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沈綰綰和謝樂清一起用早膳,“娘親,我待會出去後,你記得讓人把府門給關緊了,別放任何可疑之人進來,你沒事也別出去了,鋪子的事讓管事過來匯報就好。”


    謝樂清名下的產業不少,先前在莊子時,還被她拿在手上打理的那些產業,便是管事每隔一段時間到莊子去匯報的。


    如今她們人在上京城,管事要匯報情況倒是方便了許多。


    至於剛從裴柏良手中要迴來的鋪子,當然是她這個當女兒的親自去那些鋪子走一圈,不過她得先去和晚晚偶遇,這麽好的打手不用白不用。


    謝樂清點頭,“你都說多少遍了,娘親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不知道的非以為我是女兒,你才是娘親不可。”


    她這個女兒,自從那次跳江迴來後,從頭發絲到腳底哪哪都沒變過,就是談正事時說話的神態和語氣,讓她總覺得像是換了個人。


    她早懷疑過她不是自己的女兒了,可過去那麽久了,她若不是自己的女兒,那自己的女兒去了哪?


    她也能感受到,女兒跟從前一樣,是真心在疼自己、尊敬自己。


    別的不說,單單從侯府中脫離出來這事,她辦得就非常合自己的意,自己一直想辦卻無從下手。


    女兒在莊子第一次跟那個負心漢提起時,她心裏覺得女兒想得太簡單了,那人渣哪能如此輕易便妥協的?


    可沒想到才迴侯府沒幾天,這事居然就成了。


    她一直知道女兒的本事大,不過從前的本事跟如今的本事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她看起來更穩重了,言行舉止更像大家閨秀,尤其是她如今說出的話,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心安和信服。


    可不知為什麽,有時候她又能從女兒身上看到那些真正的京中貴女才有的笑。自己雖也曾是京中貴女中的一員,卻對那種笑莫名的不喜。


    女兒隻是個十五歲姑娘,怎麽會有兩副麵孔呢?


    這個認知,讓謝樂清的心底很難受,她相信女兒那一次跳江一定發生了什麽,否則性子不可能會變得如此徹底。


    七年前搬到莊子後,她確實變得懂事乖巧多了,卻也沒有如今這般,處處比自己考慮得還周到。


    迴來上京城的路上,便是晚兒提出,讓她安排人手提前收拾好宅子,做好隨時準備搬過來的準備。


    她有時甚至想,女兒如今哪怕是在睡覺,腦子估計也是在想著如何應對侯府的那些人。


    這不是自己的女兒,還能是誰的女兒?


    若是可以,她倒是希望她可以像八歲前一樣,快樂無憂的生活,哪怕是作天作地……


    沈綰綰並不知謝樂清心中的那些彎彎繞繞,隻是覺得她們已經從侯府出來,陳媛芳一定不會放棄報複她們的機會,她自然不能讓對方鑽了空子。


    謝樂清見女兒還想說什麽,趕緊開口:“行了,你吃完趕緊走,我待會還得去盯著他們收拾整理東西,哪有閑功夫出門?”


    沈綰綰錯愕,她這是被嫌棄囉嗦了?可她也沒說什麽呀,隻是叮囑娘親好好待在家裏別出門。


    她朝外看了一眼堆放在院子裏的箱子,昨夜太晚了,許多東西還沒來得及放好。


    不對,一定是晚晚從前就是個話癆子,她之前還說不被娘親和弟弟嫌棄,嗬嗬,打臉了吧?


    沈綰綰想到這,心情很不錯的坐了馬車出門。


    這是她迴到上京城後第二次乘坐馬車出門,與先前不同,這次的車夫是自己人,一路上馬車穩穩當當的走,沒出什麽幺蛾子,很順利到了醉仙居。


    沈綰綰這次出門沒帶若雲,反倒把緋月給帶上了,臨出門前,她再三叮囑淩霜不能跟著,必須留在府中確保娘親的安全。


    緋月不太樂意,希望淩霜能跟著一起去,兩人一起出任務,哪有分開的道理?


    淩霜也是滿臉的不樂意,卻不得不從,她如今算是看出來了,自家主子看上了謝公子的小表妹。


    前天晚上主子在裴小姐的閨房可是等了足足一個時辰,裴小姐迴來後,兩人又待了足足一個時辰。


    她聽到裴小姐的一聲驚唿,後邊還斷斷續續能聽到一些他們之間的對話,她看不到二人在裏頭做什麽,卻能從聲音中腦補畫麵。


    淩霜覺得自家主子特不厚道,挖牆腳居然挖到好兄弟的頭上了。


    緋月當時也覺得不可思議,主子明明很關心沈小姐的,怎麽就對著裴小姐表白了呢?


    好在謝公子沒在場,否則不知要被氣成什麽樣,不過他們倆以後會反目成仇嗎?


    兩人意識到這問題很嚴重,非常默契的遠離了院子,假裝什麽也沒聽到方可保命。


    可如今裴小姐要出門,點名隻帶緋月不帶淩霜,她們再不樂意也隻能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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