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絳一把薅住,狠狠擼兩把:“跑,我讓你跑。跑到天邊還不是要迴來。”


    小乖被揉得夠嗆,躺倒在地露出肚皮。等主人一停手,立馬翻身而起跑出老遠。


    貓媽媽和小貓蹲在一旁看戲,困了就躺在地上睡一覺。


    答應了,陳絳當然要說。


    她出門去,狗子遠遠瞧見瘋跑迴來跟在屁股後麵。


    路過河邊,陳絳看見坐在岸上發呆的陳雁。


    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好像有什麽難解決的事。


    她走上前坐到旁邊:“怎麽一個人在這?病剛好,吹風可不好。”


    陳雁一笑:“是你啊。心裏煩,不想在家裏待著。你的事我聽說不少,過得有滋有味真讓人羨慕。人一輩子,想的不就是每天開開心心。可我現在不確定該怎麽做。”


    “怎麽了?悶的話可以跟我說說。”陳絳柔聲寬慰。


    有些話或許麵對不太熟的人才能說出來,越熟悉的人越開不了口。


    陳雁沉默片刻:“丈夫和家裏人一直在問我和離的原因。他很好,講義氣,有擔當。不光他們村,這次我們一家病倒他留下照顧。我的家人現在也站到他那邊。”


    拍拍她的肩,陳絳無聲安慰。不是當事人,永遠不要代替決定。


    陳雁語氣悵然:“當初我也是看上他這點。成婚後,他沒有任何變化。對別人掏心掏肺,送錢送糧。可我們要過日子啊。家裏沒那麽多錢,他借也要幫助別人。次數多了我……”


    【有這樣的。沒結婚一個人吃苦,結婚後要老婆和他一起吃苦。】


    【可怕的是外人都覺得男人沒問題,隻會說老婆的不是。】


    小乖跑到河裏站著,跑來跑去咬水草玩。


    陳絳抿唇:“日子是你自己過,誰也理解不了你的感受。所以,他們的話可以不聽。我知道你心裏有打算,那就去做。或許有些難,但邁過去一定是好日子。”


    眼角落下一滴淚,陳雁別開頭擦拭:“沒想到第一個理解我的人是不怎麽熟的你。他是個好人,可我值得更幸福的生活。你說得對,有打算就去做。以後都是好日子。”


    “祝你成功。未來幸福順遂。”陳絳溫和笑著。


    陳雁心裏暖暖的:“謝謝。”


    眼角瞄到小乖嘴裏不知道何時叼住一隻龜,陳絳立刻撲上去:“小乖!吐出來!”


    這聲大喊嚇得陳雁一激靈,反射性往後縮。


    【哈哈哈。小姐姐:吼了它,就不要吼我哦。】


    陳絳用力掰狗嘴:“讓你吐出來聽到沒有!你敢咬試試。”


    狗子不聽。


    陳絳毫不留情賞幾個大比兜,小乖的眼睛瞬間變清澈。


    狗嘴一鬆,她立刻取出烏龜送到下流。


    陳雁捂嘴偷笑:“你也不容易。”


    “……”


    【才知道啊。小乖還算好的,養拆家的試試。分分鍾讓你懷疑人生。】


    陳絳沒好氣又打小乖一下,一會沒看住就闖禍。


    龜殼那麽硬,咬又咬不動。


    小乖多聰明,才不會乖乖站著挨打。它一下跳開,能跑多遠跑多遠。


    如此一鬧,陳雁心情好很多:“我先迴家了。有空再聊。”


    兩人告別。


    陳絳朝遠處的狗子翻個白眼,轉身繼續去徐戒酒家。


    小乖不遠不近跟著,無論主人何時迴頭它都是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徐戒酒在家晾衣服,很驚喜他們的到來:“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嗎?快屋裏坐。”


    “也不是什麽大事。”陳絳仔細觀察神色,“村長拜托我勸勸你,讓你和看上你的那些姑娘相看相看。萬一有合適的呢?你父母都不在,他總要多看顧點。你覺得呢?”


    徐戒酒停步迴頭:“他讓你來說,你還真來說。我不願意。”


    陳絳上前一步:“哦。幹嘛不願意?村長也是為你著想。家裏就你一個人多冷清啊。娶個媳婦,老婆孩子熱炕頭多好。和我們差不多年紀的都有了另一半,你真的不急?”


    “不急。”徐戒酒搖頭,進屋倒水。


    陳絳跟進去:“真不急?村長也讓我相親來著,你說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徐戒酒喝口水:“你的事你自己做主。經曆那麽多,我也想通了。生死麵前無大事。”


    怎麽反應不對?


    陳絳疑惑:“那我答應了?等我成親,我們可就要避嫌了。”


    “嗯。”徐戒酒點頭應聲。


    小乖睡在門口,偶爾迴頭看看。


    陳絳皺眉沒好氣道:“你是鋸了嘴的葫蘆嗎?有話就說。”


    徐戒酒搖頭:“我沒什麽話說。世間男子眾多,你一定會找到那個最適合你的。你會開心,幸福過一生。之前生病我腦子不清醒,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你不要介意。”


    “你什麽意思?你到底怎麽了?”陳絳不理解。


    徐戒酒眼眸溫柔:“以前我以為自己很了解你,走過這幾遭我明白了。你的心比任何人都自由。什麽都束縛不了你,一直自由下去吧。按照你的心意過日子,過幸福的日子。”


    【咋了?我怎麽雲裏霧裏的?徐哥暈頭了?】


    陳絳更不解:“你真覺得我相親好?或許我相中就成親了。”


    “我知道。”徐戒酒輕輕一笑,眼裏神色複雜,“你開心就好。”


    “莫名其妙!”陳絳氣憤轉身離去。


    擋路的小乖挨了一腳,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趕緊跟上去。


    徐戒酒望著遠去的背影沉痛垂眸,從未如此慶幸自己孤家寡人毫無牽掛……


    陳絳氣唿唿迴到家:“他什麽意思?有病吧。”


    狗子小心翼翼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兩個人吵架,它遭殃啊。


    京城。公主府。


    貼身婢女匆匆進屋:“公主,皇上宣你進宮。”


    孟秋靈即刻起身出府。


    皇宮。


    皇子們被攔在寢殿外麵,唯公主被宣進去。


    孟秋靈坐在床邊:“父皇,不用擔心。您的病會好起來的。”


    躺在床上的老皇帝嘴唇煞白,十分消瘦:“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秋靈,朕交代你一件事。辦好了,朕許你皇太女之位。地圖還差最後一塊,無論付出什麽代價必須到手。”


    瞳孔震動,孟秋靈不敢置信。


    不是說父皇對遺跡不感興趣嗎?原來一直在暗中找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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