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奇妙神秘,人卻常以自身狹隘的視野去曲解。


    路小公子挺直胸膛。


    他信世間存在奇跡,更信人定勝天。因為他親眼見過……


    那一日。


    狂風驟雨中。


    百姓們為逃命奔向頂樓,管家和侍女護著他來到窗邊。


    路小公子偶然轉頭,看見陳絳三人進入一個奇怪的東西裏。


    然後下潛,消失無蹤。後來,雨停了,海嘯退了。


    陳絳和徐戒酒安然迴歸。


    那一刻他知道奇跡之所以發生,是因為有人拚命努力。


    或許陳姐姐擁有比鬱家少主更強悍的力量,可令天災退避,陽光灑落。


    他見過太多貪婪之人追求權力,第一次遇見擁有強大力量卻向往平凡生活的人。


    陳姐姐不要權傾天下,隻求一方安穩。這顆純粹的心不該被權欲所染。


    至今為止見到陳姐姐不凡的那些人,可能都和他一個想法吧。


    清源府。府衙廂房。


    司馬甜甜站在院中抬頭望月,那場天災才過去多久,卻恍若隔世。


    一人在屋頂飛躍,旋身而下。


    司馬甜甜迴頭:“見過鬱少主。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鬱涯一身素雅,輕輕一笑:“好奇我們所見是否一致。”


    “我不明白鬱少主的意思。鬱家已撤出,此地如今是公主的地盤。”司馬甜甜半分不讓。


    負手向前,鬱涯微微迴頭:“你知道我在說什麽。你的人馬稍遲趕到,我可是從頭瞧到尾。她到底是誰?傷重瀕死而愈,力破天災。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工具……”


    司馬甜甜沉默,隨即抬眸:“鬱少主以為她是什麽?神,或仙?”


    “若是神或仙,豈會那般狼狽。她是人,勇往直前的人。”鬱涯眼中神色複雜,“正因是人,才更可怕可敬不是嗎?我第一次見那麽純粹的人,純粹到影響周圍。”


    在那個人身邊陰謀詭計全成了笑話,陰暗扭曲會被光亮驅散。


    司馬甜甜一笑:“鬱少主不用質疑,我們看見的一樣。或許麵對的危險困境有些不同,但她的一往無前絲毫未改變。我不願說,一是怕她的生活遭到破壞,二怕公主受影響。”


    權力之爭,容不下太多的天真。


    身處兩個不同的世界,做出改變未嚐是好事。


    鬱涯轉過身:“若公主當真能兌現承諾,我們鬱家自然鼎力相助。”


    司馬甜甜拱手:“鬱少主請放心。公主對遺跡毫無興趣,她要的自始至終隻有皇位。”


    “不老不死何其大的誘惑,公主從未動心?”鬱涯不信。


    哪個女人不想青春永駐?


    何況公主是手握大權的女人,更無法接受有老的一天。


    司馬甜甜莞爾:“公主說活太久了累,以後的事交給以後的人。”


    鬱涯飛身踏瓦遠去:“但願公主一直如此。”


    “恭送鬱少主。”司馬甜甜微微抬頭。


    天時地利人和,公主必登九五!


    京城。公主府。


    貼身婢女力度恰到好處按肩:“公主,幾位皇子已勢微。我們離成事更近了。”


    孟秋靈輕輕睜開眼:“皇子而已,還不是本公主的頭號勁敵。皇後,皇太後才是。她們輩分壓我一頭,比本公主更容易登上寶座。史上有皇後登基前例,尚無公主稱帝。”


    即便有前例可循,女子登位依舊比男子困難。


    因此她更不能行差踏錯。


    須知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而今皇上身體硬朗,我們還有時間。”


    話音剛落,外麵稟報:“公主,駙馬求見。是否請他進來?”


    孟秋靈不耐煩擺手:“若又是飲酒聽曲便推了。無要事不許打擾本公主。告誡他,本公主是君,他是臣。好好當他的駙馬,自然榮華富貴。不然,休怪本公主翻臉無情。”


    “是。”外麵的侍女退下。


    貼身侍女察言觀色:“公主,您與駙馬是夫妻。他不過想培養下感情。”


    “兒女情長。”孟秋靈麵色冷凝閉上眼,“本公主沒那閑情雅致。”


    世間女子各有各的追求,她自懂事起熟讀史書。


    敬仰鴻聖大帝,崇拜幾位登基的女帝。史書有例,別人可,她亦可。


    男人,天底下多的是。


    有用就留下,沒用便棄。帝王之路,社稷為重,沒有兒女情長。


    第二天。日照東升。


    死火山底部迎來溫暖的陽光,陳絳起身活動身子骨。


    雖然靠在狼身上睡很暖和,但姿勢久了容易落枕。


    徐戒酒收拾毯子:“早上想吃什麽?我來做。”


    陳絳剛打開直播,網友一進來聽到這句。


    【徐哥身上的人夫感越來越重了。這很難不磕啊。】


    母狼醒來,伸著懶腰大大打個哈欠。


    陳絳沒什麽特別想吃的:“隨便弄吧。你弄什麽我吃什麽。”


    “好。”徐戒酒拿毯子到木屋敲門,見沒人應放在門口去菜地。


    菜長得不錯,刮幾片葉子洗一洗做青菜粥正好。


    寒鬆頭發亂糟糟開門,把毯子拿進屋出來:“早飯光吃青菜?”


    徐戒酒去湖邊洗菜:“把米找出來,我煮個青菜粥。你看還有什麽想吃的,提前弄。”


    “喝粥啊,行吧。”寒鬆取米,又拿出點麵粉,“蒸幾個饅頭怎麽樣?”


    陳絳洗漱好擼起袖子走過去:“可以。我來弄吧。”


    寒鬆放下麵粉,把檀飛叫起來洗漱。兩人親昵的舉止毫不掩飾。


    【我就說他們有事吧。嗨,還真猜中了。】


    【大清早cp粉的心輕輕碎了。我磕檀飛和主播的啊。】


    所以說,什麽都磕隻會害了你。


    陳絳搖搖頭,她和檀飛哪裏有cp感了?初見那叫一個劍拔弩張。


    早飯做好。


    大家圍在一起吃得有滋有味。


    陳絳多做了些,給狼們也喂點饅頭。它們一口一個,吃得很歡。


    吃完收拾,幾人出去坐上直升機啟程。一路欣賞風景,很快抵達巨樹。


    直升機貼著地麵飛,檀飛三人按次序下去先走。


    陳絳隨後跳下,收起飛機。地麵發出響動,依舊時不時出現裂縫。


    大家小心翼翼前行,生怕一個不注意掉下去。


    唯獨巨樹所在的高坡,泥土紮實沒有半點龜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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