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決,時嫣鬆懈了下來,抱住了花宴,低聲呢喃著:


    “答應我,不要再做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的事情了。”


    傻孩子。


    被保護的太好了吧。


    花宴低頭笑了笑,“說實話,我以為你會拋下我,去跟a神見麵,合個影什麽的呢。”


    時嫣抬頭直視她,抽泣著抹眼淚,“你你居然這樣想我,但你這麽一說,我好像還真有點後悔了呢。”


    桑心了,一顆心被花宴桑地透透的。


    花宴有時候真想親她一口,太可愛了,讓人想藏起來。


    “好了啦,我們附近咖啡館坐坐吧,好久沒體驗這麽愜意的時間了。”


    時嫣拒絕了,有些猶豫,“就這樣放過他們?她老婆利用你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還不救你,還把那渣男的怒氣引到了你身上,我怕日後留有麻煩。”


    花宴直勾勾地看著她,一口斷定,“不會的。”


    “那你答應我。”時嫣還在執著,要個肯定的迴答。


    因為自己想要的答複,被花宴答非所問,轉移話題了。


    花宴牽起時嫣的手,揉了揉上麵很明顯在跑的過程,摔倒在地上沾上的土,“我答應你。”


    “好。”時嫣終於破涕為笑了。


    花宴歎了聲氣,“哪有不操心手機,也拒絕了男神的誘惑,還操心別人以後會不會遭到報複,不操心自己會不會被牽連到的家夥啊。”


    時嫣腳步微頓,神情恍惚,“手機,我手機比被子還貴,要是被壞人解鎖開,泄露了隱私怎麽辦?”


    寶寶反射弧好長哦,花宴心想。


    “你放心吧,最晚晚上我就能給你拿迴來。”


    時嫣莫名地相信花宴,但是還是覺得應該報警解決。


    花宴卻拉著她,一再堅持不用。


    不知道是有什麽自己的打算,還是想做什麽。


    在咖啡廳,花宴捧著熱卡布奇諾解釋了這個問題。


    “我確實是小三,被原配雇來拿捏男方把柄,好離婚多分財產。”


    “所以,我去找那個原配,讓她把手機還給你就行,反正今天這麽麻煩,都是因為她,我得多要點雇傭費。”


    時嫣抿了一口熱可可,猜到了花宴做的事情,但從她嘴裏親口聽到,還是會很震驚。


    “原來如此,那我跟你一起去。”


    那個原配說翻臉就翻臉,那種情況不應該用把小三帶走整治的借口,把花宴帶走嗎?


    結果救都不救,要是一會要錢不給怎麽辦?


    花宴看了看咖啡廳裏的鍾表,擺了擺手,“不用,你先迴去好好洗漱打扮一下吧,不是還要去見那男的相親的嗎?我呢,我想一會買套衣服再迴去,你不用擔心我。”


    時嫣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事兒,別說打扮了,隨便洗把臉就出來了。


    就這樣護膚品都沒擦,素顏朝天看見了a神。


    “對,對,我還要去見他,那我先迴去,你有事……呃,你電腦上找我,我搬著電腦去。”


    “哈哈哈,帶著電腦去見人家,人家還以為你約會都很忙呢,行了不用啦,快迴去吧,吃個早餐啥的。”花宴又被時嫣可愛到了。


    時嫣點了下頭,“好哦。”


    站起身看了眼杯子裏剩下的熱可可,拿起來一口悶掉再走。


    又給花宴逗笑了,都這種情況了,還怕浪費呢。


    時嫣走了兩步又迴頭,趁著服務員沒注意,走迴來小聲說,“花宴啊,我記得咱倆身上都沒帶現金,咋整啊,要不你先等會,我拿了錢再來找你。”


    噗哈哈。


    花宴憋著笑,搖了搖頭,“不用,有冤大頭付款,你去吧,真的不用擔心那麽多,快去吧。”


    “那我真走了啊?”時嫣那叫一步三迴頭。


    “去吧。”花宴擺擺手。


    時嫣走到門口,花宴叫住了她,“時嫣。”


    她迴頭,花宴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外套,“等迴去還你,還有謝謝。”


    說的怪嚴肅的,此刻又很風輕雲淡,就像在被子裏發抖,強裝鎮定的不是花宴本人一樣。


    走入酒店大廳,那個坐在地上圍著被子,露出精致鎖骨和被撓傷的臉,破碎又恍惚的花宴。


    再也不要出現了。


    時嫣輕嗯了一聲,走出咖啡廳,隔著大玻璃窗,戳了戳玻璃。


    “花宴,我們迴頭見!”


    好傻地舉起手用力揮動,花宴被逗得合不攏嘴,也舉起手,慢慢地晃動,“迴頭見。”


    時嫣鬆懈地嘴角上揚,希望花宴被a神的聖光籠罩,要幸運要快樂要一生無虞。


    頭發鬆散在兩側,有些波浪卷,垂落至白色海浪無袖上衣,青春活力感染了所見之人。


    花宴的壞心情都被小太陽驅散了,抿了口咖啡,側目瞥了一眼坐在角落裏,穿戴嚴實的男人。


    “你還要監視嗎?”


    男人翻閱書頁的手稍作停頓,摘下耳機,夾在書裏,起身拿起包來到花宴麵前。


    “花宴小姐,老板把二小姐丟給了老宅,讓他們嚴加看管這位繼承者,所以,您沒必要再跟老板作對了。”


    花宴笑眯眯地輕啟蒼白唇瓣,吐出一個字,“滾。”


    男人低下頭走了,又迴頭說了句,“花宴小姐,我馬上叫老板過來給您付錢,您稍等片刻。”


    他走向對麵停車位,勞斯萊斯車窗半降,露出的那張不苟言笑的臉,與花宴對視。


    花宴扯了扯嘴角,嗬嗬。


    交談片刻,男人拿著東西離去,車門被打開,一眼矜貴的喬彧從車上走下來,朝著咖啡廳走來。


    “叮咚,歡迎光臨。”咖啡廳自帶的可愛機器聲響起。


    喬彧眼中,是擠出側臉傷口的血,抹在蒼白唇上當口紅,還抿一抿,又挑著眉向他示威,他朝思暮想,傷透了他心的壞女人。


    他坐到花宴對麵的座位,服務員遞來菜單。


    隨手點了一杯和花宴同款的熱卡布奇諾,戴有情侶戒指的無名指不經意露出,“和這位美麗的女士合桌,記在我賬上,謝謝。”


    喬彧看著服務員的眼睛所說。


    服務員肉眼可見地臉紅,繼而看向花宴,征求同意。


    花宴瞧著這一幕似笑非笑地頷首,“當然可以,送上門來的冤大頭,誰會拒絕呢?”


    “好的。”服務員收起菜單離開。


    喬彧深情脈脈地看著對麵的人,“你那天從校長辦公室離開,我就再也沒見過你了。”


    花宴無情拆穿,“對,單方麵偷窺確實不叫見。”


    喬彧自顧自地說,“我很想你。”


    花宴看著窗外,外麵景象在她眼中流轉,好的風景不做停留,一般般的死物永遠在那裏。


    “我想你的時候都是在後悔,早知道當初賣給老頭,都不賣你。”


    喬彧的笑容僵硬,慢慢收斂到消失不見。


    她永遠知道,戳他的心除了跟他斷絕感情,還有作踐自己。


    喬彧麵部肌肉緊繃,很快又恢複自然,“無論你是因為什麽想我,我都當作你在想我。”


    深唿吸,是心服口服。


    “我收迴我之前的話,迴來吧。”


    花宴眼中沒有情緒,平靜地轉頭盯著喬彧的眼睛。


    單隻是看,就能讓他緊張地抓住那無名指的戒指,好似生怕她下一秒會搶出來,丟向下水道。


    就像丟她那隻一樣。


    她堅信自己敢做敢承認,現在也想這麽做。


    以前早就做了,還用想嗎?


    但她現在沒有。


    想想,等一等。


    喬彧嗓子發癢幹澀,聲音也多了種複雜地情緒,“求你了,花宴。”


    沙漠裏行走的人需要水,喬彧迫切的需要一個人,那就是花宴。


    一次又一次的傷透了他的心,還是這樣犯賤。


    花宴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比起他承受的這些,她因為他受到的,要多得多,要更難受。


    而他,幾句話,就想挽迴她。


    “說出口的話,做出的事,都是收不迴的,你以為,你在玩撤迴短信嗎?”


    喬彧壓製著唿吸急促,心跳加速,“花宴,你心知肚明,我沒有背叛你,我沒有的,我隻有你一個。”


    花宴眼眶內蓄出了淚花,快速移動眼球才消失,“沒什麽好說的,我要一個億,你給嗎?”


    喬彧嘴角上揚,言外之意就是還有機會去。


    他都要去拿銀行卡了,“我記得你的賬戶,我現在就轉給你。”


    餘光裏,是服務員嚇得手晃,有什麽東西摔下來的畫麵。


    喬彧起身順勢擋在了花宴上方,淋了一頭滾燙的卡布奇諾。


    脖頸處的皮膚瞬間燙紅,花宴身上一滴都沒有。


    旁邊是服務員瘋狂道歉,喊人幫忙處理的聲音。


    她睫毛顫動,抬眸複雜地看著狼狽又心滿意足的喬彧,那麽燙,他隻是皺眉,一聲不吭。


    不知道是被小太陽敲開了通往心靈的大門,大門打開了一條縫,照進了刺眼溫暖的陽光,還是因為最近迎接的好意很多,太容易有所感觸。


    她好像變了,好賤。


    ——


    到了約會地址,其實就是附近學校的電競館。


    男生叫許明,同表演係,係草,一米八,很帥,網圖頭像其實是本人,跟她同樣想法,沒談過戀愛,要更主動,想談戀愛的心在信息裏都藏不住。


    嗯,其它的見到就知道了。


    時嫣沒換衣服,還是海浪無袖上衣和同白色的寬鬆褲裙,主打的就是舒適感,而且下午還要排練。


    馬上就到話劇公演日了,現在大多數時間都用在這上麵。


    可能這次見了麵就進入下一步了吧,花宴有心了。


    而且他通過聊天知道她除了表演沒其它太多的興趣,也就玩遊戲,所以選了電競房,她呢知道他可能喜歡乖的,特別強調細問了“第一次談戀愛,不想分手”這個話題。


    乖,玩純愛。


    所以她化了個淡妝,本身今天隨手穿的裙裝就很肅靜,然後頭發用淺藍色發帶編起來。


    再配個玉桂狗包,裝錢包和化妝品以及小袋紙巾,帶子可以收縮,調到斜著垂到腰側比較合適。


    而後就是白色運動鞋啦,鞋底不是很硬也不軟,高度大概三厘米。


    再拿出之前買來的電腦包,可惜是黑色係,有點不搭惹人注意了。


    沒事,總比聯係不到花宴的好。


    當然了,最好永遠也不要出現那種緊急聯係!


    時嫣就這樣乖巧地走進以電競為主題的體驗館,撲麵而來的科技,堪比升級版的網吧。


    但人沒有那麽多,樓層很多,應該是有電競房,更沉浸式體驗。


    入口放著兩棵迎賓鬆,右側還有非常大用a神比賽舞台上的各種照片,拚出的首次奪冠畫麵,少年捧起金色獎杯,淋著金色雨,比任何人都激動,突出地跳躍起來,身上的隊服仿佛都變得不普通,太耀眼吸睛了。


    老板竟然用兩層樓高的一整堵牆來拚這個,拚出的畫麵還如此準確無誤,且每一張照片都有獨屬於a神戰隊,a神自己征戰聯盟的意義。


    不僅如此,頭頂的水晶燈是由無數小獎杯拚出的大獎杯,正是畫麵裏首次奪冠的那個金色獎杯。


    事實上,第一賽季那個金色的獎杯是由塑料做的,刷了一層金色顏料,看似是真金,實則不是。


    因為那個時候給這個項目的投資很少,連遊戲官方本身都不是很看好,所以獎杯自然是湊合著來了。


    誰知道呢,他打了出來,開創了一個新世界。


    她還看到很多人電腦屏幕裏的畫麵都很熟悉,喜悅堆積在內心,不可言說,身體不由自主地靠近。


    玩家是個女生,贏下了這一局,看到時嫣這麽一個大美女在這裏看,不好意思地問了句:


    “你想玩嗎?我可以給你讓位置。”


    時嫣連忙擺手,“不用啦,我約人了,就是正好我也玩這款遊戲,又看你操作很厲害,所以看入迷了。”


    女生哇哦一聲,“看不出來誒,你這麽文靜的女生居然喜歡玩這種非常刺激熱血的遊戲。”


    她笑著打趣了句,“你也是呀,操作那麽兇悍我都看呆了。”


    拿大砍刀連擊砍,玩得很激動,臉都紅透了,好像恨不得穿進遊戲裏,教隊友怎麽操作。


    女生笑了兩聲,“讓你見笑了哈哈。”


    時嫣收斂笑意,“沒有啦,你真的很厲害。那就不耽誤你時間了,你繼續玩,我去找人了。”


    女生點點頭,“好,我也要匹配下一局了。”


    看看,人在哪兒呢?要不要去樓上找找?話說這個約見麵,還真是熱鬧非凡啊。


    她掃視了一圈,發現這裏居然就一個女生在玩這款遊戲。


    目光就又雙叒叕被那幅用照片拚出來的畫麵吸引了,居然能有這麽大的驚喜,要是手機在就好了,那樣就可以拍下來,要不用電腦拍?


    舉著電腦拍照會不會太奇怪了?不然就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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