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上馬車,桐兒再次講述著薑府中各個人員情況,並且還叮囑著注意事項。


    真不愧是國公的儀仗隊,哪怕隻有半副,也引得許多人圍觀駐足。


    馬車行至半路,久寧無意間抬頭,看見一間茶樓上,蕭蘅正笑眯眯的望了過來。


    久寧立刻瞪了對方一眼,毫不留情的將馬車的簾子放下。


    她可是還在記仇呢,竟然就給她安排那麽一間破屋子,這事可沒那麽容易過去。


    對於被瞪了一眼的蕭蘅,立刻神情不悅的問道:“怎麽迴事?她怎麽也跟著來了薑府了?”


    文紀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說出了安排住處的事。


    這也不能怪他啊?他們國公府向來不留女人,也沒有女人伺候,他自然是不敢將人帶到客房。


    更何況,儀仗隊的準備好了,給她們找個地方歇歇腳,不就好了,他又沒有想那麽多。


    “五軍棍。”說完,蕭蘅立刻走下茶樓。


    文紀在身後苦著一張臉,滿是不解:“啊?主君,為什麽呀?”


    馬車咕嚕咕嚕,很快就行到了薑府門前,大約是都聽說了薑家的事,都聚到門前,等著看熱鬧呢!


    薑元柏翹首以盼,而季淑然則是笑容溫和,兩人見馬車停了下來,薑元柏想要上前去迎一迎,卻被人給拉住了。


    “夫君莫急,人馬上就下來了。”季淑然的笑容有一瞬的僵在臉上,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


    薑元柏沒能上前,卻是有人替他做了,就見一身紅衣的肅國公,大踏步朝著馬車走了。


    馬車停穩後,在看到從中出來三人,其中一人還蒙著麵紗,被人扶下的馬車。


    “你現在可不能離開,陛下還命我保護你呢!”


    蕭蘅率先站到了蒙麵女子身前,說話的聲音很小,旁人無法聽見。


    久寧麵色不善,瞥了對方一眼,小下巴微微一抬。


    “就那間蜘蛛房嗎?我才不要。”


    “我給你重新安排住處。”蕭蘅不滿的看了文紀一眼。


    “住哪?”


    “嗯!客棧···”


    “哼!不要!”


    “那你想住哪?”


    蕭蘅不由態度一緩再緩,語氣也是溫和不少。


    久寧見他態度還不錯,便想了想答道:“肅國公,等你置辦好了房子,來通知我,我就迴去。”


    “好,你等我幾天!”


    說完,蕭蘅轉身走向薑元柏:“薑相國,令愛我已經平安送迴來了,我就先告辭了!”


    薑元柏眼神暗了暗,他並不想與對方有所牽扯“多謝肅國公一路護送小女迴府,還送了小女這半副儀仗,薑某改日定當專門置辦一桌,宴請肅國公。”


    蕭蘅拱拳,莞爾一笑道:“相國不必客氣,舉手之勞,在下還有事情,就先行一步了。”


    “肅國公,請!”


    等到薑元柏朝著這個方向看來,薛芳菲便上前一步,擋在了久寧的麵前。


    “父親、母親,身體可好?阿梨這些年一直未能在身邊盡孝,心中很是不安,是女兒不孝。”


    薛芳菲一臉神情悲傷,問候完,便對兩人行了跪拜大禮。


    而薑元柏立刻就俯下身,將人攙扶了起來:“快起來吧梨兒,你怎麽穿著貞女堂的衣服?”


    薑元柏見人身形瘦弱,衣著單薄,不免很是擔憂。


    季淑然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對方,見對方身形消瘦,衣襟上又滿是灰塵,不由得心中不屑了幾分。


    到底是在山中長大,竟然絲毫不注意形象,隨後又注意到跟在他身後的兩名女子,不禁眉頭緊皺,怎麽都這麽寒酸啊!


    薑元柏神色很是不悅道:“怎麽沒有給梨兒帶新的衣裳過去嗎?”


    季淑然先是得意的一笑,隨後臉上的神情轉換為責怪道:“孫媽媽不是讓你送去新的衣裳了嗎?”


    孫媽媽倒也是會看眼色,立刻不著痕跡的上起眼藥來:“老奴···老奴明明親自送到二小姐的手上,想來,是二小姐不大喜歡吧?”


    此時,季淑然神情也有些沉了下來,張嘴便想要對著薑元柏訴訴苦。


    久寧在躲在身後,看著季淑然那溫和的麵龐,時而露出一絲假笑,在對著薑元柏說話時,又是一副賢良大度的模樣。


    裝了這麽些年了,想來已經成為習慣了吧,而她的父親,卻絲毫沒有看清楚過枕邊的這個人。


    也不知薛芳菲要如何應對,真是為她捏了一把冷汗,一個應對不好,便會得了一個不尊母親的名聲。


    “多年過去,想來母親也是不知女兒的身量,那些衣服中,竟無一件是合身的。”


    薛芳菲以不合身為由,將季淑然的話給擋了迴去,久寧心中暢快。


    也成功的讓季淑然變了臉色,讓薑元柏憤怒起來。


    孫媽媽見事情不對,一咬牙,將事情承擔下來,最後還是季淑然求了情,找了個借口,才將人保下。


    隻是在轉身時,神情也全然冷了下來。


    隨後,幾人跟著薑元柏進了府中,見了二房與三房。


    二房薑元平,與薑雲柏一母同胞,夫人盧氏。三房薑元興,是江老太爺的庶子,夫人楊氏,這些桐兒都提前與薛芳菲說明了的。


    薛芳菲應答的很是得體,就這樣,久寧跟在一行人的身後,看著大夥互相寒暄,不知不覺來到一處假山。


    薛芳菲為了與薑元柏拉近關係,說到了貪玩爬上石頭,不敢下來···


    不知不覺間,久寧便陷入迴憶,腦海中浮現出她母親的身影。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貪玩,爬到石頭上麵,自己不敢下來,便哇哇大哭了起來,最後還是父親到來,耐心哄著,將她抱在懷中。


    猶記得當時父親還說:“隻要有他在,就永遠不會讓梨兒受傷。”


    想著想著,久寧不禁難過起來,可正當她又要為親情而感動時,就聽見了一番刺耳的話。


    “為父記得,你小時候最是倔強,你害你母親小產後,為父當時還勸你認錯,隻要你向你母親低了頭,又何苦去貞女堂受了這些年的苦。”


    薛芳菲低頭,沒有承認,也沒有辯駁,此時不管什麽語言,都顯得那麽無力蒼白。


    久寧怕克製不了自己的恨意,被人察覺出來,便悄悄的退到陰影中,躲避著眾人的視線。


    她後悔了,她不該迴來的,哪怕是住那間蜘蛛屋,也比在這裏強。


    薑元柏總感覺身後,有著一道似有若無的視線,隻是每當他迴過身去尋找時,又未曾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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