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掀桌吃飯
棄女二嫁高門，渣爹一家毀斷腸 作者：漁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深知陸臨楓那狡黠多智的性子，他此刻怕是正巴不得伯爵府內亂成一團。沒準正暗中盤算如何讓郡主和離或者分家，以此保下莊塵。她決不允許，老夫人深吸了口氣，強行壓下心頭怒火，決定不理會他。
以防場麵越鬧越大，正中陸臨楓下懷。
老夫人站起來決定主持大局，厲聲責問莊樂衍：“你可知錯？”
莊樂衍聞言，迴過頭看老夫人一副要主持公道的樣子，控製不住輕笑出聲。
她自知不具備桂姨娘母女的好演技，突然理解了母親的心酸與苦楚。同這樣一家人怎麽說得通，道理永遠都在他們想偏心的那一方。若她是個尋常女子不知要在她們的手底下吃多少虧，但她可不是個軟柿子。
大不了提前撕破臉皮和他們拚了。
她輕哂，饒有興致地看向老夫人，語帶調侃：“說來聽聽，我錯在何處？”
莊樂衍語氣中全無恭敬，老夫人顯然被此舉激怒，這麽多年敢在她麵前如此囂張跋扈的小輩也就隻有陸臨楓一個，如今莊樂衍算個什麽，也敢同她叫囂。
“莊樂衍，你不敬長輩。”老夫人怒斥。
莊樂衍瞥了一眼撲在地上互相依偎的桂姨娘母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夫人你不要臉麵和小妾攀親附戚，可別帶上我。”
老夫人被懟得一時語塞，心中怒火更勝，口不擇言地反駁道：“我說的是你父親。”
莊樂衍又將目光轉向站在一旁因為沒打到自己而氣喘唿唿的莊沛，嘲諷道：“哦？那老夫人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一個正值壯年好端端的男人，怎麽就瞎了，全然不顧祖宗留下的禮法規矩，光天化日就要因為妾室的幾句挑撥幾句，對唯一的嫡子動手。哪裏像是大家作為？
要不說他養大的孩子嫁不出去，我這種養在外麵的都有人上趕子訂親。”想了想又補充道：“規矩太差。”
老夫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氣得渾身發抖。她這番話不僅在指責莊沛更在嘲諷她不會教養子女。一想到她膝下的兩個兒子如今在朝中毫無建樹，而莊塵那個庶子卻能當上戶部侍郎還娶了郡主。
這是她此生的汙點，老夫人怒不可遏。
莊樂衍看著她氣得快要暈厥的模樣，心中暢快。
“分明是你失了禮數，長輩未曾示意你坐下，你便擅自落座。你庶妹不過好心勸了你幾句，你卻反唇相譏，罵她沒有規矩，還拿她尚未訂親的事情加以羞辱，可謂尖酸刻薄，全無半點禮數。”
莊佳棉伏在母親的懷裏，嗚嗚咽咽地哭著，心中卻暗暗佩服母親將她拉住演了那麽一出，如今父親的心全然在她們這邊。雖說她和母親當眾丟了顏麵，但莊樂衍也給眾人留下個不知禮數，尖酸刻薄的惡名。
如今父親和祖母都站在她這一邊，量莊樂衍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過一頓責罰。
到時候她和母親再暗中使使力，看不把她捏死。
“是她先出現不遜，暗諷世子，世子是何等尊貴之人。才華橫溢、人中龍鳳，如今在朝中身居要職。伯爵府和世子沾親更該謹言慎行，庶妹這般言行無狀，若傳出去到了有心人的耳中壞了世子的名聲，這責任是伯爵府能擔當得起的嗎？
難不成庶妹得不到好親事，就也想毀了世子的好親事，真是蛇蠍心腸。”莊樂衍惡意揣測。
“沒有，我沒有。”莊佳棉連連擺手，她可得罪不起世子。
她淚眼婆娑地望向陸臨楓，乞求能得到一絲寬宥。
陸臨楓當場翻了個巨大的白眼，還真能扯，他有點後悔昨天一時好奇心爆棚夜探她院子跟她結成合作了。
不會一會兒還讓自己給她收拾爛攤子吧？陛下這是讓他照看什麽人啊！
就在場麵僵持時，外麵嬤嬤進來傳話。
宜昌公主府送帖子來了。
伯爵府自老伯爺仙逝後，陛下遲遲未頒布旨確定爵位繼承人。兩個嫡子平庸無為，莊塵雖任戶部侍郎但不愛出門應酬，使得永安伯爵府漸漸被上京城的世家大族邊緣化。
如今宜昌公主府竟送來帖子，老夫人頓時不氣了，忙喚人進來問詢問詳情。
不多時一嬤嬤走進來雙手奉上張帖子：“迴老夫人，宜昌公主府特來邀請四姑娘去參加春日宴。”
“什麽？”莊佳棉聞言，臉上的淚痕還未幹，便驚喜交加地跳起來，急切地問道：“是邀請我嗎？”
宜昌公主雖非聖上親妹，但自幼才情出眾，更在成年後興辦女學，名聲在外，備受敬仰。她的春日宴向來以才華人品為評判標準，不拘泥於身份地位。
話雖如此，春日宴的席位亦常年被世家子弟包攬。若非才華橫溢，地位不顯之人很難獲得這份殊榮。
如今四丫頭得了請帖，就是得了宜昌公主府的認可與賞識。有了這份殊榮，哪怕是庶女身份，日後也定然富貴不愁。
老夫人滿心歡喜，連忙招手示意丫鬟將請帖遞上來，帖子上並沒有指名道姓的邀請，隻是來人傳話邀請永安伯爵府四姑娘。
莊佳棉喜滋滋地接過請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自言自語道：“是我沒錯了。”
她耀武揚威地捧著請帖在莊樂衍麵前炫耀：“姐姐隻知盯著我庶女的身份，卻不知庶女亦有揚眉吐氣、為家族爭光之日。姐姐空有嫡女身份，卻隻知同長輩頂嘴。”
莊樂衍輕哂：“你確定是給你的？”
莊佳棉鄙夷地瞧了她一眼：“你不會覺得是給你的吧？”
“姐姐，你莫不是被刺激得失了心智？你剛從鄉下被接迴來，宜昌公主怕是連你的名字都未曾聽聞。”
莊沛在一旁也是滿臉的不認同，他將那隻剛剛打人的手負在身後：“為父知道你看大家都寵你妹妹心裏有氣，言語無狀。知你粗鄙，我們都不同你計較，但你不該同你妹妹搶帖子，要不是為父接你迴來，你哪有機會接觸上京城的名門？”
“嘖。”陸臨楓突然出聲，在一旁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讚同：“也不一定，相比一個沒有實權的伯爵府，或許宜昌公主更想認識一下如日中天的宣武將軍府表小姐呢？”
暖閣內的氣氛驟降。
“嘿，別都這樣看我。我也就隨口一說，合理揣測一下。”陸臨楓哂笑。
陸臨楓的玩笑話不無道理，隻是伯爵府無人敢應。老夫人緊閉雙眼，心中有了決斷。
這帖子必須是給莊佳棉的！
她絕不承認那個曾經被她瞧不起的顧家，如今已經淩駕於伯爵府之上。至於莊樂衍，她就應該像她的母親一樣，被整個上京城的貴族圈子排擠。
隻大房嫡次女莊佳瑤心中起了波瀾，一張帖子可以二人同行，既然莊佳棉能去，那身為嫡女的她又有何去不得。
於是她在一旁輕輕搖晃著老夫人的胳膊，撒嬌道：“祖母，孫女能陪四妹妹同去嗎？”
老夫人被她這一番撒嬌逗得心花怒放，上位者的驕傲被滿足。臉上洋溢著滿足與喜悅，連聲應允：“好好好，你就陪你四妹妹同去。”說著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眼神中滿是慈愛與寵溺。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都明了，這帖子算是徹底與莊樂衍無關了。
其實莊佳棉不想與莊佳瑤同去，她此生最厭惡‘嫡女’。但此刻祖母發話，為了保持自己乖孫女的形象自然滿口答應。
莊樂衍在一旁冷眼旁觀她們祖孫三人其樂融融的模樣，不禁翻了個白眼。
氣氛漸漸鬆快起來，沒有人再惦記如何懲治莊樂衍，莊馳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往陸臨楓身邊湊。
然而，這閑適愉快的氣氛與莊樂衍無關，眾人在堂而皇之地排擠她。
她怡然自得，同大野在一旁下象棋嗑瓜子，隻雲佩那個小可憐平白挨了一巴掌，莊樂衍讓她自己迴去休息了。
時至午時，碗筷已然備齊，莊樂衍欲走向餐桌，卻被老夫人身旁的嬤嬤攔住：“這席麵是十天前就備下的，那時衍姑娘還沒迴來，故而……”沒她的位置。
老嬤嬤欲言又止，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老夫人適時開口，言辭冷硬：“你迴去吧。”
這是赤裸裸的下馬威。
莊樂衍抬眼望向老夫人，這頓飯她就硬吃了又能怎樣？論武力值他們合起來怕是連大野也打不過。
但她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拉著王大野轉身走了。
走到一半又覺得不甘心拽著大野去廚房轉了一圈，臨走時囑咐大野：“你速去告訴世子別吃中午的飯。”
王大野聞言，麵露遲疑：“那郡主和二爺呢？”讓堂堂郡主拉肚子拉到虛脫，不太好吧？況且人家還給姑娘送了藥材和衣裳。
“他這個當兒子的又不是傻的。”莊樂衍敲了下大野的頭，伸了個懶腰悠哉悠哉地去找三夫人的嬤嬤，讓她想辦法把人送迴院子，她那麽大個肚子拉一頓怕對孩子不好。
再給拉出來？莊樂衍挑眉暗想：六個月的娃，能拉屎拉出來嗎？怎麽想想還有點臭……
以防場麵越鬧越大，正中陸臨楓下懷。
老夫人站起來決定主持大局，厲聲責問莊樂衍：“你可知錯？”
莊樂衍聞言，迴過頭看老夫人一副要主持公道的樣子，控製不住輕笑出聲。
她自知不具備桂姨娘母女的好演技，突然理解了母親的心酸與苦楚。同這樣一家人怎麽說得通，道理永遠都在他們想偏心的那一方。若她是個尋常女子不知要在她們的手底下吃多少虧，但她可不是個軟柿子。
大不了提前撕破臉皮和他們拚了。
她輕哂，饒有興致地看向老夫人，語帶調侃：“說來聽聽，我錯在何處？”
莊樂衍語氣中全無恭敬，老夫人顯然被此舉激怒，這麽多年敢在她麵前如此囂張跋扈的小輩也就隻有陸臨楓一個，如今莊樂衍算個什麽，也敢同她叫囂。
“莊樂衍，你不敬長輩。”老夫人怒斥。
莊樂衍瞥了一眼撲在地上互相依偎的桂姨娘母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夫人你不要臉麵和小妾攀親附戚，可別帶上我。”
老夫人被懟得一時語塞，心中怒火更勝，口不擇言地反駁道：“我說的是你父親。”
莊樂衍又將目光轉向站在一旁因為沒打到自己而氣喘唿唿的莊沛，嘲諷道：“哦？那老夫人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一個正值壯年好端端的男人，怎麽就瞎了，全然不顧祖宗留下的禮法規矩，光天化日就要因為妾室的幾句挑撥幾句，對唯一的嫡子動手。哪裏像是大家作為？
要不說他養大的孩子嫁不出去，我這種養在外麵的都有人上趕子訂親。”想了想又補充道：“規矩太差。”
老夫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氣得渾身發抖。她這番話不僅在指責莊沛更在嘲諷她不會教養子女。一想到她膝下的兩個兒子如今在朝中毫無建樹，而莊塵那個庶子卻能當上戶部侍郎還娶了郡主。
這是她此生的汙點，老夫人怒不可遏。
莊樂衍看著她氣得快要暈厥的模樣，心中暢快。
“分明是你失了禮數，長輩未曾示意你坐下，你便擅自落座。你庶妹不過好心勸了你幾句，你卻反唇相譏，罵她沒有規矩，還拿她尚未訂親的事情加以羞辱，可謂尖酸刻薄，全無半點禮數。”
莊佳棉伏在母親的懷裏，嗚嗚咽咽地哭著，心中卻暗暗佩服母親將她拉住演了那麽一出，如今父親的心全然在她們這邊。雖說她和母親當眾丟了顏麵，但莊樂衍也給眾人留下個不知禮數，尖酸刻薄的惡名。
如今父親和祖母都站在她這一邊，量莊樂衍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過一頓責罰。
到時候她和母親再暗中使使力，看不把她捏死。
“是她先出現不遜，暗諷世子，世子是何等尊貴之人。才華橫溢、人中龍鳳，如今在朝中身居要職。伯爵府和世子沾親更該謹言慎行，庶妹這般言行無狀，若傳出去到了有心人的耳中壞了世子的名聲，這責任是伯爵府能擔當得起的嗎？
難不成庶妹得不到好親事，就也想毀了世子的好親事，真是蛇蠍心腸。”莊樂衍惡意揣測。
“沒有，我沒有。”莊佳棉連連擺手，她可得罪不起世子。
她淚眼婆娑地望向陸臨楓，乞求能得到一絲寬宥。
陸臨楓當場翻了個巨大的白眼，還真能扯，他有點後悔昨天一時好奇心爆棚夜探她院子跟她結成合作了。
不會一會兒還讓自己給她收拾爛攤子吧？陛下這是讓他照看什麽人啊！
就在場麵僵持時，外麵嬤嬤進來傳話。
宜昌公主府送帖子來了。
伯爵府自老伯爺仙逝後，陛下遲遲未頒布旨確定爵位繼承人。兩個嫡子平庸無為，莊塵雖任戶部侍郎但不愛出門應酬，使得永安伯爵府漸漸被上京城的世家大族邊緣化。
如今宜昌公主府竟送來帖子，老夫人頓時不氣了，忙喚人進來問詢問詳情。
不多時一嬤嬤走進來雙手奉上張帖子：“迴老夫人，宜昌公主府特來邀請四姑娘去參加春日宴。”
“什麽？”莊佳棉聞言，臉上的淚痕還未幹，便驚喜交加地跳起來，急切地問道：“是邀請我嗎？”
宜昌公主雖非聖上親妹，但自幼才情出眾，更在成年後興辦女學，名聲在外，備受敬仰。她的春日宴向來以才華人品為評判標準，不拘泥於身份地位。
話雖如此，春日宴的席位亦常年被世家子弟包攬。若非才華橫溢，地位不顯之人很難獲得這份殊榮。
如今四丫頭得了請帖，就是得了宜昌公主府的認可與賞識。有了這份殊榮，哪怕是庶女身份，日後也定然富貴不愁。
老夫人滿心歡喜，連忙招手示意丫鬟將請帖遞上來，帖子上並沒有指名道姓的邀請，隻是來人傳話邀請永安伯爵府四姑娘。
莊佳棉喜滋滋地接過請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自言自語道：“是我沒錯了。”
她耀武揚威地捧著請帖在莊樂衍麵前炫耀：“姐姐隻知盯著我庶女的身份，卻不知庶女亦有揚眉吐氣、為家族爭光之日。姐姐空有嫡女身份，卻隻知同長輩頂嘴。”
莊樂衍輕哂：“你確定是給你的？”
莊佳棉鄙夷地瞧了她一眼：“你不會覺得是給你的吧？”
“姐姐，你莫不是被刺激得失了心智？你剛從鄉下被接迴來，宜昌公主怕是連你的名字都未曾聽聞。”
莊沛在一旁也是滿臉的不認同，他將那隻剛剛打人的手負在身後：“為父知道你看大家都寵你妹妹心裏有氣，言語無狀。知你粗鄙，我們都不同你計較，但你不該同你妹妹搶帖子，要不是為父接你迴來，你哪有機會接觸上京城的名門？”
“嘖。”陸臨楓突然出聲，在一旁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讚同：“也不一定，相比一個沒有實權的伯爵府，或許宜昌公主更想認識一下如日中天的宣武將軍府表小姐呢？”
暖閣內的氣氛驟降。
“嘿，別都這樣看我。我也就隨口一說，合理揣測一下。”陸臨楓哂笑。
陸臨楓的玩笑話不無道理，隻是伯爵府無人敢應。老夫人緊閉雙眼，心中有了決斷。
這帖子必須是給莊佳棉的！
她絕不承認那個曾經被她瞧不起的顧家，如今已經淩駕於伯爵府之上。至於莊樂衍，她就應該像她的母親一樣，被整個上京城的貴族圈子排擠。
隻大房嫡次女莊佳瑤心中起了波瀾，一張帖子可以二人同行，既然莊佳棉能去，那身為嫡女的她又有何去不得。
於是她在一旁輕輕搖晃著老夫人的胳膊，撒嬌道：“祖母，孫女能陪四妹妹同去嗎？”
老夫人被她這一番撒嬌逗得心花怒放，上位者的驕傲被滿足。臉上洋溢著滿足與喜悅，連聲應允：“好好好，你就陪你四妹妹同去。”說著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眼神中滿是慈愛與寵溺。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都明了，這帖子算是徹底與莊樂衍無關了。
其實莊佳棉不想與莊佳瑤同去，她此生最厭惡‘嫡女’。但此刻祖母發話，為了保持自己乖孫女的形象自然滿口答應。
莊樂衍在一旁冷眼旁觀她們祖孫三人其樂融融的模樣，不禁翻了個白眼。
氣氛漸漸鬆快起來，沒有人再惦記如何懲治莊樂衍，莊馳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往陸臨楓身邊湊。
然而，這閑適愉快的氣氛與莊樂衍無關，眾人在堂而皇之地排擠她。
她怡然自得，同大野在一旁下象棋嗑瓜子，隻雲佩那個小可憐平白挨了一巴掌，莊樂衍讓她自己迴去休息了。
時至午時，碗筷已然備齊，莊樂衍欲走向餐桌，卻被老夫人身旁的嬤嬤攔住：“這席麵是十天前就備下的，那時衍姑娘還沒迴來，故而……”沒她的位置。
老嬤嬤欲言又止，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老夫人適時開口，言辭冷硬：“你迴去吧。”
這是赤裸裸的下馬威。
莊樂衍抬眼望向老夫人，這頓飯她就硬吃了又能怎樣？論武力值他們合起來怕是連大野也打不過。
但她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拉著王大野轉身走了。
走到一半又覺得不甘心拽著大野去廚房轉了一圈，臨走時囑咐大野：“你速去告訴世子別吃中午的飯。”
王大野聞言，麵露遲疑：“那郡主和二爺呢？”讓堂堂郡主拉肚子拉到虛脫，不太好吧？況且人家還給姑娘送了藥材和衣裳。
“他這個當兒子的又不是傻的。”莊樂衍敲了下大野的頭，伸了個懶腰悠哉悠哉地去找三夫人的嬤嬤，讓她想辦法把人送迴院子，她那麽大個肚子拉一頓怕對孩子不好。
再給拉出來？莊樂衍挑眉暗想：六個月的娃，能拉屎拉出來嗎？怎麽想想還有點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