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蕭公子如此堅持非要跟隨,那便隨你吧!不過需得謹記,皇陵乃是重中之重之地,斷不可有過多閑雜人等進入其中。”慕容夜終於還是鬆了口氣。


    聽到這話,蕭恆趕忙抱拳施禮道:“多謝翼王通融,此乃自然之理,微臣僅帶四名得力將士入內即可。”待慕容夜應允之後,蕭恆的麵龐之上緩緩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但與此同時,其內心深處卻是不由得一沉。


    慕容夜這家夥當真是膽大包天呐!竟然膽敢不向朝廷上報此事,還尋了個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將葛延給殺害掉。且不論那葛延隻是區區一名太監,又怎會平白無故地去行刺於他呢?這裏頭必定大有文章!難道說,這慕容夜已然生出了謀逆之心不成?


    所幸昨日自己已提前獲知了相關消息,此番無論如何都絕不能讓慕容夜毫發無損、安然無恙地返迴京城。否則一旦被他得逞,後果必將不堪設想啊!


    想到此處,慕容夜轉頭望向一旁的譚文林,開口吩咐道:“譚將軍,煩請你也挑選四名精銳之士與我一同入內,其餘眾人則留在皇陵之外守候待命便是。至於你們嘛......”說到這裏時,慕容夜的目光依次掃過蕭老頭以及容非歡二人。


    隻見容非歡瞪大了雙眼,滿臉詫異地叫嚷起來:“什麽?居然不讓咱們進去?可之前明明說好的……”


    “容公子,您可是個外人呀,這皇陵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進得去的喲,所以您呐,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兒吧。”葉傾城嘴角微微上揚,一雙笑眼眯成了彎彎的月牙兒,柔聲細語地打斷了容非歡的話語。


    容非歡瞪大了雙眼,滿臉怒色地說道:“你,你昨日明明說過不會忽悠我的!”


    葉傾城聞言,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輕啟朱唇道:“我昨日確實說過啦,本小姐向來都是言出必行,從不忽悠人的哦。不過嘛,我忽悠的那些可都不是人喲,難不成容公子您覺得自己不是人麽?”說完,還故意衝著容非歡笑了笑。


    容非歡頓時被噎得無話可說,隻能氣鼓鼓地站在原地幹瞪眼。心中暗自思忖著:啊啊啊!真是要被這個女人給氣死了!世上怎會有如此會騙人的女子?


    看著容非歡那副又氣又無奈的模樣,葉傾城不禁咯咯咯地笑出聲來,然後朝著他俏皮地眨了眨眼,說道:“好啦好啦,別生氣啦,人家就是逗您玩玩而已嘛。


    其實您就算待在這裏,也是可以湊湊熱鬧的呀。”話音剛落,隻見她轉身牽起珩珩和落落的小手,同時示意慕容夜去牽住千嶼。畢竟他們父子之間相處甚少,正好借此機會讓他們能夠多親近親近。


    而一直冷眼旁觀的蕭恆,則緊緊盯著葉傾城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暗暗冷哼一聲:哼!身為堂堂翼王府的王妃,竟然當著眾人的麵與其他男子這般眉來眼去、打情罵俏的,簡直是不知廉恥!


    真是萬幸啊,太子居然沒有迎娶那個女子!就在此時,隻見葉傾城帶領著一群人緩緩地走進了那莊嚴肅穆的皇陵之中。而那些宮人們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緊緊地跟隨其後。


    進入皇陵之後,眾人發現先皇的陵墓竟然位於一間極為寬敞的大殿之內。整個地麵被打掃得一塵不染,仿佛能夠映照出人的身影一般。而在四周的石牆之上,則燃燒著微微閃爍的燭火,給這原本就有些陰森的環境更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氛圍。


    大殿的最前端,一座圓形的古墓赫然矗立在那裏。這座古墓看上去氣勢恢宏,上麵精心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形圖案,彰顯著先皇至高無上的地位和威嚴。


    再往古墓前看去,祭台之上早已擺放好了各式各樣精致奢華的祭品。這些祭品琳琅滿目,令人眼花繚亂。


    這時,隻聽見那位身穿褐色服飾的宮人輕聲說道:“翼王,請。”聽到唿喚聲,慕容夜毫不猶豫地邁步向前走去。葉傾城則麵帶微笑,領著自己的三個孩子緊隨其後。


    緊接著,宮人們紛紛恭敬地端起香燭紙錢等物品呈遞上來。然而,在這一片忙碌的景象之中,唯有蕭恆靜靜地站立在原地,一動未動。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始終凝視著慕容夜他們一家人按照規矩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祭拜儀式。


    而後,他又將目光轉向了那位身著褐色服飾的宮人。當看到對方不動聲色地輕輕勾了一下嘴角之時,蕭恆不由得抿緊了嘴唇。顯然,他心中明白,自己這邊已然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與此同時,譚文林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那些宮人們的身上。這可是翼王特意囑咐過的事情,所以他自然不敢有半點疏忽大意。


    慕容夜接到任務,需要在這次祭拜活動中找出那個給蕭恆送信、同時又是皇上心腹的宮人。於是,當眾人開始祭拜之時,他便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周圍宮人的一舉一動。


    果不其然,一個身著褐色服飾的宮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此人正是王琅。慕容夜暗自記下這個名字和特征,心中對接下來的行動有了初步的計劃。


    此時,葉傾城溫柔地將點燃好的香遞給孩子們,並輕聲囑咐道:“千嶼,珩珩,落落,這是你們的皇祖父,一定要恭恭敬敬地拜一拜,祈求他老人家保佑你們平平安安哦。”三個小家夥乖巧地點頭應是,毫不畏懼地看著眼前的石墓,依言認真地作了三個揖,隨後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香插進了香爐裏。


    祭拜儀式結束之後,慕容夜轉頭看向身旁的葉傾城,輕聲說道:“好了,我們走吧,再去祭拜一下其他的列祖列宗。”葉傾城聞言,臉上綻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就在兩人準備轉身離去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王琅突然開口說道:“翼王殿下,以往太子他們前來祭拜時,每次都會親自檢查先皇的石墓呢,您是不是也應該照例檢查一番呀?


    ”聽到這話,慕容夜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冷冽地盯著王琅,麵無表情地迴應道:“檢查石墓乃是你們這些宮人的職責所在!與本王何幹?”說罷,他不再理會王琅,邁開大步徑直向前走去,臉色卻變得愈發陰沉起來。


    原來皇上的另一個心腹居然是他,這個可惡之人竟然膽敢在父皇的石墓之上動手腳,實在是罪該萬死!想到此處,一股怒火瞬間湧上心頭。


    “翼王,奴才已經仔細檢查過了,但是前來祭拜的眾人也必須要接受檢查才行......”王琅滿臉焦急地大聲說道,心中暗自思忖著絕對不能就這樣放他離去。然而,麵對王琅的急切唿喊,慕容夜仿若未聞一般,依舊自顧自地朝著門外走去。


    見此情形,蕭恆毫不猶豫地直接邁步向前,擋住了慕容夜前行的道路,沉聲道:“翼王,既然前來祭拜的每個人都需要接受檢查,那就表明這已然成為了一項既定的規矩。依下官之見,您倒不如還是前去檢查一番為好。”


    聽到這話,慕容夜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猶如兩道寒芒般直直地射向蕭恆,冷冷地道:“那不如由蕭公子親自去檢查如何?”此刻,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冰冷與淩厲,仿佛能夠將人瞬間凍結。


    蕭恆卻絲毫不為所動,鎮定自若地迴應道:“微臣乃是外臣,自然是沒有這個資格的。不過,翼王若是當真不情願,那麽不妨就讓翼王妃代勞前往吧。畢竟您們剛剛新婚燕爾,由她出麵去檢查,想必也是極為合適的。”說罷,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慕容夜。


    慕容夜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顯然對於這個提議十分不滿。而此時的葉傾城則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憤憤不平地想道:我的性命難道就不是性命嗎?這些家夥竟然如此輕易地便決定讓我去充當那個倒黴鬼進行檢查!


    她敢百分之百地斷定,那夥心懷叵測之人必然在先皇的石墓周遭暗中動了手腳。隻要她膽敢稍稍靠近,毫無疑問會觸動某個隱秘的機關或者布置,進而導致先皇那莊嚴肅穆的石墓遭受損毀。如此一來,她必將成為千古罪人,背負無法洗清的罪責與罵名。


    想到此處,葉傾城心中暗自發怵,然而表麵上卻依舊保持著端莊得體、溫婉大方的笑容。隻見她蓮步輕移,走到蕭恆麵前微微福身說道:“蕭公子,妾身不過是一介弱質女流罷了,此等險事恐怕難以勝任。依妾身之見,倒不如由蕭公子您親自前往更為妥當呢。”


    蕭恆聞言剛要開口,隻聽得一聲冷哼傳來,原來是慕容夜發話了。隻見這位尊貴無比的王爺,那張如精心雕琢而成的玉麵此刻正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冰冷氣息,一雙深邃的眼眸更是猶如寒潭一般陰沉冷漠。


    他緊緊盯著蕭恆,語氣森然地說道:“本王認為應當讓蕭公子前去查探一番。想那葛延竟敢膽大妄為地行刺本王,想必其背後定有其他同謀相助。說不定那些惡賊就藏匿於這石墓之後,妄圖再次對本王不利!”


    一旁的譚文林見狀,趕忙隨聲附和道:“是啊是啊,微臣也覺著理當由蕭公子出馬才好。倘若當真有歹人藏身於此,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啊!”說罷,還衝著蕭恆諂媚一笑。


    麵對眾人的一致施壓,蕭恆心中雖已燃起熊熊怒火,但礙於形勢所迫,他深知此事萬萬不可發作。於是強壓下心頭的不滿,皮笑肉不笑地迴應道:“諸位有所不知,下官對於這皇陵內部的情況實在知之甚少。相比之下,還是譚將軍您經驗豐富、熟知地形,由您前往定然能夠事半功倍。”


    譚文林聽後,心中暗自冷笑不已。哼,這蕭恆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竟想把自己往火坑裏推?他又豈是那般愚笨之人,怎會心甘情願地跳進這個明顯的陷阱之中。


    當下便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哎呀呀,蕭公子說笑了,論及此事,自然還是得仰仗蕭公子您呐。畢竟此次乃是奉了聖上旨意前來,這查探之事交給您再合適不過啦!”


    蕭恆緊緊地捏了捏拳頭,心中暗自懊惱不已,他深知自己已然錯失了最佳時機。無奈之下,他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王琅,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而禮貌:“這位公公想必是此次事務的主事之人吧?還煩請您為我帶路。”


    王琅聞言,趕忙恭敬地迴應道:“是,小的這就為王爺引路。”他心裏清楚得很,如果不讓自己帶著蕭恆前去,萬一蕭恆不小心踩到什麽不該踩的地方,那他們可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


    得到王琅的應允後,蕭恆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即快步跟上。隻見王琅小心翼翼地走著,每一步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一般。蕭恆則亦步亦趨地緊隨其後,王琅踩在哪裏,他便毫不猶豫地跟著踩下去。就這樣,兩人很快就完成了對這片區域的檢查。


    “翼王殿下,微臣仔細檢查過後,並未在此處發現任何異常之處。”蕭恆垂首抱拳向慕容夜稟報,言語之中難掩憋屈和鬱悶之情。如此大好的機會竟然就這樣從手中溜走,實在是令人扼腕歎息!而且想要再次尋找到這樣合適的契機,恐怕也絕非易事。畢竟以慕容夜的謹慎性子,之前允許他前來檢查,說不定此時心中已經有所懷疑了。


    慕容夜微微頷首,表示知曉,然後邁步朝著門外走去。他身姿挺拔,步伐穩健,然而那幽深如潭水般的眼底卻隱隱浮動著絲絲寒意,就連嘴角上揚時所掛著的那一抹笑容也是充滿了嘲諷之意。


    葉傾城帶著孩子跟上去。


    “蕭公子,請吧。”譚文林看向蕭恆說道,接下來輪到他們了。


    “譚將軍你先請。”蕭恆是打算跟王琅私下說說話。


    “你遠來是客,還是你先。”譚文林自然不會給他和王琅說話的機會,雖然昨晚他們行動時避開宮人的。


    葉傾城轉身看向他們,提醒道:“你們趕緊跟上,別耽誤了祭拜的時間。”


    蕭恆看向王琅。


    王琅一臉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但臉色有些沉重,畢竟昨天翼王並沒有說還要去祭拜其他列祖列宗。蕭恆無奈,隻得先行。譚文林緊跟其後,王琅則落在最後麵。


    眾人來到祭祀大殿,氣氛莊嚴而凝重。慕容夜站在最前方,眼神冰冷地掃視著一切。葉傾城抱著孩子在一旁靜靜站著,她能感覺到這壓抑的氛圍下暗湧的波濤。


    蕭恆悄悄靠近王琅,低聲問道:“昨日之事到底為何?翼王似有察覺。”王琅輕聲迴道:“我也不知,隻按計劃行事。”


    就在這時,殿中的燭火忽然劇烈晃動起來,一陣陰風吹過。孩子受到驚嚇,大哭起來。葉傾城趕忙安撫。慕容夜眉頭緊皺,大喝一聲:“來人,查看四周!”


    譚文林迅速帶人搜查,片刻後迴稟並無異樣。但慕容夜心中疑慮更重,他的目光如刀般射向蕭恆和王琅。


    “本王容忍你們許久,莫要以為能瞞天過海。”慕容夜的話如同冰錐。蕭恆和王琅心中一驚,正要辯解,突然殿外傳來一陣喧嘩聲。眾人轉頭看去,隻見一群黑衣人正朝這邊衝來。


    本章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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