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綰可不管車夫的心裏如何想,既然人家都把算盤珠子打到她臉上來了,沒有不還迴去的道理。


    “瑞王有所不知,我和我娘昨天夜裏才剛迴到侯府,可侯府如今是貴妾夫人掌家,連帶看門的狗奴才都不把我們母女二人放在眼裏,攔著門根本不讓進,甚至是……”


    沈綰綰吸了吸鼻子,“我父親都差點沒能入府,可憐我父親因為前往莊子接我們母女倆,在迴來途中不知怎麽搞的,翻車壓斷了腿,我和我娘好不容易把人帶迴城,他帶去的家丁愣是攔著不讓先帶去找大夫,說府裏有府醫。


    “迴到府門口,門房說夫人小姐一直在府中未曾出去過,愣是不讓我們進,甚至還找人想把我們從侯府門口趕走。


    “好在管家趕來認出我父親,我們母女二人這才得以入府,可府醫也是聽府中貴妾夫人的,根本沒給我父親好好治腿,我這才想著親自前往藥房給父親抓藥,沒想到這狗奴才居然不長眼衝撞了您。”


    沈綰綰說完,手拿帕子捂嘴,適時再落下兩滴眼淚。


    瑞王:“???”


    他早打聽過,裴晚晚在鄉野生活了七年之久,未曾迴過上京城,自然沒見過世麵,這種小姑娘最易對初次見麵的美男子一見傾心。


    他本還在想著策劃一次與她偶遇的機會,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從而為他所用,沒想到機會來得太突然,可暗暗高興沒多久,她如此一番話下來,他竟不知該如何去接這話茬。


    安撫她一番,說侯府貴妾不過是個妾?那不是坐實了裴侯爺寵妾滅妻的事?


    先前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傳言,可那不過是傳言而已,他今日若開了這個金口,哪怕裴柏良不成廢棋也差不多了。


    可若直接忽略這個話茬,人家姑娘當街哭哭啼啼的訴苦,他如何把這茬揭過去?


    不對,裴柏良摔斷了腿,這是怎麽迴事?


    沈綰綰的話題,卻打開了圍觀者的話匣子,紛紛低聲熱議著:


    “昨晚發生在侯府門口的事,我也聽說了,這事是真的,那侯府的貴妾真的恃寵而驕得沒邊了。”


    “誰說不是呢,明明是個妾,真以為叫貴妾便是妻了?”


    “你怕是不知道吧,他們侯府都明裏暗裏隻認她做夫人。”


    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瑞王的神色不太好,侯府車夫的神色隻有驚恐,若雲是驚愕,不過是過了一夜,消息竟傳得如此快?


    沈綰綰卻淡定的抹眼淚。


    “如今這狗奴才仗勢欺人,衝撞到了王爺您,臣女在此給您賠不是,您若不滿意,王爺可把他帶走隨意處置,不過一個奴才而已,想必貴妾夫人不會與您計較的。”


    瑞王:“???”


    這話他該怎麽接?


    處置一個狗奴才,跟侯府的貴妾杠上了?他丟不起這個臉!


    沈綰綰又朝著瑞王福了福身,“父親腿傷得極重,臣女還急著去給他抓藥,便不再打擾王爺了。”


    她話剛說完,叫上婢女若雲,從圍觀的人群中鑽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街頭,留下圍觀的行人麵麵相覷。


    侯府車夫驚懼的看著瑞王,突然“噗通”一聲朝他跪下。


    瑞王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瞪了車夫一眼,一甩衣袖,轉身重新上了馬車,“迴府!”


    瑞王的馬車緩緩駛離,街上的行人見沒熱鬧可看了,這才慢慢散去。


    “散了吧散了吧,各迴各家,各找各爹!”


    車廂裏,灰袍男子看著麵色不愉的瑞王,突然說了句:“方才那姑娘當真是才從鄉下迴來?”


    瑞王點頭,隨口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隻是覺得奇怪,總覺得她好像一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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