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跑的很快,他不想聽沈燁叨叨,甚至察覺到沈燁為什麽這麽大的火氣,都好幾天沒碰女人了,火氣能不大嗎?


    可你不想想,我們不一樣沒碰女人嗎?


    以身作則,李旦也是吃住在學堂,和普通學子的待遇一模一樣,平日在王府裏,有需要的時候,一堆宮女上趕著湊。


    沈燁盯著這些人完成早練,然後去食堂吃飯,他同樣以身作則,一日三餐在食堂裏吃飯。


    京兆府已經尋找適齡兒童,過幾個月就會有一批新學生,到時候沈燁會打碎這些人的驕傲,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殘酷:


    你們不是覺得做的題難嗎?


    六歲稚童學兩年就能超越你們!


    學堂來客人了,鴻臚寺寺正孫建偉。


    “沈大人!”論職位,孫建偉在沈燁之上,可論爵位,沈燁在孫建偉之上。


    再加上沈燁的人脈、駙馬身份,孫建偉也得客客氣氣。


    “孫大人,請坐,上好茶!”沈燁和孫建偉第一次見,對這位身材魁梧的小眼睛男人有好感。


    “沈大人,前幾日幾位藩屬國的王子、公主上書,想進學堂。陛下應允了。”孫建偉客客氣氣道。


    藩屬國?


    沈燁太清楚李治爺孫三人的德行了,準確說,這是皇帝的操行。


    周邊藩屬國隨便上書稱臣,高唿皇上萬歲、天可汗萬歲,就飄飄然。


    隨便進貢點垃圾,就迴贈價值連城的珠寶。


    遠的不說,文成公主嫁到吐蕃,陪嫁了多少寶物不說,那些珍貴的書籍,農耕、煉鐵,還有各種工匠。


    這特麽的不是資敵嗎?


    還有想到就惡心的小日子,東瀛倭族。


    打吐蕃老子懶得動,打倭族,老子領著三千紈絝蕩平東瀛。


    孫建偉心裏十分忐忑,他不明白自己一句話,沈燁臉上就那麽多戲,時而憤怒、時而激昂、時而傲氣。


    “沈大人,”孫建偉小心翼翼試探道,他可是知道這位爺有多囂張,就連權相李義府都被搞的沒脾氣。


    自己算個屁啊!


    “沒事!”沈燁擺擺手,“麻煩你迴稟皇上,就說我的算經隻傳授炎黃子孫,不教猢猻!”


    孫建偉平日的工作就是伺候藩國使臣,那些人有多難伺候,沒有人比孫建偉更懂了,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為了維護大唐泱泱大國的尊嚴,孫建偉犧牲了很多。


    跪久了就不知道站起來是什麽滋味了。


    “沈大人,”孫建偉好言相勸:“那都是藩屬國的王子、公主,不是猢猻!”


    “啥?”沈燁一瞪眼,怒道:“你在教我做事?要不學堂你來管理?你來上課?


    你不知道學堂第一批學子已經跟著英公上了戰場?我教那些猢猻,等他們學會了,和大唐開戰的時候用嗎?


    我懷疑你被猢猻收買了,我現在就進宮麵聖!”


    孫建偉愣住了,我說了啥?我隻是傳達皇上的旨意而已,你竟然汙蔑我資敵?


    我憑什麽資敵?我有那個資本嗎?


    你知道我這些年貼了多少錢維護鴻臚寺的顏麵嗎?


    信不信我剖開胸膛,讓你看看我的心是紅是黑?


    “這件事沒得商量,勞煩孫大人走一趟,那些猢猻要是不滿,就讓他們來學堂找我!”沈燁明白孫建偉的難處。


    可孫建偉不懂,沈燁現在強勢是保護他,把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我沈文宣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孫建偉無奈隻能離開,換成別人孫建偉早就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麵對沈燁他不敢。


    ……


    沈燁的言論很快在長安城傳開了。


    各國王子、公主在長安城留學的人有大幾十人,沈燁的言論直接得罪了所有留學生。


    那些王子、公主不傻,換成別人這麽侮辱他們,早就掀桌子不幹了。


    可沈燁羞辱他們,隻能忍。


    不然咋地?


    往日裏行事,都要巴結長安城那幫紈絝,可沈燁現在是長安城最大的紈絝頭子。


    你怎麽招惹?


    某個小國王子在酒樓裏罵沈燁,結果被一旁的尉遲循毓一頓胖揍。


    “敢罵我大哥?我大哥罵的不對嗎?難道你不是一個猢猻?”尉遲循毓打完還不忘補刀。


    雖然沈燁的言論破壞了大唐的形象,但並非所有人都在罵沈燁。


    大唐可沒有崇洋媚外的習慣,所有人都以唐人自豪,對其他國家的人有個統一的稱唿:猢猻!


    對沈燁這種破壞國與國團結的言辭、行為,就連禦史內部都產生了矛盾,有人覺得應該彈劾沈燁,有人覺得沈燁說的沒有錯,我憑什麽教猢猻?


    大唐人的驕傲!


    ……


    古望堂。


    盧斌寒自從上次失敗後,和其餘五個長老商議後,一直決定改變策略。


    不再和朝廷對著幹,表麵迎合,暗裏重拳出擊。


    這段時間世家處處迎合李治、武後的政策,營造出世家屈服的假象。


    長安城一團和氣,朝堂一團和氣。


    可沒想到沈燁鬧了這麽一出。


    對世家來說,他們更加看不起藩屬國,覺得那是滿意。


    就連李唐皇室在他們眼裏都是“蠻夷”,何況這些真正的蠻夷?


    盧斌寒的手癢了。


    他想挑起藩國鬧事,控訴沈燁,可又怕沈燁是在挖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之前一次次被沈燁坑,盧斌寒有了“沈燁”恐懼症。


    何況李京航給古望堂挖了一個大坑。


    他沒有拒絕加入古望堂,但李京生現在是京兆府執事,誰不知道李京生是沈燁的兄弟?


    你讓古望堂怎麽和李京生合作?


    盧斌寒明明知道李京航也是給沈燁、李京生挖坑,世家之間的聯係千絲萬縷,各種生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李京生看似京兆府執事,但處處離不開和世家的合作,所有人都等著看李京生的笑話。


    可誰想到李京生成了皇商的經銷商,反而世家離不開李京生,誰和錢有仇?


    古望堂開長老會,六位長老前麵異口同聲說要抵製李京生,抵製沈燁,可後麵又偷偷摸摸和李京生合作。


    誰和錢有仇?


    士農工商,商人是最底層,可世家恨不得把所有賺錢的生意都攬在手裏。


    可皇商的生意真不能搶,也不敢搶。


    你說氣人不氣人?


    真以為世家願意迎合?


    成立古望堂拿出了王炸,結果沈燁丟出了李京生一張牌,就讓他們的合作出現了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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