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6月29日星期五雨轉陰


    芳曉菲告訴了怕瓦落地住址,懷著既激動又緊張又矛盾的心情等待怕瓦落地的到來。


    一刻鍾後,怕瓦落地敲響了房門。


    芳曉菲隻穿著一件睡衣去開門,大冷天的從被子裏鑽出來,冷得瑟瑟發抖。


    “你怎麽這麽快?”方曉菲邊說著邊打開門。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個高大的男子,非常英俊,淡藍色的眼睛裏蘊含著無限深情,金黃色的頭發微微地卷著,像是金色的麥浪。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包裝得很精美的禮物。


    她感到很驚訝、很意外,沒有想到怕瓦落地是一個外國人。


    “曉菲,看把你冷的!”帕瓦落地說著給了她一個擁抱,並且把她扶進臥室。


    “快蓋好!”他說著幫她蓋好被子,並且把禮物放在她的床頭櫃上。“送給你的。”他說。


    她沒有拆開看,不知道裏麵是什麽,隻是從外表看像是一本書的形狀。他走到外麵的房間找到兩個杯子和速溶咖啡,為她和自己泡了兩杯咖啡,端了進來。


    怕瓦落地反客為主,好像這裏是自己的家一樣自在。而芳曉菲反倒六神無主,隻是感覺他仿佛有一種魔力可以令自己聽任他的擺布,使自己樂意接受他的安排。


    怕瓦落地脫掉衣服鑽進被子裏,和她晤在一起促膝談心。他摟著她,就好像相識已久的情人一樣。


    “你比我想象的更美麗,也更年輕。”他深情款款地說。


    芳曉菲說:“我沒想到你是外國人。你的中文怎麽說得這麽好?一點也聽不出來是外國人。”


    怕瓦落地說:“我媽媽是美國人,我爸爸是意大利人。他們都在北京定居。我從小就生活在中國,所以漢語也是我的母語。”


    “那你是怎麽來到h市的呢?”她問。


    他說:“工作的原因。我在一家做出口服裝的外貿公司上班,公司讓我駐紮在h市的分公司,來負責監督管理分公司的運行。”


    “噢,”方曉菲又問,“能告訴我你的公司叫什麽名字嗎?還有你的真實姓名,能說嗎?”


    怕瓦落地微笑著說:“親愛的,這很重要嗎?你隻要知道我叫怕瓦落地就可以了。我們隻要在一起的時候快樂、幸福,這是比什麽都重要的。我也不會來問你在哪裏上班、叫什麽名字,因為這對我來說不重要。我隻知道,你,微笑著沉淪,是我的寶貝,是我的最愛。你是我的永遠的‘微笑著沉淪’。”


    方曉菲笑了笑,覺得他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覺得這麽一個大活人實實在在地出現在自己麵前,自己看得到他的人、聽得到他的聲音、感受得到他的體溫,實在沒有必要糾纏於一個名字、一個具體的工作單位。況且,自己有他的電話、知道他的聯係方式,難道還怕把他弄丟了?


    怕瓦落地把手放在她的臉上,輕輕撫摸著,然後,把她的臉轉過來,轉向自己這邊。他注視著她的臉,而她的目光躲閃著,她的表情又驚又喜又羞澀。


    他很霸道地向她吻去。好像品嚐什麽似的將她的兩瓣朱唇含在嘴裏。他的津液漫過她的嘴唇,流入她的口中。這兩瓣微微張開的朱唇就好像一朵桃花,經過了雨露的滋潤,越發地嬌豔柔潤起來。


    她的身體微微發熱,好像是一觸即發的活火山。盡管山頂堆積著厚厚的冰雪,一片冰涼晶瑩、恬淡寧靜的景象。但是火山下麵卻湧動著滾燙的岩漿。這岩漿一遇到突破口就像海嘯一樣奔湧而出,以令她自己也感到驚訝的力量,在很快的速度內、漫過了田野、漫過了山林,並且向天邊飛奔而去,湧向那些團團簇簇、翻滾變化的火燒雲……


    在她和他**的時候,她的頭腦中湧現出極其壯觀的場麵,瑰麗而又奇異,那些場麵令她震驚、甚至於在夢中也不曾出現過……


    不久,滾燙的岩漿和火紅的火燒雲糾纏在一起,互相碰撞、互相摩擦、互相吞噬、互相撕裂、又互相融合……天,已變成了一幅潑墨畫,岩漿像墨汁一樣飛灑在天空的畫布上,天空被點燃了!地,變成了一個火紅色的海洋,片片雲彩跌落下來,跳入海中,像是殉情一般,要與大地作最後一次親吻。雲被點燃了,被淹沒了,同時又在燃燒中得以重生!


    ……


    已經分不清哪裏是天、哪裏是地、哪裏是岩漿、哪裏是火燒雲,隻有混沌一片,帶著光、帶著熱、帶著死亡般的極樂,帶著投生般的痛苦。突然,一種爆炸般的快感迅速彌漫了全身……


    怕瓦落地和芳曉菲精疲力盡地癱倒在**,一種滿足和充實的感覺包圍著他們。


    他又吻了吻她的朱唇,深情地看著她,朝她微笑著。


    這時,突然,芳曉菲聽到了樓道裏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她先是一驚,後又想:誌豪不是去旅遊了嗎?肯定是鄰居。


    但是,這腳步聲竟然停在了自己家的門口,並且她聽到了那個人掏鑰匙開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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