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並沒有發生什麽重要的事情。


    林凡偶爾還會去港島一趟,到凡城通訊和馬丁庫帕溝通一下移動電話的生產組裝進度。


    距離過年假期結束也越來越近,眼看機械廠也要開工了。


    下午,四九城四合院。


    秦淮茹跑到林凡的家門口。


    “林凡弟弟,這兩天鄰居們好多都想讓您開一個全院大會。”


    秦淮茹道:“自從一大爺、二大爺還有三大爺接連死掉,咱們院子裏已經差不多一年沒有開過全院大會了。”


    林凡眉頭一皺:“開全院大會?這種大會有什麽好開的,當初那三個老東西活著的時候,恐怕也沒幾個人願意參加什麽全院大會吧?”


    秦淮茹小聲道:“現在這不是不一樣了嗎?最近這一年的時間,咱們院子裏死的人實在太多了,一些鄰居都心裏發慌。”


    “您是咱們院子裏最大的官兒了,他們想您能站出來給大家提提士氣。”


    是因為死人的事情啊?


    林凡恍然大悟。


    當初許大茂之所以搬出四合院,就是因為院子裏死的人太多了,把他給嚇到了。


    其他鄰居雖然沒有像許大茂那樣搬走,但想來心中也一樣有些害怕。


    雖說現在打四舊的運動如火如荼,但大多數龍國人的心中還是有一些迷信的。


    若非如此,各門各戶的大院門口也就不會貼什麽門神了。


    其實也不怪這些人害怕,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死了這麽多人,誰不怕啊?


    這些活著的人,誰又敢保證某一天厄運不會降臨到他們頭上?


    萬一他們也像三大爺閻埠貴一家子,直接來上一個滅門,那還得了?


    四合院的鄰居們竟然想讓我來主持全院大會?


    這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啊?


    林凡隻感覺有些離譜。


    要知道,院子裏所有人的死都和他有關...


    當然了,除了婁曉娥之外,沒有誰是他親手弄死的,但也都是他在背後挑撥造成的。


    如果說這四合院裏麵鬧鬼,又或者說是鬧邪祟...那這個邪祟就是他。


    讓他這麽一個邪祟來主持全院大會,給大家夥提一下士氣?


    “嗯,也挺好!”


    林凡輕笑道:“那你就通知下去,讓大家夥今天晚上集合一下...咱們開一場全院大會。”


    秦淮茹連忙點頭:“好嘞,我這就去通知!”


    林凡:“把京茹叫過來,讓她把我屋裏的瓜子花生都裝一下,晚上開全院大會的時候,給大家夥都分分!”


    ...


    自從上次來拜訪了林凡之後,許大茂這幾天已經是絞盡腦汁了。


    可到現在,他還沒想到一個好的辦法去挑撥李懷德和賀爾清。


    讓賀爾清誤以為李懷德要去自首, 這句話說的簡單,可總不能讓他許大茂直接找到賀爾清,然後告訴賀爾清,說李懷德要去自首吧?


    “想把李懷德拉下馬就這麽難嗎?要不我直接去報警算了...!”


    許大茂嘀咕一句。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甩開了。


    正如林凡先前所說的那樣,他隻是從賀爾清和李懷德對話的隻言片語猜測兩人殺了人。


    這些根本就當不了證據。


    報警之後,萬一警察什麽都沒查到呢?


    到時候不但徹底把李懷德給得罪死了,還得被那個賀爾清給記恨上。


    賀爾清可不是什麽好人,萬一半夜下班的時候,賀爾清埋伏在路邊衝出來給他來上一刀怎麽辦?


    “難啊!”


    許大茂靠在椅子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媽的,拚了!老子先去蹲點...賀爾清肯定還會去找李懷德的!”


    ...


    入夜,晚飯過後。


    四合院。


    一個個鄰居已經搬好了凳子,坐在了院子裏。


    在院子中央擺放著一張四方的桌子...這裏原本是屬於三位大爺坐的地方。


    以往每次開會的時候,易中海、劉海中、還有閻埠貴三個人都會坐在這裏。


    不過今天,這裏卻換人了。


    秦淮茹坐在桌旁,輕輕敲了敲桌子:“大家夥都安靜一下,一會林廠長就來了...一個個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人群中,有鄰居忍不住笑道:“秦淮茹,你現在已經坐二大爺的位置了...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你這寡婦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


    “多虧了林廠長,如果不是林廠長照顧,你也沒辦法從鉗工車間調到後勤部,還當了個後勤部的組長,成了領導了!”


    秦淮茹笑道:“咱們院子裏的女領導可不止我一個...於海棠,她還是我們機械廠宣傳部的組長呢,按道理來說,她也是有資格坐在這張桌子的。”


    不遠處,於海棠正和於莉坐在一起。


    聽到秦淮茹的話,於海棠連忙擺手:“淮茹姐,你就別調侃我了...我才搬到咱們院子沒多久,我可沒有資格坐那張桌子。”


    又有鄰居說道:“咱們院子裏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哎,這一年過的,咋就死了那麽多人啊!”


    “許大茂也搬走了,他還是機械廠的車間主任,革委會的糾察隊長...他要是沒走的話,肯定也能坐那張桌子。”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來的人正是林凡。


    在看到林凡之後,院子裏所有人全都站起身來。


    “林廠長!”


    “林廠長好!”


    林凡擺了擺手:“大家都是鄰居,你們當中很多人又都不在機械廠上班,就沒必要叫我廠長了...叫我名字就好了。”


    “今天咱們召開全院大會,我也趁著這個機會,和大家大致的宣導一下國家今年的一些新政策。”


    “比如職工的工資普調,還有關於上山下鄉的一些事情!”


    一聽到工資普調這四個字,在場所有人都雙眼一亮。


    可緊接著上山下鄉這四個字,卻又讓不少人臉色有些不自然。


    注意到眾人的表情,林凡哈哈大笑:“行了,上山下鄉的事情不說...咱們就說利好政策。”


    “先說說工資普調...!”


    時間一點點過去,院子裏偶爾傳出一陣陣笑聲。


    最近這一段時間,院子裏死人給大家帶來的壓抑明顯散了許多。


    可誰知,就在全院大會開到一半的時候。


    四合院的大門口...竟然出現了一個佝僂著身子,衣衫襤褸,看不清麵容的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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