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陽聞言,扯著莫書清的衣領就朝後山走,莫書清還想狡辯,竟直接被陸晨陽這動作給嚇尿了褲子:“我自首,我去自首還不行嗎!”


    陸晨陽皺眉:“我看還是扔山上算了,他到派出所萬一反咬我們一口怎麽辦?”


    不等瀟綿綿開口,莫書清急忙說道:“我不會,你們放心我不敢,我發誓我肯定老實交代……”


    瀟綿綿冷哼一聲:“沒事,就算他反咬我也不怕,我有證據。”


    說罷瀟綿綿掏出錄音筆開始播放,莫書清聽著裏麵傳來自己的聲音嚇得頓時瞪大眼睛:“你,你們……”


    “我建議你到時候主動交代。”瀟綿綿似笑非笑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道理你懂了吧?”


    “不懂也沒事。”陸晨陽接過話茬:“他戶口在這,沒有介紹信哪都去不了,除非他以後想上山當野人,但凡迴到村裏,我就有的是辦法治他!”


    莫書清這迴是徹底被嚇到了,剛剛還存的那點小心思被人扒的一幹二淨,是啊,萬一他反咬瀟綿綿不成以後在村裏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但如果主動交代呢?他隻是不小心點了火,反正人又沒事,應該……應該不會關太久吧?


    他這會兒隻顧著想不被陸晨陽教訓,卻忘了一旦進了派出所那檔案中的記錄可是一輩子都抹不去的。


    趁熱打鐵,兩人直接將莫書清帶去了鎮上,陸晨陽把他扔在派出所門口低聲說:“怎麽說自己想清楚,我這是給你個改正的機會,你要是不想好盡管往我身上潑髒水,但你要是趕攀咬綿綿……對了,你那個叫小青梅林月月也下鄉了是吧,我記得她是在哪個省了?廣省還是……”


    “你別動她!”莫書清徹底急了:“你別對付她,我聽話還不行嗎?”


    看著莫書清進去,瀟綿綿就準備迴去了,陸晨陽皺眉:“用不用在這等等看情況?”


    “沒必要。”瀟綿綿歎了口氣:“他要是不想好,我們在哪警察都能找到,所以犯不上在這耗著,還不如迴家等通知。”


    陸晨陽幫瀟綿綿裹了裹身上的大衣:“那咱走吧,折騰這麽久早點迴去休息。”


    兩人迎著風雪迴到了陸晨陽家,陸晨陽背上的傷口已經好很多了,這迴他沒讓瀟綿綿動手,自己灌了個熱水袋遞給小知青:“抱著暖和暖和,還好灶坑裏的火沒全滅,再添點柴火一會兒就熱了。”


    瀟綿綿抱著熱水袋坐在炕邊沒說話,陸晨陽洗幹淨手才過來問:“怎麽了?不高興?”


    “沒什麽。”瀟綿綿搖頭:“就是覺得……和莫書清糾纏這麽長時間,終於能做個了結了。”


    希望原身那個小可憐下輩子做個聰明點的人,實在不行那就希望她遇到的都是好人吧。


    陸晨陽摟著瀟綿綿靠在自己懷裏不安的問:“你……你跟他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綿綿,你還喜歡他嗎?”


    “你別生氣,我就是隨便問問,我知道你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我就是……”


    “我從沒喜歡過他。”瀟綿綿無法解釋自己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畢竟她在這繼承了原身的一切,但她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心裏紮著一根刺,所以隻能說:“你信我,喜歡他的人不是我。”


    陸晨陽沒說話,隻緊緊摟住瀟綿綿過了許久才說:“太好了,你隻喜歡我。”也隻能喜歡我。


    兩人說開之後,都像是擺脫掉了某種沉重的負擔,陸晨陽趴在炕上讓瀟綿綿幫他查看後背的傷口,瀟綿綿的手指劃過他的皮膚,這使得陸晨陽一陣激靈。


    “等結痂掉了就好了。”瀟綿綿說:“消炎藥按時吃,傷口好的就快。”


    陸晨陽嗯了一聲,拉著瀟綿綿的手說:“綿綿,我送你早點迴去睡吧,你今天太累了。”


    瀟綿綿答應一聲就跟她一起迴知青點了。


    與此同時,派出所裏的小警察正在連夜審訊,麵對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嫌疑人,他實在提不起任何同情心,皺眉看向莫書清:“你怎麽想起來自首了?我們之前去調查的時候你怎麽不承認?”


    莫書清心說那會兒他也沒讓人抓住把柄啊,於是隻能繼續哭著說道:“我,我就是心裏實在過意不去,我真不是有意點火的,我就是躲出來抽根煙,我不是……”


    “都到現在了,你還敢狡辯!”小警察氣的一拍桌子:“你敢說你抽煙就能點著房子?我們在現場發現了煤油,這個你怎麽解釋!”


    莫書清被嚇了一跳順口就說:“煤油不是都燒沒了怎麽可能查得到?!”


    小警察一聽恨不得直接動手,旁邊的老警察把他拽住:“別犯錯誤。”


    然後對莫書清道:“到現在如果你還不老實交代的話,那我們就沒辦法認定你是自首,實話跟你說吧,我們查到的東西多了去了,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們不知道?我勸你坦白從寬!”


    警察的審訊手段那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小警察聽著師父一句句套著莫書清的話差點冒出星星眼來,就這樣在師徒二人的配合下,最終莫書清交代了個徹徹底底,就連當初向稽查隊舉報瀟綿綿的事兒都說了。


    “我就知道是你幹的!”小警察氣的不行:“你說你好歹是個老爺們,怎麽能幹出這麽狗狗搜搜的事兒來,我都替你丟人!”


    老警察拍拍小徒弟的肩膀:“行了,把審訊記錄交上去,然後按程序來!”


    因為知青點著火的事兒,大隊長這幾天特別忙,林建設他們一家人見狀便早早迴了縣城。


    林建國還想挽留弟弟一家,但見對方態度堅決也隻能給他們拿了不少山貨,又把人送到鎮上這才作罷。


    林建國迴到家還在歎氣:“二弟他們也是,這麽著急迴去幹嘛,好不容易迴來一迴,我以為怎麽著也能待到初五呢!”


    孟蘭芝看著自家傻男人哼了一聲:“因為什麽?還不是因為陽小子進醫院了,我都不知道說啥好,你這腦子好使咋還一陣兒一陣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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