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是蘇九兒一想,自己目前在姬無雙麵前,似乎都扮演了一個不符合端莊美麗強大的九尾妖皇的形象,所以就不再去提這件事了。


    “哼,你既然知道還敢過來?膽子不小嘛。”


    蘇九兒快速轉移話題,一屁股坐到石桌上笑道,嚐試恐嚇姬無雙一下。


    “有什麽不敢?當時在南域被你唬住了而已,後來我仔細想了一下,你如果真有本事對我不利,早就動手了,何必藏起來,還露出一條狐狸尾巴?”


    姬無雙微微一笑,要是在別的地方還好,自己可能會穩一手,雖然懷疑蘇九兒是秦無涯的棋子,但是沒有證據。


    但是在這,我需要怕你一隻臭狐狸?


    爾要試我舅鋒利否?


    看到姬無雙這個樣子,蘇九兒也失去了嚇唬對方的心思,沒辦法,形勢比人強。


    “不愧是謫仙轉世,僅憑這份膽識,就遠超於不少古帝。”


    一旁的蒂法開口,優雅的坐到姬無雙對麵,順手把桌子上的蘇九兒拎下來。


    “我該叫你蒂法還是魔龍妖皇?”


    姬無雙看向對麵的大眼睛女仆,心裏萬馬奔騰,早些時候大意了,居然讓一尊妖皇給自己照顧起居!!


    “就叫蒂法吧,我早已沒了名字,魔龍妖皇也不過是一個逝去的稱唿罷了。”


    蒂法搖了搖頭,一提起魔龍妖皇,眼中出現一閃而逝的淒涼。


    “嗯?怎麽說?”


    姬無雙有些意外的看向蒂法,雖然對方的神態一閃而逝,但是他還是品出,這其中有故事啊!!


    “往事隨風,就讓它過去吧,舊事重提也沒有意義,魔龍妖皇已經死了,永遠死了。”


    蒂法搖頭,不願意提及往事。


    “這樣嗎……那不提也罷,說說你們吧。”


    姬無雙開口,既然對方不願意說,自己也不好追問,迴頭問一問秦無涯,它肯定知道!


    這瓜不著急吃!


    “你想知道什麽?”


    蘇九兒率先開口,並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什麽關於兩者的任何秘密。


    “嗯……你們都知道什麽?”


    姬無雙思考了一下,感覺蘇九兒雖然看起來毛毛躁躁的,但是畢竟是老家夥了,剛剛自己就是想詐一下對方,看看能不能有什麽意外驚喜,但是很顯然,兩人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姬無雙又不想暴露自己的情報,所以隻能繼續這樣,問出模糊的問題。


    意思就是,你自己看著辦!


    “你不問我們怎麽知道你想知道什麽?”


    蘇九兒還是不願意率先迴答,但是蒂法朝著蘇九兒擺了擺手。


    “我先來吧,正如你知道的,不論是我還是她,都不能傷到你,所以當初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我本想奪舍那個叫葉岩的人族,但是被你打亂了計劃。”


    “不得已,隻能假死,將神魂寄宿在肉身之中,隨後你煉化我的肉身時,我順理成章的繼承了這具軀體,當然,過程中我似乎跟那個傀儡融合到一起了。”


    蒂法開口,將自己出現在蒂法身上的原因告訴了姬無雙。


    凎!原來自己是小醜!當時還以為魔龍妖皇也不過如此,現在想來,當時魔龍妖皇是故意“死”在自己手裏的,而且煉化肉身的過程如此順利,八成也是對方幹的。


    “咳,這個我早就知道了,其實我當初就已經懷疑了,機器人雖然渴望變成人類,但是不可能對阿誠下手那麽狠,畢竟要受到程序的限製。”


    “那你呢?”


    姬無雙看向一旁的蘇九兒,蘇九兒白了姬無雙一眼。


    “我當年留下了一處傳承之地,挑選合適的人選繼承記憶,不僅僅蘇墨塵,繼承我記憶的妖族有很多,包括現在這個九月,都隻是“蘇九兒”的載體,不過繼承的多少不一樣,我現在這具軀體是抹除了全部記憶的,所以理論上來說就是我本妖。”


    蘇九兒開口,但是卻讓姬無雙不禁皺眉,修改記憶,跟春葉和白馨一樣,欲之一道還能這麽用?!你怕不是走歪了吧!!


    而且,聽對方的意思,似乎蘇九兒根本不是輪迴轉世。


    “嗯,其實我也是,輪迴轉世的難度很大,理論上來說,除了“極”能天地同壽以外,能輪迴轉世的,隻有被“極”規則賦予過權柄的三位至強者可以,而我們這種單一權柄的帝境,隻能利用另類的方式重活一世。”


    蒂法開口,又講述了一段往事,姬無雙曾經看到的那個黑衣女子形象,其實並不是第一世的魔龍妖皇,她是通過一次次奪舍才得以存活至今的。


    “沒錯,不論是哪一位大帝,都無法長存於世,隻要活著,身體就會不斷老化,這是逃不過的宿命。”


    蘇九兒點頭,話語中帶有一絲無奈。


    “嗯……是這樣的。”


    姬無雙點頭,看來這個世界也遵循著生老病死的規則……想來也是,自己目前隻知道三極似乎是不死的,天之極與天共存,地之極與地共存,天道不滅,大地不沉,二者就不會死,人之極……恐怕世界上還剩一名人族,他就不會死。


    那問題來了,如果世界上最後一名人族是男的怎麽辦?


    不對不對,姬無雙收迴思路,差點跑歪了。


    “那不對,我知道魔淵中有一尊活到現在的魔族,這是怎麽迴事?按理來說,就像祁一樣,雖然比人族壽命更長,但是也不應該活到現在才對。”


    姬無雙開口,按照道理來說,祁活到現在是吞噬了大量生靈的活力,那多蘿西呢?吞噬冒險隊嗎?


    “她啊,她比較特殊,你應該知道,溫度如果足夠低,生命流逝就會變慢,比如祁的那口水晶棺。”


    蘇九兒開口給姬無雙解釋,多蘿西能存活到現在,原因是因為魔淵太冷,而刺穿對方的冰錐又是一種近似規則的“凝固”。


    我嘞個物理學啊!


    姬無雙深刻的意識到,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這句話的含金量。


    他以為多蘿西活到現在靠的是仙法,沒想到靠的是理法……物理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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