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經學堂……”盧斌寒敲了敲桌子,他已經安排了族人進入算經學堂,裏麵有什麽風吹草動都一清二楚。


    “弘農楊氏這個落魄兒也妄圖染指算經學堂,真是不自量力!


    不過沒想到榮國夫人母女如此愚蠢,我要找機會見見韓國夫人,如果能夠拉攏這個蠢女人,定然會形成助力。”


    門外傳來敲門聲:“公子,羽柔仙子來了!”


    “哦,請仙子進來!”盧斌寒起身朝門口迎去。


    隻見一個身材高挑、身穿杏黃色道袍的道姑走了進來,仿佛脖子以下都是腿。


    “仙子,一別經年,容貌依舊!”哪怕盧斌寒這種有重度潔癖的人對羽柔子都恭恭敬敬,因為羽柔子的父親是龍虎山第十二代天師張恆。


    李治數次召見張恆來長安城,張恆都以身體不適拒絕,李唐皇室以老子後人自居。


    但實際上道教真正的創始人是張道陵!


    你把天師道擱哪?


    咋滴?你是道家思想鼻祖老子的後裔,我天師道還要奉你為主?


    天師道走的是政教合一的路線,把大唐劃分成二十四大區,大區負責人叫祭酒,在民間的影響力極高,祭酒都是當地高官、世家的貴客,請都不一定給你麵子。


    論搞事,十個佛教都比不了一個道教,主打高端局。


    像景教四大法王之一的靈均真人和天師道祭酒比起來差遠了,景教的影響範圍在長安城、京兆府,而且不敢和道教battle,必輸無疑。


    請不來張恆,武後就想安排一個山寨貨,術士明崇儼!


    可明崇儼看似囂張,見了張恆也要高唿:天師在上,請受我一拜!


    盧斌寒為了延續世家的榮耀,對抗李唐皇室,一直在拉攏天師道,曾經多次到天師道拜訪張恆。


    “介紹一下,這是我新收的俗家弟子,安小慧!”羽柔子身後走出一個小道姑,容貌嬌媚、身材凹凸有致。


    盧斌寒強壓住心中的惡心,羽柔子怎麽把這個賤女人帶來了?


    作為潔癖重度患者,盧斌寒無比厭惡安小慧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花魁再漂亮,盧斌寒都懶得看一眼。


    髒!


    “我夜觀天象,此女是沈燁命中的克星。”羽柔子笑道,“那日我見李津拋棄安小慧,特意收安小慧為徒。”


    盧斌寒臉色緩和了一些,工具人還可以接受。


    “仙子,你這次進京,天師道要和世家合作嗎?”盧斌寒素來天塌不驚,此刻聲音也有些顫抖。


    “父親還沒有下定決心,而我也打算先看看。”羽柔子微微搖頭,“我需要公子幫我安排一個新的身份,在長安城我會住一段時間。”


    “這個簡單,不如就樓蘭國的富商?”盧斌寒手中有各種各樣的身份證明,樓蘭國位處西域,隻相當於大唐一個城池。


    但位置重要,天下大亂時很多大唐富豪都躲避到了樓蘭國,成為西域和大唐的中轉站。


    那裏的富商就相當於現在坐擁石油、金礦、鑽礦的非酋王子,不差錢,生活奢靡。


    “隻是口音……”盧斌寒試探道。


    “無妨,我在樓蘭住過一段時間,口音上沒有問題。”羽柔子可不是深居簡出、不諳世事之人,她多才多藝,智謀過人。


    天師道已經引起了李唐皇室的警惕,傳承數百年,天師道不可能放棄手中的利益向李唐稱臣。


    而現在就要通過不停博弈,包括但不限於挑起李唐皇室和世家的鬥爭,讓他們無暇顧及天師道。


    “但安小慧在你身邊會不會暴露?”盧斌寒不解道。


    “無妨,我來大唐途中救的難女!”羽柔子搖搖頭,“西域富商身份雖然沒有問題,但難免有人會沿路詢問。”


    “小事,我會立刻安排一支商隊從樓蘭到長安城。”盧斌寒展現出了世家擁有的龐大底蘊。


    ……


    夜深了,明月奴穿著夜行服潛入李京生府內,她是最頂尖的刺客,借助陰影來藏匿身體,身上還撒了藥粉,圈養的惡犬聞到這股味也會無視。


    李京生離開劍閣後,歐陽情安排劍閣弟子保護李京生,輪流當值;


    武敏之還大手一揮,直接從周國公府抽了一百侍衛給李京生。


    縱然李府守衛森嚴,劍閣弟子值守,但明月奴是範陽盧氏培養的精英中的精英,今天晚上的目標又不是李京生。


    誰都想不到會出現一個第三者暗殺李京東,讓李京生和趙郡李氏直接撕破臉。


    明月奴躲開了侍衛值守,悄悄潛入關押李京東的柴房。


    李京東被鐵鏈鎖在柱子上,從高高在上的主事人淪為階下囚,他不明白自己今天為什麽來李京生家裏。


    他們親兄弟撕逼關我屁事?


    我為什麽要摻和?


    一頭餓狼闖進了老虎窩裏,這不是找死嗎?


    明月奴藏身在窗戶外麵,李府的守衛就在前方,她藝高人膽大,如同一隻行走的波斯貓,沒有半點動靜。


    明月奴從懷裏掏出了一根細長的鐵管放在嘴裏,看準了李京東的後腦勺,用力一吹。


    一隻細小的針射入了李京東的後腦和脖子之間的位置,直接刺了進去,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這是著名大師打造的暗器,內藏機簧,一支就造價一千貫錢。


    而且是一次性的。


    針內有見血封喉的劇毒,但一個時辰劇毒就會消散在空氣中,任誰也查不出死因。


    有誰會扒開後腦勺的頭發,去找那根細針呢?


    看到李京東倒在地上,明月奴悄然離去。


    ……


    清晨,給李京東送飯的下人發現李京東死了,連忙去通知李京生。


    郎中仔細檢查一遍,道:“查不出來任何死因,可能是死於惡疾!”


    李京生臉色十分難看,李京東死在自己家裏,會陷入被動之中,李京航有足夠的理由向自己發難。


    比如最簡單的:告官。


    這是規則之內,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


    大理寺受理案子以後就要抓人,李京生是第一懷疑人。


    “派人去通知沈大人,然後告官!”李京生瞬間做出了決定,主動總比被動好。


    走到門口,李京生反而希望官府來人,還能有些許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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