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好了。明天我們去這座城打探下消息。”陳絳滿眼期待。


    好不容易去一趟,吃吃喝喝玩玩才是正經事。


    遺跡地圖有沒有都一樣。


    天漸黑。


    四人邊聊邊吃晚飯,下山前他們還要整一套合適的衣服。


    仙頂之關。府衙。


    師爺匆匆走進書房:“大人,欽差最快明天到了。”


    翹腳坐在書案後,一長胡子中年男人悠哉悠哉聽鸚鵡說話。


    他乃知府,名鍾元祿。


    平日裏最喜歡逗鳥養花,事情全交給底下的人去做。


    鍾元祿沒骨頭似的癱在大椅上:“來就來吧。你安排人接待,就說我臥病在床。”


    師爺焦急上前:“此次恐怕不行。大人,欽差姓段。凜王的人。”


    “段?”鍾元祿皺眉不耐煩,“哎喲。怎麽又是凜王的人,一年來多少趟。年年來,年年來。你說他到底想找什麽?我當個知府容易嘛,每次派欽差都來查一遍。查出什麽了?”


    “大人,他不僅僅是凜王的人。還是駙馬。所以咱們得悠著點。”師爺使眼色。


    鍾元祿坐起身:“駙馬?駙馬當欽差?皇上腦子……不是,上麵怎麽想的?他是凜王的人,怎麽會成為駙馬?公主和凜王……哎喲,不能想,不敢想。咱們好好伺候著就行。”


    師爺點頭:“大人,你說他來還是為那樣東西嗎?不找到不罷休?”


    “管他呢。”鍾元祿繼續逗鸚鵡。


    反正他們想要的東西,挖地三尺也找不到。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個衙役匆匆從外跑來。


    鍾元祿沒好氣道:“什麽不好了,怎麽不好了?大晚上的,別嚇人行不行。”


    “大人,你家祖墳被掘了。這次不是一座,而是全部都被挖開了。”


    “啊?啊!哎喲喲喲,我的親祖宗哎。”鍾元祿一下蹦起來往外趕。


    師爺和衙役跟出去。


    一道身影從梁上落下,在書房裏四處翻找。


    山裏。


    衙役們舉著火把照明道路。


    鍾元祿著急忙慌跑來:“祖宗,我的祖宗們哎。”


    捕頭迴稟:“大人,你的祖宗沒事。盜墓賊把屍體搬了出來,裏麵的陪葬品全偷了。”


    “陪葬品?什麽陪葬品?我家祖宗居然有陪葬品?”鍾元祿不可思議瞪大眼睛。


    說好的窮了十輩子,祖宗們哪來的陪葬品?


    師爺憋笑。


    捕頭慚愧道:“忘了大人出身寒微。按說盜墓賊沒理由挖大人的祖宗……”


    鍾元祿趕緊阻止:“好了,你別說了。盡說些我不愛聽的話,屍體沒丟就行。盜墓賊想找陪葬品?我還想讓老祖宗賜我大富大貴呢。埋了埋了,趕緊埋了。別讓他們著涼。”


    “是。”衙役們把屍體搬迴墳裏,重新填土。


    這些祖墳何止沒陪葬品,連副棺材都沒有。當初破布一裹直接下葬,窮得響都不響。


    墳填好,鍾元祿放下心來:“盜墓賊越發猖獗,你們要抓緊破案啊。”


    捕頭拱手:“是,大人。”


    鍾元祿點點頭,帶著師爺打道迴府。走進書房,他屏退左右。


    桌上的鸚鵡開口:“嘩啦啦嘩啦啦,狼來啦,狼來啦。”


    “哎喲,我的小祖宗。來,再多說兩句。我就稀罕你這副好嗓子。”鍾元祿樂得見牙不見眼,要多諂媚有多諂媚。


    目睹一切的黑衣人遁去,消失在黑夜裏。


    清晨。


    葉片上的露珠滑下,落在草叢裏滋潤大地。


    陳絳從商店兌換四套衣服,幾個人一番打扮效果不錯。


    五天的路程,他們抵達仙頂之關。


    陳絳幾人各自換上衣服,從小路踏上官道。


    混在老百姓裏,沒有半點違和感。


    城門寬闊,城內城外許多百姓叫賣。門口幾名士兵站崗。


    四人進城沒瞧見什麽通緝令,難道撤了?


    熱鬧繁華,一步一攤。所賣的山貨比別地便宜,不少商人在此采買。


    陳絳四處瞅瞅:“我們先找家客棧住下。嚐一下當地的特色菜。”


    【說到吃,我感覺主播的眼睛都亮了。】


    “那邊。”徐戒酒指著一家客棧。


    他們立即過去。


    這家客棧很大,一樓賓客坐滿。台子上一名老先生說書。


    二樓有用餐的包間,三樓才是客房。陳絳交錢要兩間上房,有條件當然過好一點。


    店小二笑眯眯帶路:“幾位客官來進貨的?看上哪些貨?”


    陳絳敷衍兩句:“還沒確定,打算再看看。最近城裏有什麽新鮮事嗎?”


    “要說新鮮事啊。肯定是知府大人家的祖墳又被盜了。”


    “又?經常被盜嗎?”寒鬆不理解。陪葬品很多,一挖再挖?


    “誰說不是,一個月盜了兩三次。起初隻挖一座墳,後來全挖了。”


    陳絳和徐戒酒對視一眼,看來在找東西。竟然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四人進房。陳絳和寒鬆一間,檀飛與徐戒酒擠一擠。


    上房環境不錯,應有盡有。


    檀飛躺在床上有些懷念,好久沒睡這麽舒服的床鋪。


    徐戒酒推開窗子,外麵是一片荷塘。荷花盛開,非常漂亮。


    突然,一個男孩紮進池子裏。


    他正準備叫人,卻見男孩冒出頭來遊過去摘下一朵荷花。


    岸上一女孩焦急萬分。


    男孩摘了荷花,迴頭歡笑揮舞。


    “看什麽。”檀飛好奇湊過去,“小屁孩,膽子真大。”


    “不知者無畏。我們小的時候哪個不是上山下河,蛇蟲鼠蟻什麽都敢抓。爬樹摔斷了腿,下次照樣爬。一旦長大,牽掛多了自然怕了。”徐戒酒想起自己小時候。


    他在同齡孩子中算乖巧的,那些事都幹過。更淘的孩子真沒什麽不敢做。


    迴家頓頓挨打,依舊不老實。現在想來,童年真的無憂無慮。


    “看吧,被逮住了。”檀飛無奈搖頭,迴屋倒杯茶。


    男孩剛上岸就被母親揪著耳朵訓,不聽話直接脫掉鞋子打屁股。


    那朵荷花到底沒送到女孩手裏,掉在水裏落了花瓣。


    “哈哈哈哈。”隔壁房間的陳絳看了全過程,毫不留情哈哈大笑。


    徐戒酒轉頭望過去,開心的人身上光芒耀眼,讓人完全移不開眼睛。


    陳絳注意到揮揮手:“快想等會兒吃什麽。要不來個荷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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