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焱見狀,道一聲:“是,下官告退。”然後,暗暗自喜地退下。他也算是一個官場老油條了,老大讓自己走,自己絕不逗留。


    京城,果府。


    果鬆站在院中,任憑春雨落在身上。


    忽然,一隻灰色的鴿子,落在了他右手的食指上。


    果鬆取下綁在鴿子腿上的信紙,而後把鴿子交給了仆從,道:“把它殺了。”


    有些事既然要做了,就不要留下把柄。


    果鬆打開信紙,首先是任務失敗四個字落入眼簾,他麵色一沉,眉頭不由地深鎖。


    “怎麽了?”燕氏打著傘來到果鬆的身邊。


    “任務失敗了,隻是後麵還有一撥人刺傷了蘇皓。”果鬆轉身迴屋,燕氏也亦步亦趨地跟著。


    燕氏收傘,瞧著果鬆把手中的紙條放在了火苗之上。


    “這是第二次了吧!”燕氏來到屋內,她指的是任務失敗。


    “哼”果鬆輕哼一聲,“去年借著河道失堤,想著讓他失足落水,佯裝意外,沒想到他並沒有出事。”


    蠟燭上燃起的火苗快速地燒著字條,“這次派出去的殺手又全軍覆沒,他身邊竟還有如此高手。”


    “我聽過一則秘聞,他家女兒曾在生死兩樓待過,而一年多以前,卻叛出了生死兩樓,還帶走了不少心腹,隻怕……”燕氏細細說著,這也是在一次外命婦宴請的茶會之中聽說的。


    茶會、詩會這些嘛!都是這些外命婦們扯閑話的由頭。


    “隻怕她會有派人保護蘇皓。”燕氏繼續說著。


    生死兩樓,整個雲夏國最大的殺手組織,竟也有叛徒。果鬆淡淡一笑,把手中帶著火焰的字條丟入盛皿之中。


    “此事要不要給宮中遞進去!?”燕氏詢問道。


    “不用了吧!果兒正在孕期,別影響她安胎。”果鬆否決道。


    “那要不要給大哥傳個信?”燕氏繼續詢問,畢竟此事非同小可。


    “最好不要,畢竟是刺殺朝廷命官,萬一此事泄露,我們都不得好死。”自己的大哥是個什麽性子,自己還是知道的,果楠還是太剛正不阿了,有些事還是要自己來。


    果鬆頓了頓,把盛皿中的紙灰倒入了花卉底下的泥土之中後,把盛皿放下,自己又坐到了椅子上,悄然道:“咱們果家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不能讓它輕易倒下。”


    三日後,南遊的一行人來到束洲。


    束洲,除了束洲知州陳為官為當地父母官以外,定中候江風一家也居住在此。


    此時的碼頭,陳為官和江風都攜家眷等候在此,除外,再無他人。


    因為此行,言陌定義為普通富貴家庭出遊,在束洲落腳暫歇,隻讓陳為官和江風兩人知道接風就行,不必講究排場,搞得眾人皆知。


    船隻在碼頭靠穩後,一行人簇擁著下了船,眾人要行禮,言陌出聲阻止,“不必了!”


    “是!”眾人半跪著的身子,又急忙起身。


    站起身後,江風和陳為官一前一後的來到我和言陌的身前。


    兩年前,束洲經過一場大戰,身為武官的定中侯江風力戰前鎮南王牧應昇,功勞卻被燕南候搶去,燕南候不僅成為了安南郡王,還迎娶了當朝公主。


    雖說這個公主,安南郡王一家都不太願意,但說出去,人家就會覺得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畢竟,是你搶了別人家的功勳。


    言陌看著這一老一青,隻覺得江風的神態明顯已經蒼老許多,但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陳為官則是一臉官場老油條的狀態,屁顛屁顛的跟在江風的身後。


    他們兩人的內眷則是簇擁至我的身邊,我和言陌比肩而立,江風和陳為官的表現,我也盡收眼底。而我再看他們兩人的內眷,一文一武,陳為官的夫人也是一副目露精光、尖嘴猴腮的模樣,兩人倒是般配。


    江風的夫人也是老當益壯,一副幹練的著裝,整個人神采飛揚。


    江老夫人還未上前搭話,陳夫人就點頭哈腰地越過江老夫人來到了我的身前,就連緊挨著我的歌舒舞都擠出好幾步遠,對我就是一頓極盡諂媚地讚美:“皇後娘娘真是光彩奪目,日月同輝,真真是讓我等黯然失色,自愧不如。”


    被這等話語汙穢耳朵的人都是一陣惡心,有人的眼底更是有鄙夷之色,心底不屑的悱惻了幾句,撇過頭去,不想與這人為伍。


    我莞爾一笑,倒是不能顯出任何不悅的神色,淡淡地迴應道:“陳夫人和陳大人倒是日月同輝、琴瑟和鳴,這才是真真的羨煞旁人。”


    “噗嗤!”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是有人在嘲笑她。


    陳夫人還渾然不知,還在反問道:“我說的不對嗎?”


    “咳咳!”陳為官這個老油條怎會不知,咳嗽了兩聲,示意陳夫人身後的女子不要讓陳夫人再說下去了。


    陳為官兩夫婦的女兒也來了,他們兩人的女兒倒是個通透的,馬上扯了扯陳夫人的衣袖,小聲地在陳夫人耳旁告訴她“日月同輝”是怎麽用的,根本就不能用來形容一個女子。


    陳夫人一聽,立馬就禁了嘴,看到江老夫人走近,羞愧地低著頭把位子讓給了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冷哼一聲,斜著眼瞟了瞟,就不再理會她,對著我隻道:“主上和主母舟車勞頓,臣婦和侯爺、陳大人已經選出了一座院子,讓主上和幾位夫人休息。”


    我和言陌聽罷,言陌這才欣慰地笑了笑,滿意地說道:“定中侯和夫人辛苦了,帶路吧!”


    此時,眾人全都下了船,隻聽身後傳來了聲響,惹得眾人紛紛側目,向後方看去。


    隻見江玉株難掩久別之情,眼角含淚地喊了一聲:“母親!”


    其實,當江玉株還在船上的時候,得知船隊會在束洲做短暫的休整時,江玉株就難耐興奮之情。


    但由於船隊眾多,礙於身份,不能率先下船,當她看到江家人的時候,她就在搜尋自己的爹爹和娘親。


    她是家中最小的女兒,備受寵愛,去年宮中選秀,隻因家中的兩位姐姐早已出嫁,也就隻有她還待字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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