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迴笑意,她邊走邊對許仕壬說道:“不知道我那個蠢媳婦辦事辦的怎麽樣了?”


    “有她兒子在手,不怕她不做。”許仕壬冷笑道。


    “江玉株那個小賤人把我女兒入宮的機會給搶了,我自然要在她身上為我女兒討迴公道。”大江夫人覺得去年入宮的機會本來就是屬於自己的女兒江玉櫻的,卻不料入宮前幾日,臉上忽然長起了紅疹子。


    仔細一問,原來是兩姐妹前一天去吃了炒栗子,江玉株沒事,江玉櫻卻對栗子過敏,全身長滿了紅疹子。


    如此,入宮的機會就輪落到了江玉株的身上。


    年前,江玉櫻嫁到安南郡王府,初二迴門之時,與大江夫人哭訴。


    大江夫人心疼女兒,越發恨起二房一家來。


    忽然,有一名家丁跑來,在許仕壬耳邊說道了幾句後,許仕壬揮揮手讓家丁轉身離開。


    而許仕壬再轉身對大江夫人說道:“夫人,少夫人辦事不錯,不僅讓二房的那賤人受傷,那賤人還把皇後娘娘給傷著了,皇上勃然大怒呢!”


    “什麽!?”大江夫人邪笑了起來,“有點意思呢!”


    話語傳到蘇眉雪和衛月的耳朵裏,等兩人走遠後,蘇眉雪喜笑顏開,“我正愁沒有機會下手呢!沒想到給這個汪氏得逞了。好家夥,等下我可要好好地看沈離的笑話。”


    蘇眉雪興奮地站起身,在閣樓裏走來走去,嘴裏還念叨著:“哼,有趣!有趣!”她現在就想知道在仙成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衛月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著如此異常的蘇眉雪,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她,或許,表哥的死對她蘇眉雪的打擊真的很大吧!讓她的執念如此之深。


    午時,在仙成山下狩獵的男人們,接到兩位娘娘出意外受傷的消息後,定中侯江風立馬著人套上馬車去往仙成山接人。


    等馬車到山頂之時,我和江玉株已經在道觀簡單處理好傷口後,就坐上了馬車。


    待安置完畢後,能騎上馬的人都上了馬,往別院而去。


    一等女眷都坐在馬車內,我的傷勢還算好,清流為我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手腕上的傷口,就包紮了起來。


    江玉株的傷勢稍重,左手手臂上被猴子劃出了幾道深深的口子,上了一些道觀裏他們道士自家的一種金瘡藥後,就略略地包紮了一下。


    這些都還隻是初步處理,還是要到束洲城裏,讓大夫再仔細瞧瞧的。


    江玉株的臉色煞白,剛才那一下,嚇都嚇破膽了。


    馬車內,眾人大眼瞪小眼,都是沉默不語。


    馬車外,也是一片死寂,都在看言陌的臉色,隻瞧言陌臉色陰沉,誰都不敢說話,定中侯看到言陌的臉色,更是不敢出聲詢問。


    雖說我在言陌麵前一再強調是意外,誰都不想發生這等事,讓言陌不要苛責其他人,但言陌的心裏還是不太好受,明明著令讓閔金行等人全權負責眾人的安全,卻不曾想還是有人受傷了。


    馬車內,江玉株知道這不是一場意外,她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劉嬋,事故發生後,江玉株迴想起來,劉嬋的那一下擦身而過,就是故意的。


    但那時,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劉嬋,劉嬋也不會承認那三隻猴子所爭搶的食物就是她故意遺落的,而食物也已然被猴子吃光了。


    所以,江玉株沒有證據指認這場意外是劉嬋做下的。


    江玉株更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她那個好伯母主使的,她恨自己搶了江玉梅的入宮機會,但她確實是不知道江玉梅對栗子過敏。


    小江夫人把自己的這個小女兒保護的嚴嚴實實,沒有讓她知道侯府內一絲一毫的肮髒手段,她隻想讓自己的女兒找個家庭簡單的門戶嫁了,就此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


    沒想到江玉株送了一包炒栗子給江玉櫻,就讓兩人的命運如此逆轉,江玉株替了江玉梅。


    從此,江玉株認命,想著能讓自己的父親能在祖父祖母前露臉,不受大房的欺負,自己入宮也罷。


    她以為自己從此不會再與自己父母見麵,在宮中了此一生。


    沒曾想她能跟著南巡,而這次與家人的見麵,會帶來如此的風波。


    在江玉株的注視下,劉嬋的內心是慌亂的,眼神躲閃,不敢與江玉株對視,隻能祈求馬車能快速地到達別院,自己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轟隆隆~”遠處傳來了打雷聲,我掀開車窗簾,看著天邊密布的烏雲,隻覺得馬車內越發沉悶了。


    我開口道:“南方的春天,就如嬰兒的臉,瞬間就變了。”


    “南方的春天多雨,不知皇後娘娘習不習慣。”江玉株淡淡地說道,眼神卻時不時地看向劉嬋,她潛在的意思是問劉嬋在侯府習不習慣。


    “嗬嗬,習慣習慣!”我純屬尬聊,前世的我就是個南方人,對於這個雨是有深刻的體會,哪有不習慣的。


    “皇嫂定是想孩子了!”牧青玦說道。


    “啊,是的。”我的臉上堆滿了不自然的笑容,神色微微一頓,連連的點了點頭。最終,這場緩解沉默的對話以失敗而提前結束。


    未時二刻,一隊人馬終於趕在下雨之前迴到別院。


    大夫早就在別院等候了,隻見一堆人烏泱泱地著進了別院。


    密密麻麻的又擠進了大廳,大夫從未見過這種陣仗,一時之間腦子短路,慌亂不已。


    我和江玉株被丫鬟們扶進大廳坐下,我淡然道:“先給那位夫人看看吧!”


    大夫這才來到江玉株的身前,細細地端詳起來,而後道:“這位夫人的傷勢並無性命之憂,也沒傷到筋骨,但還是要仔細的養著,以免留下傷痕。”


    說完,又來看我手腕上的傷勢,略略瞧過之後,更加肯定地說道:“這位夫人更是福澤深厚,隻是略微擦傷,每日塗抹幾次傷膏就會好了,連傷疤都不會有。”


    而後就寫了一副藥單,囑咐了幾句,定中侯就送大夫離開了。


    這時的廳內,一片死寂,陳為官不怕死,這時還不拍須溜馬更待何時,“主上,主母!仙成山上的猴子竟敢傷到主母和淑媛娘娘,這山上的道觀定要嚴懲不貸,主上隻要您一句話,臣下這就去把他們抓來,打進打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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