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佐助的,包括十三隊裏的諸位隊長副隊長。


    隊長裏,除了總隊長、藍染、市丸銀、東仙要、狛村左陣和涅繭利,其他人男性隊長都來了,包括冬獅郎這個年輕人,以及早早離場的更木劍八。


    副隊長方麵,則是所有男性副隊長都在座,包括一番隊的雀部長次郎。


    至於女性隊長和副隊長,抱歉,那是真的一個都沒有。


    雖然十三隊的女性裏也有不少酒量不錯的,但今天是所有男性邀請佐助,自然會主動將女性屏蔽掉。


    佐助對此當然無所謂,他笑嘻嘻的入席,和左右眾人打招唿,然後沒多久大家就開開心心的喝了起來。


    就連朽木白哉這個冷麵男,也罕見的話多了起來。


    在外麵,他是個冷酷無情帥氣逼人的貴族大少,在酒桌上,他居然也有溫和話多的一麵。


    至於說其他人,那就更不用說了,幾杯酒下肚,整個氣氛陡然熱烈了起來。


    大家也沒找佐助問什麽機密的問題,他們甚至沒過多詢問異世界的問題,似乎大家的目的就隻是單純的喝酒而已。


    這頓酒喝到晚上十來點,最後是日番穀冬獅郎陪著他迴房的。


    為什麽是小白?因為佐助現在已經不住一番隊了。


    一番隊畢竟是總隊,地位比較特殊,就算佐助是客人,那也不能一直在一番隊住著啊,畢竟他也不是住一晚就走。


    於是在他送走了四女之後,就被安排到了十番隊。


    其實前麵幾個番隊都可以的,包括三、五、七、八這幾個隊都可以,但佐助最終選擇了十番隊。


    原因無他,因為十番隊的內部比其他隊更加安靜。


    這方麵,十一番隊曾大力邀請過他,被他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一幫臭男人整天吵吵嚷嚷的,鬼才會在那裏暫住。


    十番隊就很好,小白雖然習慣性擺出嚴肅臉,實際上卻是個非常好說話的人,還有鬆本亂菊這個大美女副隊長,隊內美女也不少,住在這裏算是比較享受的了。


    什麽?你問既然喜歡美女為什麽不去四番隊?


    嗬嗬,有誰願意長期住在醫院嗎?


    反正佐助不願意,有病沒病都不願意。


    “哇,你們沒有把我家隊長給灌醉吧?就算你是屍魂界的客人,這麽欺負我家隊長,我也是不答應的哦。”


    剛進十番隊隊舍還沒多久,佐助就看到了迎麵走來的鬆本亂菊。


    嗯,好一個波濤洶湧。


    “你也太小瞧日番穀隊長了,再說我們隻是隨便坐一坐,又不是奔著喝醉去的。”


    喝醉的人有,還不少呢,但這裏麵肯定不包括他和大小白以及浮竹十四郎等人。


    後者是有自製力,佐助是幹脆可以無視這些酒精,喝再多都不會醉的那種。


    “哼哼,不是就行。”


    鬆本亂菊哼了哼,突然湊上前,仔細的盯著冬獅郎看。


    冬獅郎臉色一黑。


    “鬆本,你在幹什麽?”


    “哎呀,我看看隊長你有沒有喝醉呀。”


    鬆本眨眨眼,故作萌態的說道。


    “佐助君說的話你沒聽到嗎?我隻喝了一點點,怎麽會喝醉,你現在很閑嗎?隊內的工作做完了嗎?日常修行都做了嗎?”


    “哇,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啊,該睡覺啦!”


    “所以伱為什麽還站在這裏?既然你這麽有精力,那今晚就別睡了,去給我整理資料。”


    “不要啊!隊長你居然壓榨普通隊員,你好殘忍!”


    “你-還-有-什-麽-事?”


    小白一字一頓的說道。


    “嘻嘻,沒事了,看到隊長很清醒就夠了……佐助君,我就不打擾你了!”


    鬆本亂菊笑嘻嘻的說道。


    話音未落,就踩著瞬步逃掉了。


    直到她離開,日番穀冬獅郎才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哼。


    “整天就知道胡鬧,一點沒有副隊長的樣子。”


    “是日番穀隊長你太嚴肅了,我覺得鬆本小姐這樣很好呀,很有活力,正好能中和你的嚴肅,不然你家隊員見到你的時候還敢說話嗎?”


    “哼,不敢說話就對了,隊裏就要有隊裏的樣子……”


    小白繼續嘴硬。


    其實他故作深沉的樣子不難解釋。


    一方麵是他性格如此,另一方麵則是他過於年輕了,他需要故意做出威嚴的外表,才能服眾。


    要知道,雖然他是隊長不假,雖然他也能卍解,但護廷十三隊到底是個暴力機構,這裏麵的人崇尚武力,是存在著一些刺頭的。


    加上死神人人長壽,十番隊內不乏有一些活了好幾百年的老東西,被一個毛頭小子壓在上麵,這些人要說沒意見那才是新鮮事兒。他們或許不敢違抗總隊長大人的任命,但陽奉陰違這一套還是能做到的。


    小白如果不想自己的隊長令出不了隊長室,就必須讓這些人服從於他。


    直接以武力壓製是最蠢的,那樣反而會讓他人心盡失。


    管理人可是一門大學問,死神也是如此。


    所以他要剛柔並濟,同時盡可能削減自己年輕的麵孔帶來的負麵影響,所以他時時刻刻板著臉,就是要讓大家攝於他的威嚴,忽略他很年輕的事實。


    ……


    兩人很快到了佐助居住的地方,小白告辭離開,佐助推門走了進去。


    關上門,他隨手脫掉外套丟到一邊,然後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清甜的白水入喉,將酒味壓製了下去。


    “你一定已經等很久了吧?真是執著,我說,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最後一個“吧”還沒說完,一道寒光就貼著佐助的臉劃過。


    碎蜂冷著臉出現在他麵前。


    “再胡說,我就紮爛你的嘴。”


    “喲喲喲,變成蜂嬤嬤啦?”


    佐助語氣誇張的說道,表情卻十分平靜,因為他並沒有從碎蜂身上感受到殺意,當然就算有他也不會在意。


    “什麽嬤嬤……你在說什麽?”


    碎蜂皺了皺眉頭,突然聽不懂佐助在說什麽。


    “沒什麽,你不必在意,話說你有必要一直緊咬著我不放嗎?我承認我之前說了一些實話,但那真的是有感而發啊,你是隊長,你要大度一點,不能因為別人說了實話,就守在別人臥室裏要找人家的麻煩。


    我倒是無所謂啊,但如果這事兒被別人知道了怎麽辦?好說不好聽啊。


    而且你看,我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我在這個世界有四個女朋友哦,你糾纏著我是沒有結果的。”


    佐助繼續發揚賤人風格,一張嘴就能把死人給氣活。


    他現在越來越喜歡逗碎蜂了,尤其是看著對方一張臉從白色變成緋色,然後再變成紅色。


    “無,無恥的男人,我殺了你!”


    她再也忍不住,低吼一聲衝了上來,手中短刀以一種十分刁鑽的角度刺向佐助的肋下。


    佐助已經在悄然無聲之間開啟了寫輪眼,捕捉到碎蜂的所有動作,微微側身就輕鬆躲了過去。


    碎蜂咬著牙,繼續追擊而來。


    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裏,兩人把瞬步發揮到了極致,房間裏幾乎看不到人影,隻能聽到一陣陣破空聲,偶爾會有短刀的銀光一閃而逝。


    所以說死神們的感知能力不行呢,兩人戰鬥,毫無疑問會釋放一些靈壓出來。


    雖然他們都有所控製,不讓靈壓摧毀房屋。


    偏偏整個十番隊的死神居然無一人察覺,尤其是隊長日番穀冬獅郎,他可還沒走遠呢。


    房間裏,佐助和碎蜂越打越激烈,或者說,碎蜂越咬越緊,體內的靈壓已經有壓製不住的勢頭。


    佐助閃躲一會兒,感覺這樣下去沒什麽意思,他眼珠子轉了轉,突然腳下一停,定在了原地。


    碎蜂被他這一下弄得猝不及防,來不及刹車,直接一頭紮向佐助。


    佐助一伸手,就把碎蜂摟在懷中。


    碎蜂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佐助,看著對方笑嘻嘻的臉,原本紅色的臉,開始朝紫色發展。


    “你給我……鬆開!”


    她低吼一聲,抬腳踹向佐助要害。


    佐助麵色微變,抬腿架住這一腳,同時用腿彎鉗製住碎蜂的右腿。


    “你瘋了?”


    雖然傷勢可以迅速複原,但疼痛感是實打實的,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種劇痛。


    “這是你應得的……你放開我!”


    她抬起左手,胳膊肘橫著掃向佐助的麵頰。


    被佐助用右手攔住,然後順勢夾在胳膊肘底下。


    “放手?我憑什麽放手?放開讓你打我嗎?”


    佐助開口反問道。


    “我說了,這是你自找的!”


    碎蜂又抬起右手,並指如刀,刺向佐助的喉嚨。


    被他用左手輕鬆拿捏。


    “明明是你一直要攻擊我,我抓住你有什麽不對?”


    “我攻擊你是因為什麽?你別說你心裏不明白。”


    “嘿,你要這麽說,我還真就不明白了,要不你提醒我一下?”


    “你……你這個,你這個無禮的男人!”


    碎蜂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麵對這麽個既強大又無恥的男人,她真的是有氣都撒不出去。


    “我無禮?好,我就讓你看看什麽叫無禮!”


    佐助說著,突然探頭在碎蜂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嗯,軟軟的,香香的……


    “你……你……你……”


    碎蜂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佐助。


    佐助露出得意的表情。


    “我什麽我?你說我無禮,我就無禮給你看咯。”


    說完還故意扭了扭身子。


    兩人此時的動作,是碎蜂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了佐助身上,佐助這麽一扭,結果不言而喻。


    碎蜂的理智神經徹底崩斷,眼睛裏開始冒光,大有發動瞬哄的架勢。


    佐助一看這樣可不行,這要是真把其他人招引過來,那他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無論如何,不能讓其他人注意到這裏的情況。


    於是他計上心來,保持著鉗製碎蜂的姿態,右腿突然一蹬,帶著碎蜂騰空而起,飛到了隔壁的臥室裏。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發動超能力,控製周圍空氣形成了一層隔音結界,將所有聲音全部隔絕。


    然後,一場驚世大戰就此爆發。


    佐助首先使用武林絕學龍爪手,被碎蜂打開。


    碎蜂返過來使用一招雙峰摜耳,可惜數量度完全不夠看,根本沒有達成應有的效果。


    佐助抓住機會,來了一招龍戰於野,讓碎蜂發出了一聲悶哼。


    佐助發動追加攻擊,一招直搗黃龍,打得碎蜂後退連連。


    可惜碎蜂到底是隊長,不是那麽容易被擊敗的,她依靠自己多年鍛煉的強大柔韌性,在方寸之間連續展開反擊。


    佐助考慮到對方是本地人,又是二番隊隊長,加上他也確實是想要化幹戈為玉帛,於是主動退讓。


    但碎蜂卻不依不饒繼續追了上來。


    佐助不爽了,轉退為進,又攻了上去。


    於是雙方就這樣來來迴迴,一直戰鬥到淩晨。


    最後還是佐助放水,舉雙手投降,這才讓碎蜂放過了他。


    不過碎蜂也不好受,這一戰她實際受傷可比佐助重多了,走的時候,她連瞬步都用得不如平時那麽流暢了。


    這讓躲在暗處吃瓜的兩人大為震驚。


    “碎蜂隊長她真的沒問題嗎?”


    鬆本亂菊蹲在一處天台的圍欄後,探頭看著碎蜂遠去的背影,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佐助君有點過分了,他的實力有目共睹,為何與碎蜂對戰切磋的時候卻不懂留手呢?”


    冬獅郎站在屋簷下的陰影裏,語氣略帶一絲埋怨。


    他當然注意到了佐助房間裏的動靜,他離開,也隻是不想打擾兩人的切磋。


    碎蜂隊長白天就表現出了強烈的戰意,一直在十番隊守到了晚上,他要是幹擾了兩人,那他也太不懂事了。


    於是他放任碎蜂隊長行動,卻又扭頭把自家副隊長叫來,準備在必要時可插手,讓兩人不至於打出真火。


    “但是為什麽他們隻打了幾下就停下來了呢?”


    冬獅郎喃喃自語,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


    鬆本亂菊用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家隊長。


    “隊長你果然還是太年輕了,這個問題……嘛,或許再過五十年你就明白了吧。”


    “為什麽要再過五十年?喂,鬆本,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兩人的聲音逐漸遠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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