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擰不過大腿,三花鬥不過蘇魚。


    不痛不癢的喵喵拳打在蘇魚身上,和撒嬌沒有任何區別。


    “跟你雲酥老師再練幾年喵拳吧。”


    “走,幹飯去!”


    撈上三花,直奔樓下。


    一進門,便已經嗅到了香噴噴的飯菜味。


    小雲酥的出廠設定就是精通國內外數千道菜係,手藝自然沒的說。


    飯桌上,雲酥絞著手指,一臉緊張地望著將菜肴送入口中的蘇魚。


    桌子上的菜肴很豐盛,紅燜大蝦,西蘭花應有盡有,雖然已經盡量簡略,但不知不覺雲酥還是做了好幾道菜。


    蘇魚閉著眼睛,細細咀嚼片刻。


    忽然睜大眼睛,雲酥的心情也跟著一顫。


    “好吃!”


    話落,蘇魚抄起筷子,風卷殘雲一般席卷著飯桌上的菜肴。


    速度之快,甚至拉出了道道殘影。


    “小雲酥愣著幹什麽?吃飯啊!吃完了還得出去一趟呢。”


    聞言,雲酥長長吐了口氣,臉上洋溢出滿意的笑。


    “好的主人!”


    三花斜斜瞄了蘇魚一眼,隨即埋頭幹飯。


    如果不是貓爪子不好比出國際手勢,她肯定要吐槽兩下子。


    還挺會享受,居然讓她的老師親自做飯,壞主人。


    飯後,三花爪子扒拉著門口,死活不願意出去。


    “喵喵...”


    “她喵啥呢?”


    蘇魚拉著三花的前爪,隨口問道。


    “主人,三花說外麵冷,她要在家裏待著。”


    蘇魚一聽,頓時放下了三花的前爪,手指戳了戳三花的腦瓜子,語重心長道:“花啊花,你怎生得如此怠惰?”


    “我不過離開幾天,你居然又變成老樣子了!”


    雲酥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主人,外麵天氣確實有些涼...”


    蘇魚撒開貓爪子,走到窗台往外看去,雪似乎更大了一點。


    在城市中看見白茫茫的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或者說,如今隻有年關左右,嚴寒之時,才能看見這麽大的雪。


    這樣的天氣,就連開車都得小心翼翼的。


    因為誰也不知道,忽然一個刹車踩下去,車子會漂移到哪兒去。


    隨機匹配一個路人倒黴蛋,也有可能跟保齡球似的。


    蘇魚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冬天那會學校還沒放假呢,外麵的雪就已經有他小腿那麽厚了。


    大雪封路,那時候他最期待的就是早上坐到教室之後,老師鞋上還站著雪和泥塵,大手一揮宣布放假三天。


    現在想起來,甚至還會有些小激動。


    “以前的快樂真簡單啊...”


    窗台前,蘇魚搖搖頭,把三花送迴溫暖的家,隨即和雲酥出了門。


    隻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色羽絨服,鞋還是蘇禾去年給他買的雪地靴。


    而雲酥則是穿著一身白色高領毛衣外加灰色呢絨大衣。


    裹上格子圍巾,一出門,嘴裏唿出的氣便凝結成了水霧。


    看上去好像兩人腦袋在冒煙一樣。


    小區樓下,蘇魚蹲在花壇邊,撅著屁股俯下身,不知在做些什麽。


    雲酥好奇的湊了過去,忽然聽到一陣賤兮兮的笑聲。


    “天魚散花!”


    蘇魚一轉身,抓起地上的細雪唿了過去。


    雲酥雖然靈活地躲了過去,但還是有些躲閃不及。


    絲絲縷縷的冰涼沾到了臉上。


    蘇魚小腰一叉,哈哈大笑。


    “被我騙到了吧?嘿嘿!”


    雲酥腮幫子鼓了鼓,視線一轉,也迅速抓了一把雪糊在了蘇魚臉上。


    眨了眨眼睛,蘇魚扯著嘴角,他壓根沒來得及躲啊。


    “可惡,我沒防備,我沒防備啊!”


    “小雲酥你變壞了。”


    雲酥捂嘴輕笑一聲,“是主人先動的手。”


    蘇魚聞言,哼哼了兩下不做解釋。


    “在外麵別叫主人。”


    “那叫什麽?”雲酥歪著腦袋,陷入了沉思。


    “嗬,叫我魚大少爺!”隨手摸出一頂帽子,蘇魚將其扣在了雲酥的腦袋上。


    “耳朵藏好,出發商場,喵的這雪是有點子冰啊...”


    拍了拍手上殘留的雪,蘇魚趕忙去了地下停車場開上自己的車。


    兩人直奔商場而去。


    路上已經能看到鏟雪車在往道路兩邊清理馬路上的積雪,這方麵路政效率還是蠻高的。


    “還是這裏暖和!”


    商場裏,蘇魚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兜裏,這裏看看那裏看看。


    過年嘛,就該買新衣服。


    雖然之前剛給蘇禾買過不少,但是這東西又不嫌多。


    隻要衣櫃能裝得下就行。


    老傳統不能丟。


    他對名牌不名牌的不怎麽計較,蘇禾也沒這方麵的硬要求。


    公司開了幾個月了,流動資金過億,蘇禾的新衣服還是隻有蘇魚給買的那些。


    在此之前兩人穿的還是打折時候買的。


    現在他也愛逛打折區。


    “羽絨…毛衣…大衣…算了都買兩件。”


    一不小心,蘇魚又買了大包小包好幾套。


    “差不多了,再買就得往客房放新衣櫃了,那豈不是擋了我的錦旗pro max plus?”


    收手之後,蘇魚提著大包小包四處溜達。


    大多都是給蘇禾買的,畢竟以前他的衣服就都是蘇禾買的。


    現在有點屁錢就尋思著給老姐弄點好東西。


    “老姐待我如奴隸,我待老姐如親生啊!”


    咂吧兩下嘴,蘇魚感歎道。


    “嗬嗬,我怎麽聽到好像有人在背後蛐蛐我呢...”


    突如其來的高昂女音,讓蘇魚渾身都打了個哆嗦。


    僵硬的扭過頭,一個額頭豎著青筋的清冷麵孔映入眼簾。


    “哈...哈,老姐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麽會在這兒?”


    蘇禾眼睛翻了翻,沒好氣道:“我還想問你呢,怎麽迴來也不說一聲?”


    伸出右手,蘇禾順手就掐了一把蘇魚的腰子。


    “誒,給老姐說說,這小姑娘是什麽情況?”


    蘇禾眼裏滿是發現了八卦的欣喜光芒,仿佛像是看到了自家老弟終於開竅打算傳宗接代的欣慰。


    “這是我聘請的三花的老師...”蘇魚嘴角一抽,癟著嘴道。


    聞言蘇禾眼睛一亮,上前一步握住了雲酥的手。


    “哎呀原來是三花的老師!幸會幸會,我是三花她姐啊!”


    雲酥有一瞬的慌亂,急忙用眼神求助蘇魚。


    蘇魚使了個眼色,表示不用搭理,糊弄過去就行了。


    “蘇...蘇禾小姐你好,魚少爺跟我提起過你。”


    “嗯?魚少爺?”蘇禾眼睛眯了眯,迅速扭頭逮到了想要溜走的蘇魚。


    “來吧老弟,解釋解釋?”


    被抓到的蘇魚輕咳兩聲:“那什麽,其實她還有一個身份,我的專職秘書兼保姆。”


    “老姐你別想歪了。”


    “你還請了個保姆?”蘇禾臉頰微微發麻,好你個小魚,在外麵過得挺逍遙嘛!


    吐了口氣,蘇禾有些失望。


    可惜啊可惜,小魚還是沒有開竅。


    “你要扛起傳宗接代的大任啊!”


    “你怎麽不扛?明明你比我還大...”


    “嗬嗬,找打!”


    “你怎麽還隨身帶著藤鞭啊?我敲!”


    雲酥往前半步,想了想又收了迴來。


    主人會沒事的...吧?


    在外麵叱吒風雲的主人,怎麽迴家就被拿捏得跟小雞仔似的?


    血脈壓製,果然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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