以蜀山為首,主持仙門中大事,顧叔當年之事,蜀山必然知曉,不如,我們就向東而行,去那蜀山一探究竟,也好弄清楚這塊玉的來曆。”淩珊細細盤算到,覺得蜀山千年大派,對各種隱事秘聞無所不知,一定能給到他們想要的答案。


    若是運氣不錯,能拜入蜀山作為一名弟子,習得仙門的劍術秘法,那可是人生中一等一的大喜事,那樣,她就可以隨時迴暗洵鎮看看養父養母,說不定學了仙術,還能治好自己和他們身上的怪病……


    淩珊幻想著,臉上泛起幸福的微笑。


    “淩珊,為什麽這些仙門總用動物的名字起名啊?”顧雲清撓了撓頭,問道。


    “什麽動物名字?”


    “什麽鼠啊,鯤啊,鵝啊的……”


    “那是蜀山!昆侖!峨眉!……你真是!我……!”淩珊被蠢到說不出話來。


    “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顧雲清小聲嘀咕。


    “什麽?!”


    “沒事,沒事……”顧雲清扭過身子,衝著房間門口的方向側臥。


    淩珊睡床上,他則鋪了個毯子睡地上,毯子上厚厚的灰塵味兒讓顧雲清覺得自己睡在沙漠裏。


    “趕緊睡吧,猴子。”淩珊說了一聲,也翻身到另一邊,對著牆壁。


    “為什麽你老管我叫猴子啊?”


    “誰讓你把我當野豬精的!”淩珊氣道。


    夢裏,她夢見了自己腳踩飛劍,飄上了雲端,和另一邊說夢話嘀咕燒豬的顧雲清形成鮮明對比。


    第二天一早,兩人離開了禦龍鐵鋪,從東門出關前往最近的城鎮貴林城。


    兩人身上沒有多少銀兩,坐不起隻有商賈才支付得起的馬車,更何況在赤牙狼進攻之初,城中商賈早已雇光了馬車逃命去了,他們要想東行,隻能靠走的。


    淩珊默默歎氣,出了關便是荒漠,連水源都十分稀少,又熱又幹燥,她一個女孩子家,走出一身汗又沒地方洗澡,真怕身上有味道。


    還好她天生麗質,似乎出的從來都是香汗。


    貴林離此處一百多裏地,走個幾天也就到了,出門在外,能將就就將就,而且顧雲清從小生長在山林裏,風餐露宿慣了,一點也不介意路上環境惡劣,還有遇到強盜或妖怪的危險。


    顧雲清跑在淩珊前麵,三步並兩步,噌噌噌便爬上了一棵幹枯的樹木,張望著前方的路。


    淩珊見他這股樂天派的活潑勁,竟然有些羨慕,問誰能在荒漠上行遠路的時候,還看上去像出來春遊一樣呢?


    “切,真的是隻猴子。”淩珊嘴角含笑,嫌棄道。


    “淩珊,你說什麽呢?”顧雲清在書上對她喊道。


    “沒什麽,你幹嘛非要跑到樹上啊?留點力氣吧,到貴林還有好幾天的路呢。”淩珊勸道。


    “我在樹上看得遠,看看有沒有綠洲,這樣你能去歇一會兒。”顧雲清道,繼續看著前方。


    原來是為了自己著想啊,淩珊覺得心裏一暖,初次見麵的時候,她可沒覺得這個男孩兒有這麽好心呢。


    淩珊當初從暗洵鎮一路走來,從路人的隻言片語中打聽到,似乎有一位劍仙住在禦龍關外的小山上,她心中期待那便是她的恩公顧雲冰,上山之後,見到一座茅草屋,她欣喜地奔了過去,卻沒想到自己已經中了陷阱。


    她路過草屋門前一棵枝幹粗壯的樹下時,突然覺得腳下一緊,竟是被一根快有她手臂粗的麻繩捆住了雙腿,再抬頭一看,樹上蹲著一個人影,姿勢像一隻猴子,還是一隻和人一樣大的猴子,正如盯獵物一樣對自己虎視眈眈的。


    這一刻持續了一息的功夫,她便被一股收束之力騰空拽起雙腿,倒吊在樹幹上,正好對視上那蹲在樹上的猴子的雙眼。


    竟是一個穿著棕色獵手服,肩上還披著獸皮的年輕人,長得眉清目秀的,怎麽腦子卻不太好使的樣子?


    “哎呀?!這是什麽妖怪!”年輕人見抓上來的不是動物,而是個人,立馬張弓搭箭,想要射殺這疑似妖怪的女子。


    “喂喂喂!你幹什麽啊!?別殺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淩珊見了弓箭便害怕了,大聲求饒。


    “你這野豬精好生膽小,居然讓我饒了你,但你是我的午飯,我吃定你了!”顧雲清笑道,眼看著一箭就要射出。


    “什麽?”淩珊聽了怒從心起,指著顧雲清罵道:“本姑娘好歹也算如花似玉,到底哪點長得像野豬精?!死猴子你放我下來!我要跟你單挑!”


    “不是野豬精嗎?”顧雲清撓了撓頭,倒過來臉仔細瞧了瞧淩珊的樣子,膚如白玉,五官秀美,連生氣的樣子都頗有幾分嬌媚,倒是一點不像山野中長大的精怪,那些精怪即便修煉成人,身上也會帶一點動物的特征,淩珊身上卻一點都沒有。


    這紅衣姑娘看來真不是野豬精,顧雲清默默點頭,一箭把拴著淩珊雙腿的繩子射斷了。


    “啊!”淩珊腦袋著地,摔得眼冒金星。


    兩個冤家就是因此結緣的。


    淩珊在路上走著,一邊用手給自己扇著風,一邊用衣服擋住炎炎烈日,生怕把自己白淨的俏臉曬黑了。


    另一邊顧雲清倒是依舊充滿活力,不停地在地上和樹上來迴躥。


    “淩珊,我好像看見了綠草,還有水!”顧雲清在樹上喊道。


    “在哪?”淩珊一聽便來了精神,朝遠方望去。


    “那!”顧雲清給淩珊指引。


    淩珊突然有了力氣,朝著顧雲清指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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