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啊,別再白費力氣掙紮啦,過不了多久,孔老爺自會好生疼愛於你的喲,等你日後成為了孔丹師的人呐,嘿嘿,到時候你定會感激大娘今日對你的這番好意呢!”


    隻見那婦人滿臉諂媚之色,眉梢眼角盡是討好之意,她一邊說著,一邊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


    “大娘,求求您大發慈悲放了我吧,日後焱妃必定結草銜環以報大恩大德!”武貴仁心急如焚,聲音裏帶著哭腔苦苦哀求著。


    “哼,這小丫頭片子倒真是天真無邪得緊呢,要不是孔容義那老東西這兩天一直在勾欄院裏尋歡作樂、胡天胡地,恐怕你早就被他給采陰補陽嘍!”那婦人心底暗自冷笑一聲,麵上卻依舊裝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來。


    接著,那婦人又換上了一副看似溫和親切的麵孔,輕聲細語地道:“好啦好啦,傻孩子,女人這輩子啊總歸都要有這麽一迴的嘛,若是遇到情投意合之人自然是歡喜快樂之事,即便並非兩情相悅,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唄,反正男女之間不過就是那麽迴事兒罷了,更何況還有幻煙從旁協助,能讓你與中意之人在美夢中歡愉一場,豈不甚好?”


    “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一少絕對不會輕饒你們的!”武貴仁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


    “一少?哈哈哈哈哈,老身活了大半輩子,可從未聽聞過什麽一少二少的。”那婦人聞言放肆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


    “他叫一桶金!”武貴仁氣得渾身發抖,銀牙緊咬,一字一句地吼道。


    “一桶金?莫說區區一桶,就算是整整十桶、百桶又能如何?根本無濟於事!”那婦人滿臉不屑地打了個哈哈,這兩日她一直待在自家院子裏忙碌著,對於元家公子與汪永順之間的那個賭約竟是一無所知。


    武貴仁此時隻覺得自己周身燥熱難耐,仿佛有一團熊熊烈火正在體內燃燒一般。


    她的雙眼逐漸變得迷離起來,意識也開始有些模糊不清。


    不知不覺間,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麵在腦海中浮現,口中竟忍不住發出陣陣嬌喘之聲。


    “嘿嘿,你呀,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吧,我現在馬上就去把孔爺給請來。”那婦人心急火燎地想要早些拿到那份豐厚的賞錢,眼見得藥效已經發作起來,她立刻轉身急匆匆地離去了。


    武貴仁心中大駭,猛地一咬舌尖,劇烈的疼痛瞬間讓她稍微清醒了些許。


    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汩汩流淌而下,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然而令人驚奇的是,那些鮮血剛剛流至胸口處,竟然如同被什麽神秘力量吞噬了一般,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隻見一道微弱的光芒驟然閃耀而起,將整個房間照得亮如白晝。


    緊接著,光芒之中的武貴仁身形一晃,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了原地,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武貴仁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周身像是被一層神秘而無形的物質所籠罩,這種奇妙的觸感讓她原本混沌的頭腦瞬間變得清晰起來,仿佛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濃霧,照亮了整個世界。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門軸轉動聲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隻見那婦人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她的雙手穩穩地托著一個精美的玉盤,盤中擺放著各式各樣令人毛骨悚然的虐人工具:皮鞭如毒蛇般扭曲著,閃爍著陰冷的光芒;鋒利的匕首寒芒畢露,似乎隨時準備飲血;纖細的金針排列整齊,宛如一群蓄勢待發的毒蜂;燒得通紅的烙鐵散發著灼人的熱氣,讓人望而生畏;還有那銀色的燭台,燭光搖曳不定,給整個房間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氛圍。


    武貴仁看到這一幕,心中猛地一沉,一股怒火直衝腦門。


    她張開嘴巴,正想要破口大罵眼前這個心如蛇蠍的婦人,可還沒等她吐出半個字,那婦人卻突然間發出了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


    隨後,那婦人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慌裏慌張地轉身朝著門外飛奔而去,邊跑嘴裏還邊大聲叫嚷道:“快!那丫頭不見了!”


    緊接著,從門外傳來了一聲憤怒的斥責:“什麽?老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說服少族長和長老會點頭同意,你現在居然敢跟我說那個小賤人逃跑了!”


    伴隨著這聲怒吼,隻聽得“啪啪啪”的清脆聲響不斷響起,其間還夾雜著婦人淒慘的哭叫聲。


    “砰”的一聲巨響,脆弱的木門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直接被踹飛到一旁,木屑四濺。


    孔容義帶著一群人氣急敗壞地衝進屋裏。


    此時的武貴仁正赤裸裸地被繩索緊緊捆縛在床上,身體完全無法自由活動。


    強烈的羞恥感湧上心頭,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無奈此刻的她隻能任由這幫人擺布。


    然而,孔容義和他的手下們並沒有因為武貴仁的窘態而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他們開始在房間裏四處翻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就連床底下也被仔細搜索了一遍。


    孔容義將自身強大的靈覺發揮到極致,仔仔細細地搜查著周圍每一寸空間。


    他的目光銳利如鷹隼,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之處。


    不僅如此,他甚至伸出手,在床上摸索,險之又險地從武貴仁的耳邊輕輕摸過,但令人驚訝的是,即便距離如此之近,他依然未能察覺到武貴仁的存在。


    一旁的孫義容早已氣得暴跳如雷,臉色鐵青,怒吼道:“追!一定要把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本丹師抓住!若讓她跑掉,你們一個個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隨著他這一聲令下,一群人如同潮水般洶湧而出,紛紛向著各個方向疾馳而去,誓要將武貴仁捉拿歸案。


    而此時的武貴仁則是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而就在這時,她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目光恰好落在房間內的那麵明鏡之上。


    隻見鏡中所映出的床鋪上空空蕩蕩,竟無半個人影。刹那間,一段記憶湧上心頭——當初汪永順曾經對她說過:“你給了我隱身符,作為迴報,我也準備在你胸口畫上一枚貼身的隱形符,此符無論是用於狩獵還是逃命,都是絕佳之物,使用時隻需滴上一滴鮮血於胸口處,便能瞬間隱形,任何人都無法察覺,就當是還你一個人情啦。”


    說完之後,汪永順便在她的胸口淩空比劃了好幾次。


    迴想起這段往事的時候,武貴仁不由自主地深深歎息起來,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那個時候,她天真地認為汪永順不過是在故意戲弄和輕薄自己罷了,怎麽也沒有料到他所講的每一句話居然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哎呀,對啦!氣血化爪……”武貴仁突然靈光一閃,腦海裏清晰地浮現出汪永順曾經傳授給她的、關於如何運用氣血凝聚成靈動爪子來擊殺兇猛靈獸的奇妙口訣。


    想當初,汪永順緊緊握住她那嬌嫩柔軟的小手,將自身澎湃洶湧的血氣源源不斷地注入其中,並耐心細致地引導著氣血的流動路徑。


    然而,那時的武貴仁整個人的心弦全都被對方接下來是否會有更進一步親昵舉動的忐忑不安所占據,對於這神奇而高深的功法根本就無暇顧及,甚至可以說是視若無睹。


    所幸的是,武貴仁總是喜歡反複迴味那些過往經曆中的點點滴滴,而且每一個細微之處都能記憶猶新,仿佛曆曆在目一般。


    當體內的氣血按照特定的經絡循環運行了幾個周天之後,果不其然,她頓覺周身的血液像是被點燃的熊熊烈火一樣沸騰翻滾起來,整個身軀猶如一座熾熱燃燒的巨大火爐。


    與此同時,一縷縷微弱卻又耀眼奪目的紅光開始在她的左手掌心閃爍跳動。


    緊接著,隻聽得“噌”的一聲清脆鳴響,一道宛如鋒利刀刃般的刺目紅光好似閃電劃破夜空一般迅猛淩厲地激射而出,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劈砍在了束縛住她手腕的堅固金屬絲之上。


    伴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斷裂聲響起,那堅韌無比的金屬絲瞬間就被輕而易舉地斬斷開來,斷口處光滑平整,仿佛被世上最銳利的神兵利器切割而成似的。


    武貴仁滿心歡喜,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手中的血刃再度揮舞而出,那淩厲的光芒如同閃電般劃過虛空。


    隻聽得“哢嚓”幾聲脆響,其餘幾處束縛瞬間被斬斷,化作點點碎屑飄落在地。


    武貴仁迫不及待地翻身下床,但雙腳剛一著地,一股虛弱感便湧上心頭。


    她不禁皺起眉頭,暗歎一聲不妙,原來體內的靈力此刻依舊處於渙散狀態,絲毫無法凝聚調用。無奈之下,她隻得如凡人一般緩慢而艱難地挪動腳步。


    武貴仁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探出腦袋左右張望一番後,深吸一口氣,快步走了出去。


    她沿著走廊左拐右拐,一路上憑借著記憶和直覺摸索前行,終於來到了大街之上。


    此時的街道熱鬧非凡,人頭攢動,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


    然而,武貴仁卻無心欣賞這繁華景象,因為她赫然發現,街頭巷尾竟然出現了不少手持她畫像的人,正神色警惕地四處搜尋著。


    所幸那張隱形符著實神奇無比,盡管大街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可愣是沒有人能夠察覺到她的存在。


    不過,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武貴仁漸漸感覺到符效正在逐漸減弱。


    大約行走了一柱香的工夫之後,她心知肚明,這張隱形符恐怕馬上就要失效過期了。


    想到此處,她不由得心跳加速,額頭上也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


    若是就這麽一身赤裸裸地暴露在這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就在武貴仁心急如焚之際,眼角餘光忽然瞥見街邊有家男裝鋪子。


    她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毫不猶豫地一頭鑽進了店裏。


    不多時,一個身著黑色衣衫、頭戴黑色鬥篷的男子緩緩走出店鋪,融入到茫茫人海之中。


    而下街路口處,坊市的巡衛隊已經將史嘯等人團團圍住,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異常緊張。


    孔容義身跨一匹威風凜凜的紅甲馬,宛如戰神降臨一般,聲嘶力竭地怒吼著:“速速交出那個不知死活的賤人,否則今日在場之人統統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站在對麵的史嘯和桂晨東等人又豈是被輕易嚇到之輩?


    他們壓根兒就沒正眼瞧一下這個囂張跋扈的孔容義。


    隻見桂晨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緩緩舉起手中那張閃爍著奇異光芒的“亮瞎你的狗眼符”,冷聲道:“哼,有本事你就盡管放馬過來試試!”


    要知道,這張“亮瞎你的狗眼符”雖然才現世短短四天,但它的赫赫威名早已傳遍四方,可謂是人盡皆知。


    聽聞此符威力驚人,一旦施展出來,足以讓敵人瞬間失明、喪失戰鬥力。


    此刻,孔家巡衛隊的眾人見狀不由得心生恐懼,紛紛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而原本處於隊伍後方的孔容義,由於手下們的退縮,轉眼間竟成為了首當其衝的第一人。


    與此同時,史嘯麵沉似水,雙手緊緊握住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刀刃在陽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令人膽寒的寒光。


    他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一步一個深深的腳印,朝著孤立無援的孔容義步步逼近,仿佛每走一步都帶著無盡的殺意與壓迫感。


    孔容義氣急敗壞,他一邊驅使著胯下的戰馬向後挪動,一邊高聲喊道:“你們這群飯桶!怕什麽!給我上!”


    但他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了周圍人群的嘲笑聲中。


    史嘯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孔容義,他加快腳步,每一步都引起地麵輕微震動。


    孔容義本是丹師,又在孔族保護下長大,哪裏見過敢向孔家人逞兇的家夥。


    見史嘯一臉兇相,體格又魁梧高大,他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就在這時,史嘯一躍而起,如同猛虎下山般撲向孔容義。


    他手中的大刀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帶著破風之聲,仿佛要直取孔容義首級。


    孔容義嚇得眼睛都閉上了,手腳冰涼,胯下一陣溫熱,一股尿燥味直衝周圍的巡衛隊隊員鼻孔。


    隻見刀閃過,一顆腦袋飛起天高。


    史嘯彈刀而立,大聲道:“孔丹師吾觀你座騎雙目通紅,有發狂的跡象,為了丹師安全史嘯自作主張,替你解除隱患,還請丹師見諒。”


    孔容義見座騎被一刀斬首,哪裏不知道對方是在威脅,口氣弱了幾分,道:“無妨,告辭!”便灰溜溜地在一巡衛隊護衛下匆匆離去。


    史嘯耳朵傳來武貴仁的聲音,發現她穿了一身黑衣鬥篷,便傳音,讓她同莫邪一同離開。


    莫邪帶著武貴仁一起離開。


    史嘯同桂晨東,還在組織抽獎,買符送丹,手中沉甸甸的靈石讓兩人都對汪永順的敬佩之情上升了大截。


    最後一枚龍晶丹抽出去後,史嘯宣布,龍晶丹以後隻能抽三枚了,並且為了減少抽獎人數,獎券價格上漲一倍。


    在樓閣頂上,盤坐的黑影,口中喃喃道:“一桶金,不管你是何方神聖,這孔家坊市都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孔容義再不對,他也是我孔家人,你在我孔家坊市打我族人的臉,後果你擔得起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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