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轉身欲走。


    徐戒酒坐起身一把抓住陳絳的手腕:“嫁給我吧。”


    當事人愣住。徐戒酒身體比昨日好很多,眼神堅定認真。


    陳絳臉微紅低頭,怎麽想的?戀愛都還沒談直接結婚?


    進展太快了吧?


    肌膚的觸感火熱,徐戒酒猛然驚醒。不是夢,是現實……


    他的臉瞬間漲紅,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徐戒酒聲音顫抖:“我,我……”


    一個不甚咬到舌頭,痛得嘶一聲。完了,真的是現實……


    陳絳被對方的笨拙逗笑:“談婚論嫁還早。不過我們可以先試著相處看看。”


    她也想知道,換了種身份相處會不會有變化。


    “真、真的?”徐戒酒大喜過望,睜圓了眼睛。夢都不敢這樣做,卻在現實發生?


    陳絳掙開手腕,主動握住徐戒酒的手:“真的。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


    十指緊扣,滾燙的熱度直達心底。


    徐戒酒鄭重點頭:“我會很快好起來的。”


    交握的手並沒有討厭的感覺,就好像本該如此……


    徐戒酒吃了粥,又吃藥。他生龍活虎劈柴掃地,出了一身汗。


    陳絳和狗子坐在簷下看男人忙碌,明明生著病,卻好似渾身是勁沒處使。


    徐戒酒轉頭,看到一人一狗欣慰一笑:“小乖是不是長胖了?”


    說起這個,陳絳那個愁啊:“我不是托姨媽照看家裏嗎?迴來才知道她每頓給小乖喂三大碗,一天五六頓。不止,這狗東西還在村裏挨家挨戶討吃的。能不胖嗎?”


    “……”


    兩個人不約而同看向小乖,整條狗圓了好幾圈。


    陳絳在家時隻能盡量控製飲食,希望出門的時候狗子少吃一點。


    吃藥,乖乖休息。


    徐戒酒的病幾天就好了,特意過來送還沒吃完的藥。


    陳絳正在溪邊的草叢裏撿鴨蛋和鵝蛋。明明有窩,鴨子和鵝有時還會在外麵下蛋。


    徐戒酒幫忙扒開草叢找,不經意一條蛇竄出去。


    見怪不怪,找蛋要緊。


    他拿起蛋對著太陽瞅瞅:“這一批要全孵出來嗎?”


    “挑一些孵吧。太多養起來麻煩。我一個人又吃不了那麽多。”陳絳起身活動腰。


    小乖在邊上跳來跳去。徐戒酒抿唇一笑:“誰說你是一個人?”


    【喲喲喲。你們倆不對勁。說,沒開直播時背著我們幹了什麽?】


    心漏跳了一拍,陳絳轉頭看過去:“你要幫我吃啊?”


    “不是還有小乖嗎?”


    兩個人同時說出口,聽完都笑了。撿完蛋,他們到堂屋挑選。


    單素雲帶著藥童進屋:“趕巧了,你們在家啊。”


    徐戒酒把蛋扒拉到桌子一角繼續幹活。


    陳絳起身倒水:“單姑娘,今兒怎麽有空過來?”


    單素雲落座:“受人所托。李掌櫃拜托我來問問你。”


    “問什麽?”陳絳一頭霧水,不會是李大人的事吧?


    這麽一搞確實有點尷尬。


    單素雲開門見山:“雨季即將來臨,清源府有場十分出名的拍賣會。聽說這次的壓軸是鮫人。李掌櫃托我來問你,有沒有興趣一觀。一路的費用他全包。”


    【鮫人?那個傳說中的鮫人?我沒聽錯吧?】


    徐戒酒好奇轉頭。


    陳絳不敢置信:“你確定是鮫人?人首魚身,滴淚成珠那種?”


    單素雲搖頭:“具體是什麽不知道,但拍賣會是這樣宣傳的。這次拍賣規模很大,附近城鎮的有錢人都去。我對鮫人淚感興趣,打算和李掌櫃一同前往。你呢?”


    “當然去。”陳絳想也不想答應。如果真能看到鮫人,賺翻了好不好。


    單素雲一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興趣。我們兩日後出發,先坐馬車再坐船。”


    “沒問題。李掌櫃那邊一個人去嗎?”陳絳想知道任姑娘是否一起。


    單素雲起身:“這我不清楚。我們兩日後在縣裏集合。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陳絳站起相送。


    人走後,徐戒酒疑惑:“真有鮫人?誰捕到的?怎麽捕到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陳絳打開係統商店,預購一些道具。


    徐戒酒頷首:“我迴去收拾一下。小乖估計高興壞了,又能大魚大肉吃到飽。”


    陳絳看向狗子,隻覺一股濃濃的無力感。好不容易減了一丟丟,又要打迴原形。


    兩日後。


    陳絳和徐戒酒來到首飾店,沒想到李瑞墨也在。


    他帶了兩個侍衛:“我也很好奇是不是真的鮫人,打算走這一趟。”


    李掌櫃領一個夥計下樓:“人到齊了嗎?到齊我們可以走了。”


    “單姑娘還沒來。我們要不要再等等?”李瑞墨提醒。


    說人人到。


    單素雲和藥童進屋:“抱歉,來遲了。我們出發吧。”


    店門口停著三輛馬車。


    李掌櫃一輛,兩個女孩子一輛,李瑞墨和徐戒酒一輛。


    馬車緩緩前行,走幾天的陸路再轉水路。這次和上次的路線有些不一樣。


    他們前往的清源府連接江與海,是個貿易十分發達的城市。


    趕了近半個月的路,眾人抵達目的地。


    寬敞的碼頭,停滿各式各樣的船隻。陳絳跳下船,唿吸一下新鮮空氣。


    卸貨的、上貨的,吆喝聲不斷。行人來來往往,龍蛇混雜。


    【那邊那邊。主播拍那邊。那是不是傳聞中的花船?】


    裝飾精美的一艘花船沿著岸邊漸漸前行,上麵絲竹悅耳。


    李掌櫃瞧一眼:“哪個富貴老爺包了,指哪走哪。我們先去客棧安頓。”


    眾人一起離開。網友們紛紛叫嚷別走,多拍點花船鏡頭。


    來到客棧,每人一個房間。陳絳放下行李打開窗戶,客棧依河而建。


    河上三五船隻劃動。


    有公子哥攜好友吟詩作對;有姑娘們笑鬧吃點心;還有遊客欣賞周圍景色,享受當下。


    房門被敲響,陳絳迴頭。


    徐戒酒走到窗邊:“雨季碼頭會關閉,等水位降低才會再開。我們要麽拍賣會結束後馬上走,不然可能多留半個月左右。陸路的話比較難走。”


    “雨季啊……”陳絳想起去年。那時房子還沒建起來,茅草屋到處漏雨。


    單素雲經過:“陳姑娘,下去一起吃飯……打擾了。你們繼續聊。”


    “聊完了。走吧,一起去吃飯。”


    幾人一同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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